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老唐头和李氏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老唐头颤抖着手指向唐婉:“你…… 你说什么?你要断亲?你这个逆女,你敢!”
唐婉冷冷地看着他:“我为什么不敢?这些年你们对我做的损事还少吗?你们从未把我当作女儿,在你们眼里,只有钱和你们自己。”
李氏尖声叫道:“你以为断亲这么容易?你生是老唐家的人,死是老唐家的鬼。你要是敢断亲,我们就天天到你家去闹,让你不得安宁。”
唐婉冷笑一声:“你们尽管来闹,断了亲我也不会再对你们手下留情。”
村长皱着眉头劝道:“唐婉,你可要想清楚了,断亲可不是小事啊。”
“村长大叔,我想得很清楚。我不想再每天为他们的事劳心劳力了,既然他们不把我当女儿,不如一次断个干净。”
老唐头气得满脸通红:“你这个不孝女,你要是断亲,以后就别想在村子里立足。我们老唐家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不会放过你的。”
唐婉冷冷一笑:“有头有脸?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还有脸说这种话?你们的所作所为早就丢尽了老唐家的脸。”
这时,周围的村民也纷纷议论起来。
“你们看看,唐婉这孩子多不容易啊!打小就没享过什么福,什么苦活累活都干。现在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本事经营起来了,老唐头和李氏倒好,三天两头来捣乱,这不是要把孩子往绝路上逼吗?”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娘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心疼。
“就是,唐婉这也是被逼无奈啊,老唐头和李氏太过分了。” 旁边的一个年轻媳妇附和道,“上次我家男人在小农场干活受了伤,唐婉又是请大夫又是送补偿的,仁义着呢!可老唐头他们呢?眼里只有自己那点利益,根本不管唐婉的死活。”
这时,老唐头的一个远房亲戚站了出来:“话不能这么说,老唐头他们也是心里苦啊。嫣儿嫁得不好,唐壮又丢了,他们年纪大了,做事糊涂点也是有的。”
“糊涂?你可别在这儿瞎说了!” 一个大叔瞪大了眼睛反驳道,“当初要把唐嫣嫁给文家,唐婉不同意,那是唐婉看得明白,文家那是火坑啊!老唐头和李氏呢?就为了那点彩礼,硬要把唐嫣往火坑里推,这是糊涂?这是没人性!他们把这事儿怪到唐婉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旁边一个村民也跟着说道:“是啊,还有唐壮的事儿。唐婉给唐壮找了个安稳的活儿还教他手艺,可老唐头和李氏非得把人弄回来,现在唐壮不见了,他们不想想自己的错,还来怪罪唐婉,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又有一个村民接话道:“老唐头还总是说唐婉不孝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唐婉哪次亏待过他们?给他们吃的、用的,还让老唐头在农场干活挣钱。他们倒好,恩将仇报,这算什么父母?” 一位大妈气愤地说着,手里的篮子都随着她的情绪晃动起来。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唐婉的爹娘啊,断亲这事是不是太严重了?” 另一个村民犹豫地说。
“严重?你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一个年轻人立刻反驳,“唐婉都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了?在小农场里又是砸又是抢的,那些蔬菜都是大家的心血啊!他们这么干,还有没有良心?而且唐婉这些年受的委屈还少吗?咱们都看在眼里呢。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断亲也好,省得以后麻烦。唐婉以后能过点清净日子,咱们大家都支持她。”
“没错,唐婉这些年受的委屈太多了,咱们都看在眼里。她为这个家做了那么多,老唐头和李氏却不领情,还变本加厉地伤害她。断亲是对的,咱们得站在唐婉这边。” 沈大娘也跟着说。
周围的村民们纷纷点头,对老唐头和李氏的行为更加不满,就连看他俩的眼神都厌恶起来。
李氏听到村民的议论,更加疯狂了:“你们都别在这儿说风凉话。这是我们老唐家的事,和你们无关。唐婉,你今天要是敢断亲,我就死在你面前。”
唐婉不为所动:“你别想用这种手段来威胁我。你要死要活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是我亲娘。”
李氏听唐婉这么说连忙伸手拽了拽老唐头的袖子。
“唐婉,你个不孝女,我可是你亲爹,你连老子的死活都不管了?”唐婉根本不为所动。
老唐头看到威胁无用,又换了一副嘴脸:“婉儿啊,你看,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我们以后不再去小农场闹事了,咱们别断亲好不好?”
李氏又开始撒泼:“你这个狠心的丫头,你断亲了,我们以后怎么办?谁来给我们养老?”
唐婉冷冷地回答:“你们不是一直说我是扫把星吗?那就离我远点,别让我把你们的好运都带走。至于养老,你们有手有脚,自己想办法吧。这些年我为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李氏一听唐婉这话,顿时跳了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道:“呸!得轻巧!这些年你是给我们做了点事,可那都是你应该的。现在你要断亲,没那么容易。你得给我们 500 两银子养老,还有,之前卖给我们的地,你得还给我们,这样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唐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500 两银子?你们还真敢开口。这些年我在你们身上花的钱还少吗?除了破坏和捣乱,你们还会什么?至于那块地,那是我用正当手段买的好吗?你们现在还想狮子大开口?”
