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的形象就更加不雅了,本来他穿的就很“突出”,现在又是一通狼吞虎咽的,不只是和宴会现场格格不入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鹤立鸡群,想不惹人注目都难。
??“这个人是谁啊?怎么跟饿鬼投胎似的,上辈子没吃过东西吗?”
??“你看他穿的这一身衣服,也太破了吧,我家里的狗穿的都比他贵,这是从外面混进来的民工吧。”
??“我看像,这酒店的安保也太差劲了,居然让民工混进来了,这不是拉低我们宴会的档次么。”
??“那可不是么……”
??陆凡的狼吞虎咽,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对他指指点点的,看他很不顺眼,好像觉得陆凡是低等人,侮辱了他们一样。
??陆凡并没有搭理这些人的嘲讽,只是在一旁继续大吃大喝,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高层人士,不需要保持形象,有免费的山珍海味,他干嘛不吃?
再说了,他也的确饿了好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吃个痛快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左手一只大龙虾,右手握着一只乳猪腿,陆凡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老板你看,那个人好像是陆凡啊。”
??韩兴飞听到手下的话,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了正在胡吃海喝的陆凡,先是一愣,随后皱起了眉头,眼里闪过浓烈的愤怒和阴骘,“他居然也过来了?!”
??想到陆凡这样低等的垃圾,也敢对他阳奉阴违,他就一股怒火冒出来。
旁边有个人问韩兴飞,“韩少,你认识这个人?”
??韩兴飞不屑地说道:“他?就是一个废物而已,你看他穿的这一身衣服就知道了,工地里搬砖的民工都比他有能耐,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了,真是晦气!”?
“陆凡啊陆凡,我正愁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倒是先送上门来了!”韩兴飞狠狠地把杯子里的红酒干掉,然后大步地向陆凡走去。
走近后,他听到了那些宾客对陆凡的嘲讽,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个冷笑,走到陆凡面前,故意大声说道:“哟,这不是陆凡嘛,你不去工地里搬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接着,韩兴飞说了很多诋毁陆凡的话。
??他的话让很多人听见,都以为陆凡真的是在工地搬砖的。
在韩兴飞不留余力带的节奏下,周围的人对陆凡都很鄙视,觉得和陆凡一起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
然而陆凡并没有搭理他,好像没有听到韩兴飞的话一样,继续埋头苦干。
他太饿了,这里的食物又好吃,一看就知道是顶级大厨做出来的,陆凡吃得津津有味的。至于韩兴飞的嘲讽,他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结婚这几年来他受到的嘲讽还少吗,心理素质早就强到了变态的程度,韩兴飞的嘲讽对他来说不疼不痒。
“够了,这里不是你这种下等人能来的地方,赶紧给我滚出去。”韩兴飞加重了语气,不客气地说道。
可是陆凡还是无视他,旁若无人地吃东西。
??韩兴飞眉头狠狠地跳了两下,有些保持不住冷静了,“喂!我警告你,别想装疯卖傻,我数到三,你再不滚出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陆凡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完全把他无视掉了,韩兴飞眼中的阴骘之色更甚,如果不是赶上今晚重要场合,他保证一个耳光拍过去,把这个废物狠狠揍一顿!
原本他的城府没有那么低才对,可是陆凡的无视对他刺激太大了,看着就忍不住一肚子火。韩兴飞长这么大,还没有如此看不顺眼一个人。
??他语气里充满了愤怒,睁大了眼睛,拳头握紧,俨然有些失态了。
陆凡这时吃得差不多了,他抬起头来,望着韩兴飞,擦擦嘴巴,笑着说道:“怎么个不客气法?”
他放下了食物,拿着餐巾擦嘴,动作特别优雅,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让周围的人都不禁有些愣住了,仿佛眼前出现了幻觉一般。
前一刻陆凡的吃相还很难看,像个饿鬼投胎似的。结果下一刻,他的气质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举止投足之间都充满了儒雅高贵的气质。
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比这里在场的所有人看起来都还要有贵族的气息。
??这种变化,让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而韩兴飞面对陆凡的反问,他眉头狠狠地抽动了两下,嘴巴张开,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马上他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居然被陆凡唬住了,只觉得受到了天大的屈辱!好比皇室里的贵族,被路边的乞丐侮辱了一样,是一种烙在骨子里的耻辱!
??韩兴飞勃然勃然大怒,握紧了拳头,“怎么个不客气法?你以为我不敢吗!只要我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把你揪出来,扔出去!”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样,有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宴会吗!在场的老板,哪个不是身家过亿的,反倒是你,全身上下加起来也超不过五百块钱吧!”
??他明显已经失态了,恼羞成怒,和他阔少的形象完全不符,好像是街边撒泼的混混一般,丑恶的嘴脸令周围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和他拉开距离。
??反倒是陆凡,他面对韩兴飞的羞辱,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不急不躁的,显得尤为风轻云淡,和韩兴飞的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韩兴飞,“今晚的宴会是你主持的?”
??“那倒不是。”韩兴飞摇头,他虽然很愤怒,但还是知道分寸的。
??陆凡不客气地说道:“那你多管什么闲事?我在这里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堂堂韩家大少,心眼那么小,看不得别人在你面前吃东西?”
??“你!”韩兴飞被陆凡怼得一时哑口无言,尤其旁边那些宾客取笑的目光,更是令他炸毛,异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