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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挨完打的苏大有一听,天都塌了。

他就不该娶这么个蠢货,现在好了,命都要丢在京都城,早知就不来了。

若是待在郁南县,还能继续控制苏蕊蕊那个贱人替他赚钱。

等她被人玩烂了,把人卖去做暗娼,还能再赚一笔。

只可惜,悔之晚矣。

冷月收拾完苏大有,脸色阴沉的不行,按着手腕如鬼魅般快速移动到杨芙柳面前。

女人还蜷缩着在哀嚎抽气,身前阴影压下来,她颤抖着抬起头。

冷月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找死。”

“我再也不敢了我……”

不等她求饶完,冷月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将人拖起举高。

祁悦见状忙提醒道:“轻点,别打死了。”

杨芙柳听这话,知道自己性命无忧后松下一口气。

但头发被拽起的疼让她顾不上腿上和肚子上的疼,只能一边求饶,一边用力去掰那手,试图挣脱桎梏。

“是,公主。”

随着这话应声落下的是响亮的一巴掌,原本前面被苏大有扇了两巴掌的脸,经过这巴掌的洗礼,瞬间高肿了起来。

不等她再次嚎痛,又落下一巴掌。

听着里头的巴掌声,跟着婢女来到柴房前的章蕊蕊有些紧张,手心不自觉地掐紧了几分。

“殿下,小侯爷,章姑娘来了。”

听到婢女对二人的称呼,尤其是背对着她坐着的祁悦,章蕊蕊心中“咯噔”一声,呼吸一紧,脚步有些踉跄的后退半步。

殿下?

可不就是那懿阳长公主殿下!

也就是先前顾小侯爷嘴中一直提起的心上人!

身旁带她过来的婢女急忙去扶她,“章姑娘,你怎么了?”

章蕊蕊脸色有点发白,眼中露怯,低下头懦懦地摇头道:“没事。”

一想到惨死的弟弟,她稳住心神咬紧牙关,松开婢女的手快步绕到祁悦面前,也不敢抬头看,直接应声跪下。

“民女章蕊蕊,拜见长公主殿下。”

祁悦看了她一小会儿才开口让她起来,眼神递给荷香,荷香立马上前扶起她。

不管当初是故意偷了顾卿煜的玉佩还是真的捡到的玉佩,能利用这玉佩帮自己寻到一线生机,又没有贪得无厌因此赖上永安侯府。

估摸着本性是个好的,而且她父亲是为大懿战死的英雄,无论哪个方面,她都不会放着不管。

这件事若是让顾卿煜去做,结合今早本就已经扭曲的谣言。

再加上他再为章蕊蕊出头做主这一出,到时恐怕会坐实那谣言。

按照顾卿煜的性子,就算她相信他,这人怕也会在自己面前好好哭一顿鼻子。

祁悦也不想再看他哭唧唧的。

不过,若是在床榻上哭,倒是可以当做个情趣。

随着章蕊蕊的出现,冷月也停下了扇人的动作。

“继续,接着奏乐接着扇。”祁悦说完这话,转头看向章蕊蕊,笑着问道:“怎么样,这声音动不动听?”

刚想扑过去抓住章蕊蕊,威胁她求情的苏大有被这话吓住了。

他惊恐地看着祁悦,这一回是深刻体会到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这句话的含金量了。

章蕊蕊一愣,嘴唇微动,缓缓移动视线看向自己面前的女人。

一身明黄色高贵华服霓裳,青丝如墨如绸,金钗珠翠叠峦,反而压下了那一丝飘渺的仙气。

衬的她肤白如雪,黛眉凤眸,琼鼻朱唇。

虽然结合上此刻的情景,明明是很吓人的话,却被她用最温柔的语气问出。

然,那浅浅的唇角又绽出一抹带着温意的笑,眼中更似有一汪清泉淌过,满是善意的望着自己。

章蕊蕊唇齿微微发抖,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对自己如此温和且温柔的人了。

在郁南县,所有人对她都是嗤之以鼻。

男的看她目露淫邪,女的骂她淫娃荡妇,不是厌恶就是无视。

见她愣住,祁悦还以为自己吓到她了,“冷月,先别打了。”

说完,再次问她,“别担心也别害怕,本宫是来帮你的。”

章蕊蕊突然神情激动,又想跪下,荷香忙拦住她。

“行了,站着说话,动不动跪一下,本宫眼睛上下移动的都累了。”

章蕊蕊只能眼含热泪,站着冲她低头恳切诉求道:“求……求殿下为民女做主,求殿下为郁南县三合村章家做主!”

祁悦摸了摸发髻,然后抽出一根金簪递给她。

“拿着。”

章蕊蕊看着金簪有点懵,“殿下?”

“握紧这根簪子,这两人给过你什么样的伤,你也一模一样的还回去。”

“这两人可是欲意刺杀本宫,早晚都是要死的,大胆去做。”

听完祁悦的话,她握着簪子的手有些发颤,但很快就坚定了下来。

再转身看向那二人,章蕊蕊眼中已经迸发出无尽的恨意了。

苏大有本就被打的动弹不能,杨芙柳更是被冷月桎梏着无法动弹。

看着手握金簪朝自己缓缓逼近的章蕊蕊,二人眼中的恐惧越发浓厚,嘴中痛苦哀嚎求饶着。

章蕊蕊率先走到苏大有跟前,看着他如死狗一样匍匐在地上,先是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背上。

苏大有惨叫一声,喘着粗气求饶着:“蕊蕊……我错了好女儿……我错了,求你求你饶了爹吧……”

“饶了你?”她发出一声颤声轻笑,又是一脚踩在他手指上,“饶了你,谁饶了我?”

“当初你强暴我的时候可曾饶过我?可曾想过你是我爹?当初你喊来那么多人第二次强暴我的时候可曾饶过我?”

“可曾想过你是我爹?逼我夜夜伺候那些恶心的男人的时候可曾饶过我?可曾想过你是我爹?”

一边说着,她一边一簪子扎在他手背上,大腿上,一下又一下。

随着扎的次数越来越多,章蕊蕊身上脸上也溅了血渍。

最后她眼神狠厉地扎向苏大有的胯间,也问出了最后一句。

“难道……继父就不算爹了吗?”

苏大有被扎的全是伤,但却没有一处是要害。

痛的快失声,最后那一下更是让他痛到昏厥,彻底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