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过于安静,唇舌翻搅的声音通过音波,向四周扩散。
口中的力度轻了,但是臀上的力道却重了。软肉被修长有力的手掌狠狠揉搓,还伴随着令人难以启齿的动作。
依靠着本能,想要释放。他知道他被情欲控制了,可他无能为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地方,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痛苦中带着一丝快感,可隔靴搔痒远远不够。在地狱和天堂之间徘徊,太令人发疯了!
耳边是他色情的喘息,还有他羞耻的动作,撩得她身子发软,整个都挂在他身上。
赵鸾意知道那是什么,下身僵直不敢动。要不是有黑夜的掩护,那烧成了红铁的脸色一定会让她变成鸵鸟。
感受到身上的人儿的变化,许靳良知道自己又踩在底线上了。行动可以阻止,但思想和言语不知道羞耻,终是忍不住憋出那句下流的话。
“好想和你做”最后一个字,带着魅惑,带着艳情,轻飘飘虚渺渺的“……爱!”
他又忍不住咬扯她的耳垂,舔舐她的耳廓,带着她的手伸入自己的胸膛,让她感觉他那剧烈的心跳,告诉她,这颗心只为她而跳动。
那靡靡之音传入耳中,掌心处是火热的源泉。赵鸾意的心跳漏了几拍,忽而又急促跳动。
毫无疑问,许靳良动情得可怕。
赵鸾意害怕自己会被同化,堕入其道。像那勾线虫缠住螳螂,慢慢侵入它,控制它,将它拉入无尽深渊。
“放我下来”,她开始变得不安,扭动着要下来,殊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更加刺激了罪恶。
听见他“嘶”地倒吸一口气,伏在她肩上剧烈地喘息,臀上的手牢牢掐住她的软肉。
良久,那人恨恨的开口“你想我死吗!”
赵鸾意迟疑“我怎么会想让你死呢?”
“那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身上乱动。”一想到那柔软的身段,那诱人的气息,不知死活,不知轻重的乱蹭,真的是一把欲火焚烧。
“那……那我以后不乱动了。”赵鸾意怯怯地缩进他的怀里“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迟早要死在你身上!”他咬着牙无奈地叹息着。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盼望的这一天,让他足足等了五年之久。
饱含歧义的话,让她的脸再次变得通红。
轻放下她,将她的头贴紧到自己的怀中,逐渐平复生理及心里的贪念,再一次感受到心里那座关押野兽的高楼,只要遇上她便形同危楼。过了几分钟之后他才放开她,替她理了理头发和衣服,牵起她的手,对她说“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放心,不会吃了你的!”又亲了她一口之后,牵着她的手往车的方向走去。
赵鸾意不再说话,她知道他说的话他一定会遵守。乖顺地任由他带着她走向未知的方向。
看着车子来到熟悉的路旁停下,才想起今天下班路过时的听闻。
原来那个冤大头是他,他怎么会想到来这个小镇,花大价钱买这么一处房子。
他拉着她踏进大门,走进室内。
室内灯交炽白,家具是全新的,装修不算豪华。她环顾一周,最后看向许靳良。
白色的灯光照得他皮肤更加白嫩,裸露的脖子红印点点,像是雪中红梅。她伸出手轻轻抚摸。
“这是什么?”
他忍不住伸出手挠了挠,痒意又起来了,“这个呀,这个是刚才等你的时候蚊子咬的。很严重吗?”
“别挠了,越挠越痒的”她有些心疼,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乱动。
“心疼我?”
“嗯!”
他向她靠近,以绝对的高度优势将她逼近墙边,她背靠墙,看着他低下的黑色头颅,咽了咽口水。
“那,换个方式心疼我。听说有一种方法可止痒。”
“什么方法?”
“听说,口水可以止痒,你可以舔一舔它们,这样我就不痒了。”他低着头与她持平,那只隐藏的怪兽又开始隐隐作祟了。
她思索了一会。
“那你把头抬高,眼睛闭上。”
许靳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然后按照她说的,闭上眼缓缓地抬起头。
脖子传来触感,一个接着一个,很轻很轻。果然,他说的她一定做不来。
他细细感受着,这种温柔又绻缱的方式又怎么去抵抗?!
凸起的喉结迎接着最后的亲吻,然后那气息离开了自己。结束了,他知道。
“你说的,我做不来。”她还是很羞涩,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说地极小声。
“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欢!”他太喜欢了,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
良久,赵鸾意才想起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他。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买房子?”她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知道相思苦吗,这个是解苦的地方。以后所有的空白日子,我都会来这里陪你度过。”
何为空白日子,所有她离开他的日子都是空白日子。
如果非要一个人先投降,为这段爱情接一个链接符,那他甘愿举白旗,先倒戈。
每一个黑夜,想她,是他的必修课。想她,终是太苦。
赵鸾意哑口无言,他一次次刷新他爱自己的认知,只是这份爱越来越沉重,也许有一天会变成包袱,变成牢笼。
“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赵鸾意想起父母的爱情,总是平平淡淡,那是一份顺其自然的爱。爸爸出门,妈妈会贴心地给他准备衣服、鞋子,会替他打好领带。妈妈做饭时,爸爸在旁边帮忙打下手,择菜,系围裙,递菜碟。爸爸可以出去陪朋友喝酒,可以有自己的私房钱。妈妈可以陪闺蜜逛街、也可以去酒吧喝酒。两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闲时间,互不打扰。
自己一直喜欢这种平淡,有少许距离感的感情。可他不同,他会时时想粘着自己,喜欢做很多肢体动作。当然,她不是说她排斥情侣之情这种亲昵的动作,她也知道,有这种动作和想法也是正常的。这些会令爱升华,让两人之间的感情更加牢固。他会很霸道,但也会顾及她的感受。他不怕她满身的刺来接近她,包容她。或许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对她这么好的人。
可是,她感受到了压力,如同泰山压顶。他的爱过于倾向飞蛾扑火,过于沉重。改造的出租车、上万的手机、和现在几百万的房子。以后还会出现什么,她不知道,她也知道她的任何劝说都不会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