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两月,云飞扬凭借自己识海中的‘水’字神文,以水生木,再有木属神兽青龙的加持,成功将木之规则同样凝出了规则之柱的雏形。
只是相比起水规则之柱,这根绿色的木规则之柱却别说花纹如何,便是柱子的形状也是模糊不清。
好吧,它其实就只是一团稍微凝实一些的柱状烟雾……
而在这之后,云飞扬便出关了。并非是因为他懒惰,而是因为他发现越到后来,领悟规则便越难。或许这也是天地规则,毕竟过犹不及。
以云飞扬现在进度,别说是道境二重。若是他愿意,仅凭识海之中那根凝出了神文的水之规则柱,便能直接搭建起道宫。
道宫并非是一座矗立在识海洞天的宫殿,每一个人的道宫按照自己领悟的规则不同,领悟规则程度不同,都是不一样的。
或许有的人道宫乃是一间简陋的茅草房,有的人则是一块巨石,总之这东西没有定势。
但有一条,那便是规则越强大,凝成的道宫便越宏伟,领悟的越通透,道宫也便越凝实。凝实自是不需解释,但这宏伟可不是漂亮。
若是云飞扬专心领悟水之规则,等到他将水之大道悟透,那凝成的道宫极有可能便是纵横万万里,湍流永不息的长河。
一条长河,或许都不如一簇艳丽的花朵好看,但却绝对宏伟得能让见到它的人无不心神激荡。
而这样宏伟的道宫,威能自然远比什么竹林小院之类的道宫强大得不知道多少倍!
此是后话,就此打住。
但说云飞扬因为感觉到自己领悟规则的速度越来越慢,也觉得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尚未将这领悟来的规则彻底融于自身,是以便结束了闭关。
从密室出来,云飞扬询问了府中护卫方才知道,原来他已然闭关了两个月。
得知此事的云飞扬,忙往外殿而去。他只感觉好像只过去了几天,可听得已经两个月。这么长时间,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急匆匆赶到外殿,却见左太易正跟敖烈谈笑,显得很是清闲。
两人说笑间,便见云飞扬一脸急色的进了来,左太易只以为是云飞扬有什么要紧事,忙上前问道:“王上何时出关?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额...被左太易这一抢白,云飞扬反倒是尴尬了。难道他还能说是他自作多情,以为有很多要紧事等他处理吗?
“咳咳,无事无事。孤刚出关,却是来找敖烈的。”云飞扬脑中一转,立时便将话头扯到了敖烈身上。
敖烈自从知道自己再无可能继承大位之后,开始着实是有些消沉。可是上岛之后没两天,便被云飞扬亲自点将,让他协助左太易处理诸般杂事,着实是让他雄心大起。
左太易是谁,那是大风府冥王大人手下的大管事!人皆称其为左相!
相者,君王之臂膀也!这样的人做的事情,就算是杂事,也是关乎整个大风府运作的大事!
满以为自己没有修道的天赋,如今没了继承大位的机会,便只能混吃等死的敖烈,对于云飞扬的征召自然是一万个乐意。
别说还有气运赐下,就算没有,他也愿意。再怎么也比整日无聊,虚度光阴好不是。何况现在就是傻子都知道,冥王云飞扬横空出世,日后定然有一番大事业。
若是自己能得到他的信重,以后未必就没有继承了海族大位的三弟来得威风!
抱着这样的心态,敖烈从受命以来,就算不是死而后已,却也算是尽心竭力。况且三山六岛不过才五百万人,纵然云飞扬改以前的奴隶制为封建制,那些奏报上来的事情也不会太多。
尤其这几日,因为岛上诸般事宜已经基本上了轨道,每天奏报上来的事情也就渐渐少了,并且越来越鸡毛蒜皮。
既是这样,那还有什么说的。每天一个时辰便将事情处理完了,还不就是他们两个在这大殿一侧闲谈?
左太易修炼的是阵法一道,而海族传承无数岁月,府库之中更不知道有多少残本孤本阵图。敖烈海族是海族而二太子,即便没有了以前的风光,想要几本堆在库房长虫的图册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于是乎,这段时间以来,左太易阵道修为是越发精深,而与此同时,对于敖烈,他也越发亲热。这并非是别的什么,而是纯粹的接受了人家帮助之后的那种亲热。
是以敖烈虽然仍对左太易恭敬有加,但也不是生疏那种,而是尊敬。毕竟左太易才是真正的云飞扬心腹。
见云飞扬忽然将话头扯到自己身上,敖烈心中一惊,难道是冥王大人不想我跟左相交好?
起身拜倒,额头贴地道:“臣下拜见王上!”
“起来吧。敖烈,孤有一事要问你,你要老实回答。”云飞扬背着手施施然坐到王座之上。
敖烈忙起身回道:“但叫臣下知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半分欺瞒!”
“如此,那你可知道,你父王手中可还有多少百万年的灵蚌珠啊?”
