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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文文你怎么样了?”沙南匆匆地推开房间的门,席文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偷吃冰淇淋,肖岩柏不许她吃冰淇淋的,可她已经好久没吃过了,今天趁肖岩柏不在家,她偷偷去冰箱里拿了一个刚吃了两口门就从外面推开了,吓得她以为是肖岩柏回来了,慌忙站起身,这才发现是沙南,她暗自松了一口气,“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沙南看她一眼,有些生气地走上前,“这么冷的天你竟然吃冰淇淋,你不是生病了吗?为什么海吃冰淇淋?”沙南很粗鲁地将她手里的冰淇淋夺过来,看了下周围,垃圾桶不在,扔了又可惜,他索性一口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席文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冰淇淋成了别人口中的美味,心里嫉妒得要命,“你为什么吃我的冰淇淋?你还我!”

“大冬天吃冰淇淋,不冷吗?”

“不冷!你赔我的冰淇淋!你要给我买五个!现在就去!”

“文文,你是不是又在偷吃冰淇淋?”门口传来肖岩柏的声音,席文慌忙扭头,“我,我没有,是他吃的。”

撒谎也不先把自己收拾了,席文全然没有察觉自己嘴角还沾着的奶油。

肖岩柏看了沙南一眼没搭理他,径直走向席文,脸阴沉着,像是快要下雨的样子,“从今天开始,家里的冰箱将不会再有冰淇淋!”

“为什么?你说过的,每个月让我吃一次的。”

“可你这个月吃几次了?”

“一次!”

“几次?”

席文没底气地低下头,“两次。”

“只有两次吗?”

“恩……”

“还撒谎!”

自知理亏,席文小声嘟囔,“我,我又没有天天吃,就偶尔吃一个,不会对身体不好的……”

肖岩柏的声音猛然提高,“还敢天天吃!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生冷的东西你不能吃,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以后不偷吃了。”席文极不情愿地保证。

“以后再敢偷吃冰淇淋,看我怎么收拾你!”

沙南听不下去了,瞪了肖岩柏一眼说:“行了,说两句就算了,还上瘾了!不过文文,以后不许再吃凉的记住没有?”

席文像个做错的孩子,点着头,“知道了。”

“终于被人收拾了,我好开心!”沙年洲双手抱胸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很是得瑟的样子。

席文瞪他一眼,不过发现一段时间不见儿子,这家伙似乎长高了,也胖了,虽然有些黑,但很健康,让他跟着沙南,应该是个正确的选择。

“骗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沙南坐在沙发上问。

席文挑挑眉,“知道我骗你的,为什么还回来?”

“你这就是明知故问,难道你不知道我爸爸对你一直都不死心吗?”沙年洲接了话茬,却引来了肖岩柏的不满,“肖年洲,就算是你现在过继给了沙南,你也别忘了,你是我肖岩柏的儿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沙年洲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跟你有关系吗?我现在叫沙年洲,拜托你搞清楚。”

“小兔崽子!”

“爸爸,他骂我!”沙年洲拉着沙南指着肖岩柏。

“我还打你呢!”肖岩柏说着就要起身,沙南老鹰护小鸡一般将儿子搂在怀里,然后瞪着肖岩柏,“你敢碰我儿子一下试试!”

席文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冲着儿子说,“小洲,你去楼下等哥哥和姐姐,他们应该快放学了,一会儿你们一起玩。”

“好吧,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就听你一次,不过你可要看好你老公,不许让他欺负我爸爸。”

“知道了。”

“沙南,你不简单呀,这才过了多久你就把我儿子给收买成这样了,看来是我小看你了。”肖岩柏酸溜溜地说,心里确实有些不爽,自己的儿子管着别人叫爸爸还不说,还竟然如此的欺负他的亲爸爸,真叫人生气,他怎么就生了这个白眼狼的小东西呢?看向席文,她正冲他眨眼睛,顿时,肖岩柏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沙南没搭理肖岩柏,也许是比肖岩柏年纪大的缘故,比他经历的事情要多一些,他变了很多,他不会再为一些小事去争执,哪怕是跟小洲在一起,他明白有时候一家人拌拌嘴其实是幸福的一种诠释,可他却早已没有了那样的心情。

如小洲说的,他这辈子是完蛋了,没得救了。

“我跟南哥有话要说,你也吃去吧。”席文对肖岩柏说。

肖岩柏很惊讶地指着自己,“我也出去?”

