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率领一个飞虎师和重骑师,作为明线,快速突进,进安定郡,渡泾水,从南向北压向叛军。
而赵云则率领一个飞虎师为暗线,走漆垣,过泾水,经漆县,越歧山、雍县,一路潜行,从东往西,打叛军一个猝不及防。
两面夹击之下,叛军北逃无路,南下有陈仓城阻挡,东窜有赵云,唯剩西面的大山之中。
这是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歼灭叛军的战术。
赵云走漆垣时,虽然前来拜见了蔡成,可蔡成那时还在考察张杨,所以张杨并没能跟去。
后来蔡成任张杨为征西军团参谋长时,征西军团已经打败了叛军。
张杨很是郁闷,征西军团首次军功,竟然没他的份。
王国与韩遂等人,在管亥大军距离叛军还有三五天路程时,就接到了探报。
探报上说得很明白,朝廷的平叛官军只有一万三千余人,不过都是精骑。
韩遂最为担心的官军先捣毁他们羌民的老巢,好在探报上已经说明,敌军进入北地郡后,就埋头疾进,根本没去管羌人老巢。
由于敌军行进的速度太快,所以哪怕是快马探报,也只比管亥军提早三天抵达叛军大营。
“一万三千余人,都是精骑,难道是并州狼骑?”王国开口说道。
“不可能是并州狼骑。据我先前探知,并州狼骑在吕布吕奉先的率领下,已经前去京都投奔丁原了。何况,并州狼骑也才有三千人。”韩遂笃定地说道。
“听说洛阳城中,董卓与丁原在对峙,不知情况如何了。”
“管他如何呢,我们只要困死陈仓,早晚生擒皇甫嵩那老儿。”
“先不要说洛阳和皇甫嵩了,现在的关键是,三天后,朝廷的援兵就会赶到,哪怕他们谨慎一些,最多五日。我们如何应对?”
“虽然都是精骑,但毕竟只有一万多人。我们有多少?十三万!他们不来还好。若是真敢来陈仓城下,我们便摆开阵势,与他们厮杀一番。”
“此话有理。打败援军,对陈仓城内的士气,一定有极大的打击。如此,我们破城指日可待。”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两支大汉最强兵马在洛阳城中对峙,这一万多精骑从哪儿来的呢?是谁调来的?从哪儿调来的?大汉还有兵吗?而且还是清一色的骑兵。”还是有人清醒。
“管他从哪儿来的呢。我们十余万兵马,难道惧他不成?退一万步说,即便我们打不赢,我们也可以东进,假作要威胁长安,实则神不知鬼不觉地,绕歧山而过,然后走漆县,过泾水,返回凉州便是。”
“这援军倒也机巧,没从东面来,而是横穿北地郡和安定郡,想从北面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如若不是我早已在北地、安定两郡布下探马,还真被他们给得逞了。”韩遂有些自得。
北地、安定两郡,是他的大本营,他如何不担心汉军抄他的后路?
所以,他早就在两郡中,布下了足够的探马。一旦有汉军从并州上郡向西而来,他可以马上得到消息。
可惜的是,探马并没有发现赵云这路。
因为管亥、赵云接到蔡成战术建议后,经过反复商议,赵云认为,哪怕走漆县,也要先进入北地郡。
北地郡是韩遂的老巢,很容易被其布下的探马发现。
所以,最后两人商定,赵云不进北地郡,而是干脆前往漆垣,从漆垣进司棣,利用司棣良好的道路状况,晓伏夜行,不入城郭,一路向西。
由于赵云这路行进速度会比管亥军慢,所以,管亥决定,自己率军先快速疾进。待距陈仓三天左右路程时,放慢行进速度,等赵云军由东向西而来。
两人仔细计算了各自的行进时间,确定了管亥军与叛军开战的时间。
管亥军将选择距离叛军二十里处扎营。在约定的那天下午开战,以重骑师冲杀一阵便回营。
如此,叛军看到有五千重骑,必然心生恐慌。
然后,在当天晚上,管亥再率飞虎骑趁夜出击,做出要劫营之势。
叛军必然会把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北方。
这时,赵云率飞虎骑,从东面开始突袭,必然会打得叛军猝不及防。
如此,两军两面夹击,必能让叛军大败。
如果皇甫嵩在陈仓城内能够抓住战机,率军出城杀敌,必可歼灭叛军大半,余下叛军,也只能朝着西面大山中逃窜。
西面大山好进不好出。
要想出来,必不敢再走陈仓,必然向北绕路,再翻越六盘山,返回凉州。
这一绕,费时日久,不知会有多少人饿死在六盘山中。
如此,凉州叛军至少十去七八,再无力掀起波澜。
两人商定后,即刻出发。
果然,管亥距离叛军三日路程时,叛军探马抢先把消息送给了叛军。
然后,管亥就开始故作谨慎,进行速度突然就慢了下来。
足足六天后,管亥军才抵达距离叛军二十里处,并开始扎营。
扎营后,只打出“管字旗”,却未打出护民军的旗帜,直接让叛军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这是哪儿来的军队,又属于谁。
管亥军歇息一天后,就到了与赵云约定的那天。
上午,全军休息。
中午,全军吃个半饱后,又休息半个时辰,然后突然从大营中杀出。
王国、韩遂马上调集兵马,出营迎战。
两军相距三里,各自停下脚步。
“看,汉军这是什么阵形?为何没有向两翼张开?”原酒泉太守黄衍,站在将台之上,惊奇地叫道。
“这是想集中兵力,中心连续突破,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吗?”韩遂低喃。
“必是如此。我方前军多为步卒,骑兵都被我们放到两翼。如果汉军真要如此,便真能突破冲渍前军,击破中军,直逼将台。”原陇西太守李相如有些沉重。
“哈哈哈哈——”王国放声狂笑。“他们哪里知道我们会搭起将台,居高临下,可以把他们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