这一次闭关,让云飞扬真切的感受到了海族百万年灵蚌珠的神奇。若是没有那两颗宝贝,云飞扬绝对没办法这么快便将水之规则修炼圆满,更别提之后的木之规则。
是以既然如今无话可说,恰好敖烈又在这里,倒不如探探底。若是海族还有不少,那肯定得厚着脸皮去找敖鼎讨要。若是没有,那便也算了,只少不会让左太易笑话不是。
敖烈一听云飞扬这话,立时冷汗就出来了。
忙又跪倒:“王上明鉴!百万年灵蚌珠实乃至宝!臣幼时随父王进入府库,却也只见得五颗。多年前,父王登临道境,取用了其中两颗,若是没什么差错的话,现在府库之中便当只有一颗!”
即使云飞扬有神兽相助,即便没有灵蚌珠也能快速的领悟规则,但听得海族当真没有了,却也仍是有些失望。
是还剩一颗,但云飞扬又不是强盗,那海族不知道多少年方才攒了这么些,难道非要全数夺过来?再说,又不是没有这东西就会怎样,锦上添花而已。
失望归失望,见敖烈似乎有些紧张,云飞扬便道:“既然只剩一颗,那便算了。你也不用紧张,孤不过是问问。”
可惜敖烈听到云飞扬这样说,却更加紧张起来。浑身都开始发抖,好似书生见了盗匪一般。
云飞扬无奈只好朝左太易看了一眼,左太易知道云飞扬的意思,便上前将敖烈拉起来,笑道:
“烈公子不必如此,王上既然说了是问问,那便就只是问问。”
敖烈这才稍稍放松,只心中仍是有些害怕。
当夜,敖鼎听得敖烈说起白日里云飞扬问起百万年灵蚌珠,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但后又听得云飞扬只是问问,便也放心下来。大笑着拍了拍敖烈的肩头,道:
“我儿放心,咱们这位冥王,可不是什么口是心非的主。他若是真想要,自己便来找我了,何必要借你的口?
再说,他既已说出‘只是问问’的话来,若是我等再上赶着将这宝贝送上去,岂不是打了他的脸?
安心做事即可,你大哥得了冥王指点,如今手下军士可是大变样了!你若是也能得冥王相传只言片语,想必也将收益颇多!”
敖烈见自己父王也这样说,终于是放下了心来。心中却对大哥手下的精兵起了心思。
第二天,敖烈仍跟往常一样,早早便进了冥王府,只今天大殿里,却不止左太易一人。云飞扬竟然也在。
本还想着撺掇左太易带他去军营看看,但有云飞扬在上头高坐着,他又哪里敢说。
有云飞扬的加入,不一会,诸般文书便已处理妥当。敖烈正要告退回家,却听得云飞扬开口说道:“今日无事,不如陪孤出海游玩如何?”
左太易面带笑容的看着敖烈,敖烈浑身一激灵,忙道:“臣敢不从命!”
“如此甚好,你是海族二太子,海上有何处有趣,想必你也是一清二楚。你愿去,那便再好没有了!”
说动就动,云飞扬领着悠悠、蒙兰兰,和死乞白赖跟着来的王老实,在敖烈的指引下,登上了海族特有的交通工具——鱼辇。
鱼辇,就是由无数被称作驮鱼的小鱼组合起来,让人能直接站在上面,在海上穿梭。若是正常而言,一般人乘坐鱼辇需要长时间的适应,否则一旦速度起来,很容易就会摔掉进海里去。
不过敖烈是谁?根正苗红的海族皇室!
区区几架鱼辇若都搞不定,那就自己找个小水坑淹死得了。
开始悠悠自然是被云飞扬抱着的,可是小姑娘见其他人都是踩在鱼辇上,也吵着要玩。反正云飞扬在,即便是掉进海里也没事,更何况,像这种事情,敖烈绝不会让它发生。
是以一具专门为小姑娘‘定制’出来,都有一条小船那么宽大的鱼辇便应运而生。即便是知道自己的鱼辇跟爹爹他们的不一样,悠悠仍是兴奋的又蹦又跳。
说起来,自青青离开之后,小姑娘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快活了。云飞扬看着她开心,也是有些想念远在阴界另一头的青青。
“大哥,你快看!那是武大哥他们的船!”
王老实虽然是妖族,但在云飞扬身边却也从不曾被人说过什么。与众人俱是相处得好,不管是谁,也都乐得跟这个憨正直的少年打交道。
云飞扬朝前一看,却见一艘大船正往他们冲过来,速度极快,绝不是游玩返程时应该有的速度。
“敖烈,去看看怎么回事。”
虽然敖烈不用鱼辇也能在海上行走,但云飞扬等人各个都踩着鱼辇,他若是不踩,不是自己把自己当异类了吗。
鱼辇虽小,但速度却远超战船。
不到片刻,敖烈便上了船。随即战船立时停了下来,武疯子站在船上朝云飞扬大声喊道:“王上!出事了!申屠出事了!”
云飞扬闻言一愣,上次的天劫才过去多久,怎么申屠又搞事情了?
这般想着,忙让王老实看着悠悠,自己一闪身渡空上船。忙问道:“申屠又如何?”
武疯子急得眼睛都红了,大声嚷道:“申屠他进了归墟!”
嘶!!
海外归墟、北邙群山,那可是来连阎罗都心生忌惮的险地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出海游玩吗?申屠怎么会闯进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