席文点点头。

“你们要说什么还不能让我知道?我不出去。”

“你不出去我跟南哥出去。”

“到底要说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听?”

席文没回答,只是看着他,眼睛放佛在说,到底出去不?

肖岩柏本还想再赖下去的,看她的眼睛,只好作罢,他可不想晚上睡沙发。

“那你们不许离得太近。”肖岩柏要求。

席文翻他一眼,都这么多年了,到现在还怀疑她的忠诚,“赶紧出去。”

“我就在外面,不许关门。”

肖岩柏离开后,席文长吐了一口气,似是自言自语,“我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个男人?”

话刚落,只听沙南说:“后悔了?赶紧离了跟我复婚,我保证不会让你有这样的感概。”

席文睨他一眼,示意他朝门口看。

沙南望去。

肖岩柏斜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看似慵懒却透着危险的似笑非笑样,“怎么?想在我家拐走我的女人?”

沙南撇撇嘴,不否认也不承认。

席文没好气地站起身来到门口,拉住肖岩柏的胳膊晃着说,“好了阿岩,别闹了,我真有正事跟南哥说,晚上我想吃竹笋炒肉丝,你去超市买竹笋好不好?”

不是不放心,而是毕竟他们曾经是夫妻,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想想心里都别扭,可肖岩柏清楚席文之所以支开他是因为什么,而且即便是不知道,晚上的时候她也肯定会告诉他,“还想吃什么?”

“小洲喜欢的要多买点,南哥的口味跟我差不多,涵涵和糖糖跟你一个口味,你就看着买吧。”

肖岩柏又不乐意了,“你跟他口味差不多?”

“好了别闹了,快去吧。”

“那你答应我不许让他离你太近,至少保持两米的距离。”

“行行行,都听你的,快点去吧。”

气氛有些小尴尬,本来是有话要跟他说的,可一时间席文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沙南也觉得有些压抑,站起身说,“那个,文文,要不我们去外面走走吧,边走边聊。”

“好,那你先去楼下等我一会儿,我换件衣服。”

沙南点点头,“穿厚点,外面冷。”

“恩。”

“说吧,着急着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沙南问。

席文调皮地眨眨眼,“我说我想你了你肯定不信。”

“我信,只不过你想的不是我,是你儿子。”

席文笑笑,“南哥,这么多年了,都没怎么听你提起过伯母的事情。”

“你说我妈?”

“恩。”

“你不是知道吗?她在生我后不久就死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席文咬了咬嘴唇,“她还活着。”

沙南的眸子明显怔了下,看向她。

席文以为他不相信她说的,就点了点头,“真的,她真的还活着,想不想见她?”

沙南盯着席文看了好一阵子后这才扭过脸,重新迈开脚步,“从小都没见过她,没感受过母爱,不想。”

“可她想见你。”

“不见。”沙南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席文很不明白,“为什么不见?她又不会跟着你要你抚养她,她只是想看看你。”

“那也不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见。”

“你要是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晚上让阿岩把她接家里。”

“那我现在就带小洲走。”

席文气的直跺脚,“到底是为什么呀?她可是你的妈妈。”

沙南沉默了一阵,低沉地说,“可她从来没有尽到过一个母亲的责任。”

“那是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你还活着,你出生的时候她就昏迷不醒,等她醒来后你已经被人偷走了,她找不到你以为你已经不在了。”

“她胡说!”

席文眉头皱起,“你们见过面?”

