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丹丹一脸羞涩,扭扭捏捏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坏死了,你不是说你家里没人吗?”
“我不是怕你害羞不肯跟我回来嘛。”刘强揉了揉鼻子。
桂丹香偷偷站在旁边偷笑,余光悄悄看了一眼陆凡,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三少爷您回来了。”别墅里的佣人见到刘强,迎面走了过来。
别墅采用的中式建筑和装修,修建成几何图案的花圃草坪,左边有泳池,后面还有一个后花园,以为新和县的房间约莫也要一千万左右。
“爸妈,我回来了。”刘强在江北管理工厂,一年都回不来几次。
刚走进去,陆凡皱了皱眉头,见到别墅客厅里坐着三个男人和一对中年夫妻,那中年夫妻和刘强有几分神似,应该是他的父母。
刘母许金花见到三个多月没见的儿子,兴奋的站起来,拉着他道:“小强,在江北那边呆的习不习惯啊,要不我跟你爸说一下,让他把你调回江南吧,以后就不用再往外跑了,妈也能时常看见你。”
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溺爱儿子的妻子,冷冷哼了一声:
“惹下大祸,还敢回来见我?”
“爸。”刘强看着中年男人,脸上露出惧色,怯怯的喊了一声。
开口的男子正是刘强的父亲刘长有,也是刘家集团的董事长,刘长有虽然只有四十岁出头,可是两鬓已经起了很多白发,看起来像年过半百的样子。
比起旁边另外两个中年男人,明显的要多了不少老态。
“刘强,这件事情你最好能尽快解决。”唯一的青年冷声说道。
陆凡扫了他一眼,正是在古水镇农家乐见过面的刘新剑,他穿着一套白色西装,身上带着凌人之气。
“新剑这次好不容易和鲍总搭上了线,准备把咱们生产的产品销售到其他地区,小强这次你和你朋友打伤了鲍总,让鲍总很不高兴。”一名叼着烟斗的中年男人说道。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刘强的二伯,刘新剑的父亲刘长礼。
“当时是他调戏丹丹和丹香,我和我朋友才会打他的。”刘强捏着拳头说道。
许金花皱着眉头,看了看和刘强亲密的方丹丹,脸上露出和善的笑意,想来也知道这是儿子带回来的女朋友。
方丹丹却没想到打伤了鲍总,惹的刘家的长辈都来兴师问罪,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了。
“大家坐吧,没事的。”许金花宽慰道。
刘新剑说道:“三叔,鲍总如果不愿意和我们合作,那我们损失的可是几千万,这个后果谁来承担?”
刘长礼道:“三弟,你是刘家集团的董事长,还是要以大局为重,让刘强带点礼物去给鲍总赔礼道歉吧。”
“让我给他道歉,明明是他先调戏我女朋友的。”刘强红着脸说道。
刘新剑冷笑道:“刘强你还有脸开口,如果不是你惹的鲍总不开心,这次我本来能把合同拿下来的,因为你一时的冲动,让我们损失了几千万,你人脉不行,做生意也不行,将来我们刘家垮了,你吃什么?”
听到这样的话,刘强和许金花两个人都露出愤怒之色,刘长有眉头也蹙在了一起道:
“你们来找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可没有告诉过我是因为鲍总调戏了小强的女朋友才发生的冲突!”
刘长礼道:“三弟,不管怎么说,这次得罪了鲍总让我们损失惨重,让小强上门道歉赔罪就能挽回数千万的损失,咱们是生意人,你更是集团掌舵人,难道不分轻重?”
“商人重利,但是小强是我的儿子,他女朋友被人调戏也要让我们刘家低头赔罪,我们刘家今后还怎么在新和县立足?”刘长有突然怒声说道,浑身上下展现出一种强大的威压。
听到父亲的话。
刘强愣怔了一下,眼眶发红。
从小到大父亲都对他冷冷淡淡,因为他知道自己成绩差,在商业上也没有天赋,整天就会泡妞玩乐,估计父亲早就对他失望了。
没想到现在父亲为了自己,居然愿意放弃数千万的利益和二叔对着干。
“三弟,你……难道真的为了小孩子的事情,牺牲我们家族的利益,那你这个董事长当的就欠妥了。”刘长礼冷冷哼道。
刘长有沉声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如果别人要让你把媳妇让给他,你也愿意?”
“刘长有,你……”刘长礼气的浑身哆嗦。
“区区一个鲍总,如果他再敢造次,我会让他永远在新和消失。”突然一个淡淡的声音插了进来。
刘长礼和刘长富、刘长有、刘新剑以及许金花的目光同时落在和刘强一起进来的少年身上,只见对方坐在沙发上面,四平八稳,面色如常。
“你是谁?我们刘家的事情由你来管?”刘长礼皱眉呵斥道。
刘新剑冷哼道:“还能有谁,是刘强的朋友叫什么陆凡的,今天在古水镇农家乐遇到,还说就算野狼来了,他让野狼跪下对方也不敢站着。”
“野狼?”刘长有突然坐直身体,露出凝重之色。
许金花道:“难道就是咱们新和的地下大佬?”
“不错,鲍总是野狼的小舅子,这次咱们刘家闯了大麻烦。”刘新剑乐呵呵的说道,目光落在刘强身上说:“刘强,你难道还硬扛着不去道歉吗?”
“野狼这个人可不是善茬,在新和有着很大的势力,手底下拉拢了很大一批亡命之徒,胆敢招惹他,后果不堪设想。”刘长礼冷着脸笑道。
野狼在新和的地位就相当于雷震天在江北的名气,当地的人几乎都听过这个人的名字,曾经有个外来的投资商,因为不愿意和他合作,结果遭遇车祸,在医院里躺了半年才出院。
许金花脸上露出浓重的担忧,目光落在丈夫的身上。
刘长有皱眉,正气凛然道:“不管是野狼还是鲍利来,想骑在我们刘家头上作威作福,我第一个不答应,难道天底下就没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