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陈天渐渐红了眼,当初母亲被这几个人渣掳走,到最后竟然连个全尸都没有!
这帮厚颜无耻之徒!竟然还敢拍这种东西……来羞辱他的母亲!
光死怎么够偿还他的母亲?陈天冷笑一声。
他不光要他们千刀万剐,还要他们的后代也一并偿命!
只可惜有两个老家伙已经死了,剩下一个,他漫不经心的想,被他的师父打进了医院里去了。
这群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母亲……他想起母亲温暖的手,柔和的笑,陈天闭了闭眼。
澹台家族,是龙国东部的一个中等家族。算不得起眼,但母亲的出现,打破了澹台家一直以来的地位。
第一美人,自然是万人求娶。
然而澹台嫣谁都没有看上,看上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陈春秋。
母亲执意要嫁给他,不出意料的,被众人齐齐反对!
“你可以有多好的前程!为什么非要嫁给这个小子!”当时澹台嫣的父亲愤怒的把她软禁在家里,日日训斥。
澹台家的人,执意要用澹台嫣绝色无双的容貌,换来荣华富贵。澹台嫣不愿被作为利益交换的工具,她偷偷的在一个大雨之夜,与陈春秋一同奔赴他地!
再后来的事,澹台嫣便再也没有同陈天说过了。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桌子上,自从母亲脱离澹台家之后,家族这么多年来就销声匿迹。对母亲坐视不理。
他定是要回去探查一番的。
夜晚,南都监狱。
李无双已经被关进来三天了。这个房间又窄又小。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张床。就是全部了。
灯光惨败的亮着,他一脚踢在凳子上,发出“砰”的声响。
没有人理他,他烦躁的坐在床上,一摸身下的床板。
作为李氏财团的继承人,他何时在这种地方受过罪?
他握住自己的手腕,用力掐住,毒瘾发作了之后他控制不住自己会发了疯一样的在房间里大吼大叫!
手腕上的伤痕就是被铁链磨破留下的,他不甘的握紧伤口,暗下决心,等自己出去了,定要那些陷害我的人偿命!
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
李无双抬起头,尽头传来一道身影,狱警拿着钥匙走来,打开了门。
“少爷。”他脱下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对着李无双激动的说道。
“林武?”李无双惊了一下,大喜着道:“李家派人来救我吗?”
林武连连点头,“对啊,少爷,您没事吧?”
“怎么现在才来?本少爷在这呆了多久你们知道吗?”李无双呵斥道。
“是是是,是小的的不是,请少爷原谅。”林武点头哈腰,都快给李无双鞠躬了。
“呵,知道那你还不快带路!”李无双不耐烦的说,起身往门外走去。
门外,狱警都被打晕了,一辆普通的汽车停在门前。“少爷,快上车。”林武连忙拉开车门,环顾四周,“趁着没人快走!”
李无双上了车,飞快的向着郊区开去。一路上,车窗外的风景飞快的消失,浓重的夜色中,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心中一阵不安慢慢的浮了起来,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转头看向林武,车上,一个保镖坐在他旁边,林武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目光收回,他心中不安的感觉微微减弱,靠在了车后座上。
他缓缓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盘算起来该如何做好下一步。
陈天。心中缓缓浮现这个名字,他暗暗一咬牙,都是这个人的错!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心中的怨毒压制不住,他脑海中疯狂的充斥着把陈天千刀万剐的想法!
车子渐渐驶离城市,郊区里,林武渐渐的减慢了车速。
“这是哪?”李无双睁开眼睛,完全陌生的风景突然让他警铃大作!
“林武!你在干什么!”他大声呵斥道,同时手抓上车门把手,却发现车门被锁住了!
“你——”他顿时大惊,林武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脸上往日里卑躬屈膝的神情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事一副阴险的神色。
“少爷,我看您还是听话一点好。”他脸上浮起瘆人的笑,“您现在可没资格在我面前摆李家大少的谱了。”
“你说什么?”李无双还没来得及发火,一旁的保镖举起藏在袖子里的铁棍,“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他头上。
李无双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血迹,软软的倒在了椅背上。
“拖下去。”林武不屑的瞧了他一眼,下了车。
保镖扛着李无双,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
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几把椅子放在桌边,有两个人泡好了茶,茶香氤氲开来。
陈天拿起茶杯轻轻一碰,“李家已经是您的了。”
李格回到:“不如你老谋深算呐。一切机关尽在掌握。”
“李格先生当年威名远扬,陈天若不做好两手准备,恐怕真的得被您当成踏脚石了。”陈天丝毫不惧,转了个弯儿又把话给拐了回去。
李格无法,只得把话头放下,转移到另一个话题。
“你要的人,给你带来了。”李格吩咐林武,“泼醒他。”
“多谢格老。”陈天微笑着说。
林武端来一盆水,“哗啦”一声泼上去,李无双疼得一哆嗦,额角的伤口阵阵的痛,他眼前一片模糊,血顺着他的脸流下,滴在地板上。
陈天起身,端着一杯茶,走到他面前。
“你!”李无双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他看清来人是陈天后,嘴巴一张,就要破口大骂!
“老实点!”一旁的林武眼疾手快,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
李无双趴在地上,双手被反剪在后背,陈天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格老,您先回去吧,”陈天淡淡的说,“我来处理就好。”
几分钟后,屋子里,只剩下李无双与陈天两人。
“呵,”李无双坐在地上,他愤愤的看着陈天。
“昔日的李家大少,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