沙南点点头,“几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一个叫方文的男人,他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聊的时候得知他跟我竟然也是在同一个医院出生,我去那家医院调查过,当日那家医院共出生12个孩子,只有两个是男婴,其余十个全是女婴,其中一个被人偷走就是我。我一开始只是想查一查我母亲当年车祸的真相,因为那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当年有目击者,他说是先听到爆炸声然后大巴车才撞上的大货车。”

“所以你知道伯母其实就是现在的曹方圆。”

“是,我找过她,她说她现在的生活很稳定很幸福,她不想破坏也不想失去,更不想再做卢洁楠。”

“但她现在过得并不好,可能是方文知道了她不是他的生母,他把她赶出了家门,我见她的那天,她住在垃圾场。”

沙南没有说话,席文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但能看得出来,他在作斗争。

“不管怎样,她都是你的母亲,去看看她吧。”

“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想好了要跟我远走高飞呢。”

席文深吸了一口气,“你就想吧,这辈子你是没这机会了。”

“那我就先排队,这样下辈子才有机会对不?”

“也不一定,下辈子说不定我是男的呢。”

“没事,我双性恋。”

“恶心。哦对了,单律慎呢,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的?”不提起双性恋还好,一想起单律慎,席文就恨不得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喂狗吃,他杀死了她的儿子,还险些将她的一双儿女也害死,若不将他碎尸万段,她不解恨。

沙南也是拳头紧攥,他从来没有想过单律慎会害死他跟席文的孩子,他发过誓,绝对会亲手宰了他,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找他,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但他不会放弃,这辈子他一定要手刃了他。

“南哥,要是逮着他,不要杀他。”

“为什么?”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想连你也失去,你知道的,你跟阿岩、阳阳,还有孩子们一样,我都不能失去。”

沙南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放心,我不会那么傻的。”

“可是……”

“好了,你就别担心了,我做事有分寸,倒是你,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照顾好自己。”

怎么看两人还像当年结婚的时候,甜蜜中透着温馨,这让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肖岩柏心里十分的不爽,虽然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可心里却还是膈应,膈应极了,真想上前将他们分开,可不敢。

好不容易盼着她的月事过去了,今晚终于可以好好地吃一顿,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不忍坏了大事,所以只能忍。

“啊!”走的好好的,席文却突然叫了一声,下意识抱着沙南的脖子跳在了他的身上,吓得肖岩柏立马推开车门冲下去,“怎么了?”

沙南和席文同时扭回头,又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你管我呢,你干嘛跳他身上?下来!”肖岩柏说着就要上前去拽开两人,却听席文喊道,“蛇!有蛇!”

“蛇?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蛇?”肖岩柏低头朝地上看去,也吓了一跳,还是一条不小的蛇,随即他皱起眉头,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这东西?

是一条金黄色的蟒蛇,还不算长,大概两米的样子,看样子应该是冻死了,一动也不动。

肖岩柏赶紧掏出手机,“估计是附近谁家饲养的*物跑出来了,我打电话让人过来处理一下。”

本来就怕蛇,当年又被蛇咬,席文对蛇可以说到了亡魂丧魄的地步,沙南看她脸色苍白,就抱她上了车子。

一路上席文沉默不语,到了家依旧脸色难看。

“文文,你怎么了?”沙年洲过来问。

席文勉强笑笑,“没事,你去玩吧。”

“文文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呀。”沙年洲又问沙南。

“看到一条蟒蛇,被吓坏了。”

“不是吧?文文,你怕蛇?”沙年洲很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没想到还有你害怕的东西,我以为这世上没你害怕的东西呢,你怎么会怕蛇呢?蛇很可爱的,我跟爸爸在森林里见了很多,我还摸了呢。”

“好了小洲,出去玩吧。” 肖岩柏走过去将席文揽在怀里,想起当年自己的行径,他都懊恼不已,那时候只是想用蛇捉弄她一下,没想到被卫兰那个恶毒的女人利用,混了毒蛇,差点就将她害死,也因此这么多年他不再养蛇。

“来,喝杯水压压惊。”沙南接了杯水递给席文,眼底全是心疼,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像肖岩柏那样将她揽在怀里,给她安慰,可惜没机会了,她不再属于他。

席文喝了杯水,跟着肖岩柏回了房间,沙南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单律慎曾经饲养过黄金蟒。

这附近只有几户人家,据他所知没有饲养这种黄金蟒的,除非这里新搬来了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