老唐头也在一旁帮腔:“婉儿,你别不知好歹。我们要这些也是为了以后的生活。你要是不给,我们就去县衙告你,说你不赡养父母,忤逆不孝。”
唐婉冷冷地看着他:“去告吧,看看县令大人是相信你们的胡言乱语,还是相信我这些年的遭遇。你们以为县衙是你们撒泼耍赖的地方吗?你们做的那些事,哪一件能经得起推敲?”
李氏继续撒泼:“我们不管,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银子和地,我们就跟你没完。我们老了,没力气干活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这都是你这个不孝女害的。”
唐婉怒极反笑:“你们没力气干活?那你们去小农场捣乱的时候怎么那么有力气?拿着锄头乱挥,破坏那些菜地的时候,可没见你们手软。你们把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别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这时,村长站了出来:“老唐头、李氏,你们别太过分了。唐婉这些年对你们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们这样逼迫她,就不怕遭天谴吗?”
老唐头哼了一声:“村长,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别插手。唐婉是我们的女儿,她就得给我们养老,就得听我们的。”
唐婉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我再说一次,我不会给你们银子,也不会把地还给你们。今天这亲,我是断定了。你们要是再纠缠不休,我就去县衙,把你们这些年的恶行一桩桩、一件件都告上去,让县令大人来评评理。”
村民们也纷纷响应:“对,我们都可以给唐婉作证。老唐头和李氏太不像话了,不能让他们得逞。”
李氏看着周围愤怒的村民,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不甘心:“你们…… 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就是不想赡养我们!”
... ...
老唐头默默蹲在地上抽烟,不知道再想什么,突然在地上磕了磕烟袋:“既然你这个不孝女想断,那就断!”
李氏尖声说道:“老头子,你可不能答应啊!那我们以后可怎么办?这死丫头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断了亲。”
老唐头狠狠地瞪了李氏一眼,说道:“那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你没看到现在大家都站在她那边吗?再闹下去,我们也讨不到好。”
李氏依旧不依不饶,“不行,我就是不能让她得逞。她必须给我们银子和地,不然我就天天去她农场闹。”
唐婉冷冷地看着李氏,说道:“你尽管去闹,你去一次我报一次官。”
李氏还想再说什么,老唐头却拦住了她,“好了,别闹了。再闹下去也没用。”
李氏气得跺脚,“你这个死老头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就这么让她断了亲?”
“那你还能怎样?现在大家都支持她,再闹下去我们连村里都待不下去了。”
李氏不甘心地看着唐婉,眼中满是怨恨。
老唐头转头看向唐婉说道:“既然你这么绝情,那我们也没办法。断亲就断亲,但你以后别后悔。”
“我绝不会后悔。”
这时,村长站出来说道:“既然你们都决定断亲,那我就给你们写断亲书。以后你们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
村长找来纸笔,开始书写断亲书。他一边写,一边说道:“唐婉,断亲之后,你就自由了。但你也要记住,做人要善良,毕竟也是他们把你养大的。”
唐婉点点头,“村长大叔,我知道。”
村长写完断亲书,让唐婉和老唐头、李氏分别画押。老唐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手印。李氏却死活不愿意,还在那里哭闹。
老唐头生气地说道:“你闹什么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赶紧按手印,让他们赶紧走。”
李氏见老唐头真的生气了,只好不情愿地签了字。
村长拿着断亲书,对众人说道:“从现在起,唐婉和老唐头、李氏正式断亲。以后他们不再是一家人,各自过自己的生活。”
唐婉拿着断亲书,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唐头和李氏,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从中拿出五两银子,递给老唐头。
老唐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唐婉手中的银子,有些不敢置信。“你这是……”
唐婉面无表情地说:“这五两银子,就当是我最后一次尽我曾经身为女儿的情分。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李氏见状,刚要伸手去抢银子,却被唐婉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这是给我爹的,你最好别动歪心思。”
老唐头颤抖着接过银子,嘴唇抖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看着唐婉,这个曾经在他眼中逆女,此刻却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决绝。
唐婉转身面向村民,深深地鞠了一躬。“各位叔伯婶子,谢谢你们今天为我说话。我唐婉以后定当继续好好经营小农场,为村子做更多的事。”
村民们纷纷回应,有人说道:“唐婉,你做得对,以后好好过日子。” 还有人说:“别担心,有我们在,他们要是再敢找你麻烦,我们绝不答应。”
唐婉再次向村民们表示感谢后,便转身离开。
老唐头看着唐婉离去的背影,手中的银子仿佛有千斤重。他知道,这一刻,他们之间的亲情真的断了
李氏则在一旁低声咒骂:“这个小贱蹄子,就给这么点银子,以后有她好看的。” 老唐头呵斥道:“住口!你还嫌不够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