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几乎用不上力气,匆匆的给江霁打了个电话,甚至来不及多交代一点什么。
很多事情堆积在那里,推着他不得不往前走。
霍望甚至都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仍然察觉到了危险,要照顾好身边的所有人。
裴回身上的伤处理的比较快,主要就是缝合包扎,然后打上点滴。很快就出来了。
在那个时候,江霁也被警察给带了进来。
“霍望!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的血?”
江霁几乎是惊讶的喊出来的。霍望那一身的血看上去简直吓人,而且血液凝固了,颜色发暗。
“而且……”
视线在周围看了一圈,警察也在,还有之前见到的那个陌生的叔叔。
江霁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不安,说不出什么情况,就是感觉到了很强烈的惶恐。
“我……。”
这件事情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也许太过于残忍,或者超过认知。霍望嘴巴张合了几下,最后还是决定开口。
“我把事情跟你说一下,但是,但是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好不好?我还在。”
霍望给对方打一个预防针。
“他能有什么?他可会比你想象的坚强的多。”
裴回嗤笑了一声。
这话算的上是冷漠无情,连周围跟着等着的警察同志都不由自主多看了一眼。
眼神中不由得对这个人带上了一丝警惕。
“没关系。是我妈妈怎么了吗?”
这个小孩子展现出来了,非同一般的冷静。那一瞬间,看上去都不像是一个小孩子。
霍望把事情跟对方简单的说了一下,没敢把伤说的太严重,只是让江霁牢牢跟着他。
“我在这里等妈妈。”
本来以为江霁会大哭大闹,但是什么都没有。那张脸上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是固执地站在了那里。
“倔驴。”
裴回冷笑了一声,看着这个小豆丁。蠢的要死,在这里等着,难道就能解决问题吗?
“两位先生,你们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询问过医生。我们现在要进行笔录。”
因为情况的特殊情况,江霁旁边有警察跟着。
霍望和裴回以及一些警察同志征用了一间病房,在那里进行简单的问话,全程都有记录。
霍望知道的事情并不是很多,所以只是简单的问话,然后去调查。
与之相反,裴回时间会更长一点。
“嗯,她和一些人产生了矛盾,是生意上面的矛盾。她开了一家饭店,今天出了事情,你们可以跟那边的警察相互了解一下。”
两件事情可以合并到一起,裴回直觉是这么想的,同时有意无意的向警察透露,江逐华有不少生意上有矛盾的,同时着重提了一下江家。
“他们家里的矛盾很深,曾经在网上闹得不可开交,已经撕破了脸皮。身为她的挚友,我感觉到很难过。”
说着难过,裴回脸上的表情更多的就是漠视。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我们当然会进行调查,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可能要彼此麻烦。希望裴先生能够好好配合。”
事情很麻烦,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裴回透露了很多,都不可能那么快走。
霍望和江逐华属于恋人关系,知道的比较少。相对来说就会比较自由。
“傻子,给你指条明路。先去看一眼饭店的监控吧。一定要有备份。还有当天的食物,看一看有没有留样。”
裴回并没有在这里多留,反而是走之前提醒了那么一句。
就只是这么一段话,却一下子把霍望,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拎了出来。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江逐华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当然还是危险期。
医生说,经过观察之后才能确定是不是没问题。
现在江逐华是靠不上的,霍望必须得靠自己支棱起来。
“安安,我有事情,必须要去处理。你妈妈很有可能是被别人算计了,处理不好的话,会有其他的危险。”
毕竟涉及到一个流产的孩子,还有谋杀。一着不慎产业可能会黄,如果查不出来的话,以后可能还会有下一次谋杀。
“我知道,我不会乱跑。但是我不想跟你一起出去,我现在要看着她。如果她醒了,身边要有人帮忙。”
江霁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输液管往下滴水。
“我给你一个定位器。”
霍望没有多说什么,甚至他觉得哪里都不够安全,包括自己身边。
“我要去饭店处理监控,还有去了解一下情况。不然我们就会处于被动。”
定位器是刚下单不久的,同城快送。这种玩意儿在网上就能买到。
这种东西还可以带录音。
“你一个定位器,我一个定位器。这样我就能知道你在哪里,同样你也可以知道我在哪里。”
两个定位器,霍望把定位器给绑定了软件。把两个都给打开,确定能用。
定位器没放在很显眼的地方,也没放口袋里,而是放在了鞋子里,在脚腕突出的骨头下面,那样的话会比较安全。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东西一定要放的隐蔽一些,如果有意外的话,我就能够定位到你。”
同样的操作,霍望给江霁弄了一下。
江逐华之前给江霁的电话手表里弄的有,但是霍望不愿意去动江逐华的手机。同样也不知道那个定位器还能不能用,或者有没有被其他人动手脚。
他虽然平时不是很爱动脑子,但是不是没脑子。
如果暗地里能确认真的是针对江逐华,那么不可能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江逐华身边的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可信。
“霍望。”
江霁看着手机上两个定位点,那两个定位点挨得很近,几乎快要重合。
他不知道想要干些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喊喊这个名字,好像就能从中汲取一份力量。
“我在。别怕。”
霍望能做到的只是语言上的安慰,更多的来不及了。
他只是匆匆的摸了摸他的头,转头就走了。
在这种时候,他是不敢打车的。明明外面晴空万里,他却只感觉到了浑身的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