好在此时吕布的赤兔马已经冲了过去,否则,两人恐怕一个都活不成。
在吕布兵马的一片助威、欢呼声中,吕布勒住赤兔,小兜了一圈,再次向颜良、文丑冲了过来。
再看此时的二人。
颜良头盔歪在一边,顶上红缨不知去了哪里。不过他已经顺过手中大刀,向左一调马头,向着自家战阵跑去。
随意招架,就能把文丑的长枪崩飞,这力量,绝对不是自己能抵挡的。
吕布这才发现,为何颜良没有掉下马来。
颜良能够躲过了吕布的战戟,全靠双马镫,才能一脚脱离马镫,另一只脚扣牢胯下战马,躲于马的另一侧而不掉下战马。
文丑此时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一边在马上甩着手,一边伏于马上,和颜良一般,调转马头,直奔自家战阵。
两人一个战马受伤,一个失了兵器,还怎么打?
颜良、文丑内心那个郁闷,本想展现一下自己的本事,谁知仅仅一个照面,连一回合都没到,两人就被吕布杀得抱头鼠窜。
本想赚上一波军威,没想到,军威没赚到,反而失了军威。
两人把护民军的脸面,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不对,怎么能丢到姥姥家去了呢?难道姥姥家没有脸面,还要捡你这脸皮吗?
算了,就丢到艺伎那里去吧。
反正艺伎是没有脸面的,就让她们来捡好了。
哪个国家有艺伎,就往哪个国家丢。
然而,颜良、文丑还是不知道赤兔的厉害。
他们两人想跑回己方战阵,吕布不愿意呀。
赤兔马甩开四蹄,身如闪电,瞬间就拉近了与颜良的距离。
颜良战马受伤,屁股鲜血直流,也疼痛不堪,直往前蹿。
可就是这样,还是没有赤兔的速度快。
眼看吕布手中战戟就要落到颜良的身上,却听耳边一声怒吼:“莫伤吾将,吾来战你!”
随之,一杆长枪如闪电一般,直刺吕布面门。
吕布忙不迭地收戟回敲,格开长枪,手上却觉得一阵酥麻。
吕布已是当代力气最大几人之一了,竟然能被震得手软臂麻,可见此枪刺来的力气之大。
两马相错,又是一枪直奔吕布肋下,吕布哪怕管得了手臂酥麻,马上战戟一摆,再次用戟尾格开了刺来的长枪。
然而,这一枪他却格了一空。
吕布正不知所措之时,又一枪闪电般刺来,直奔吕布头颅而去。
吕布再不及招架,急忙摆头,“当”的一声,吕布头上头盔,直接被挑飞了出去,面颊上开始出现血痕。
吕布大惊失色!
这护民军中,竟然还有此等人物?
接连三招,招招致命。
如果不是自己头盔上的麻布不结实,直接被刺来的长枪给震断,头盔飞了出去,也带偏了刺来的枪尖,哪怕长枪没能刺破头盔,自己的脑袋也会遭受重击。
就这样,自己的脑袋还是被震得“嗡嗡”的,眼前一片星星。
不仅是吕布,城头上的朝臣也都被惊到了。
“这成公子如此勇武?”
“他不是文采斐然吗?怎么武功也如此高强?”
“文武双全,当世大才!”
“何止文武双全?你看他把青州治理的。这可是在我们不间断的攻击下……”
“噤声!”
“唉,文盖当世,武比霸王,上马安邦,下马治国。我们到底在与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在作对呀。”有人小声地嘀咕着。
吕布为何让他们上城?还不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勇武,借以恐吓众多朝臣。
可他哪里想到,他的勇武是展示出来了,却也被蔡成杀得丢盔弃甲不说,反而成全了蔡成。
蔡成的闪电三枪,太快了,已经把吕布吓得灵魂出窍。
吕布确实勇武。
在东汉末年,说他是第一武将,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一吕二赵三典韦……”的中一吕名副其实。
只是看过《三国演义》的朋友都知道,吕布怕死。
说他怕死,不是指他被曹操生擒后求饶乞活,而是只要看他的一贯行为。
只要有危险时,他就会退缩;只要没危险时,他就会嚣张跋扈。
此时的吕布魂都快吓掉了。不敢有丝毫怠慢,马上一抖缰绳,调转马头,朝着自家军阵疾驰而去。
“看,吕布在逃!”
城头上的朝臣虽然不敢大声嚷嚷,可还是小声地传播着喜悦之情。
他们与新农体系对着干,那是因为他们掌控着朝局,握着重权,能够调动大汉世家大族的力量。
如今他们有什么?
他们有的只是每日惶恐不安,董卓、吕布随时会要他们的脑袋。
哪怕他们知道吕布的军队已经把董卓的太师府围了起来,暂时没有了董卓的威胁,可吕布敢围董卓,对他们同样也可以肆无忌惮。
这段时间,这些朝臣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手上无兵,什么权都没用。
他们中的很多人,看到兵强马壮的青州护民军,已经在考虑与青州蔡家交好了。
赤兔马驮着吕布,快速奔向吊桥。
吕布眼前还是一片星星,可他头脑有些清醒了。一边奔逃,一边对着一千狼骑大叫:“速速回城,速速回城!”
魏续看到吕布铩羽而归,而且下令回城,没有丝毫犹豫,马上率领一千狼骑,奔过吊桥,返回城内。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向城内儿狼奔豕突的并州狼骑,此时却把赤兔马的路给挡住了。
赤兔马奔到吊桥前,眼见前面都是并州狼骑,而吕布并没有让牠放慢脚步,四腿用力后,一声嘶鸣,腾空而起,直接越过吊桥,砸死两个,撞翻十数个,直接冲入了城门洞中。
并州狼骑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在赤兔马的冲击下,死伤数人。
直到吕布入城,关好了城门,他才惊魂未定地问道:“刚才与我对战者是谁?”
刚刚对方闪电三连招,吓得他魂飞魄散,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逃”字。
如果他逃得稍稍慢一点,他觉得自己肯定回不来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快的招式,也从来没有人能把他的手臂震得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