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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价值千金的玉棍,说成是打狗棍的,这天下恐怕也只有沈大将军了。

陈院使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温婉却有些着急,“陈大夫,你帮我看看,这真是玉的吗?很值钱吗?我是不是发财了?”

她眉眼都在笑,对金钱的喜欢,毫不掩饰的表现在脸上。

陈院使这些年行走宫中,接触的都是衣食无忧的人,大家都喜欢钱,可没人会像她这样直白的表现出自己的欲望。

“陈大夫?”

温婉见他没回应,歪着头又唤了一声。

陈院使回过神,“在,老夫在的。好,老夫帮你仔细看看。”

他接过玉棍装模作样的查看,然后还给她。

“哎呀,真是对不住,我这老眼昏花的,看走眼了。这还真就是一根普通棍子,就是做工精细些罢了。”

大将军说是他小时候的打狗棍,那就是打狗棍。

陈院使睁眼说瞎话,一点儿也不脸红。

温婉暴富的希望破灭,一阵摇头感叹。

她扬了扬手中的玉棍子,“还真是跟普通棍子啊,老实说,这质感摸起来真是舒服,所以你刚才说她是玉的,我还以为真的呢。算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陈院使尴尬的笑,拢着袖子满脸惭愧。

温婉:“对了,陈大夫,趁今天阿柴不在,我问你个事儿,你跟我说句实话,行吗?”

陈大夫应声。

温婉压低声音,“我这双眼睛是哭瞎的?”

她记得陈大夫刚来那天这么说过,当着沈御的面,她忍着没多问,现在才找到机会解惑。

陈院使了解她的病情,直到她失去一段记忆的事。

他斟酌一番,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温婉哀求道:“陈大夫,医者仁心,我才是病人,我有权利知道我真实的病情。”

陈院使犹豫了一下,说:“对,以老夫之见,烟熏固然伤眼睛,但还不至于伤到这个程度。”

“哦。我明白了,谢谢陈大夫。”

温婉面带微笑,看不出情绪。

她转身摸索着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她背靠在门板上,脸上的笑容便渐渐消散。

她竟然是哭瞎的双眼么?

所以,那七天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道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她将眼睛都哭瞎了?

*

这几日,金木一直按照陈院使提供的信息在边城里找周逡,但十来天了,竟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按理说既然这封信是从边城寄出的,那就没理由完全找不到他的踪迹才对。可我们到处打听,却没有人听说过他,就好像根本不存在周逡这个人一样。”

金木百思不得其解,“将军,您说……会不会是陈院使治不好小婉姑娘,所以随便编了个应付我们的理由?”

沈御摇头,“不会。他就算有胆子敷衍我,也没胆子敷衍宫里的人。”

“倒也是。”金木烦躁的摸了摸后脑勺,“那现在我们咋整?”

沈御:“继续找。”

金木无奈叹气,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沈御又想起一件事来,随口一问:“对了,赵氏可从临市回来了?”

金木想了想,回禀道:“属下派人一直跟着呢,前几日传回来的消息是从临市出发了,算算脚程,估计过两日能到。”

沈御拧着眉头,不耐烦写在脸上。

当初他不过是让金木派了几个人应付赵氏,答应帮她找那个走失的小妾。

后来有消息称,那小妾在临市出现过,所以赵氏带着人马不停蹄的去临市找人。

可惜那小妾人没找到,赵氏却得了风寒,在临市养了两个月才勉强好些。

这两个月,赵氏不在,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金木看沈御脸色不对,试探着问:“将军,有个消息,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沈御挑眉,冷哼一声,“不当讲,你就不讲了?”

金木缩了缩脖子,干笑道:“将军英明,一眼看穿属下这点儿小心思。”

沈御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赶紧说。”

“事关将军的私事,做属下的没得到将军首肯,不敢轻易议论半句。”

金木清了清嗓子道:“赵氏在临市看大夫的时候,大夫说赵氏得过寒疾,这辈子怕是难生养。”

沈御听完,“寒疾?”

金木点头,“下面的人传回来的,大夫的原话如此。”

沈御冷笑一声,“难怪她急着要找那走失的小妾。还真把本将军当成配种的马了,他们想让谁帮我生孩子,就找谁来?”

这话,金木哪里敢多半句嘴。

沈御:“我看赵氏也不用回边城了。你给那边的兄弟传信过去,让他们改道送赵氏直接回帝京。”

金木大惊,犹豫道:“这、这不好吧,帝京里老夫人还等着抱重孙呢,您不也是看在老夫人的面才让将军夫人来的边城?”

“有何不好?”沈御睨了金木一眼,“老夫人不就是要个重孙,回头我给老夫人写封信,就说有人自告奋勇要三年抱俩,我给她个机会不就行了?”

金木恍然大悟。

对了,如今小院里还住着小婉姑娘呢,将军身边又不是没女人。

被人逼着生孩子,和跟自己中意的女人生孩子,二选一的话,这还用选吗?

“属下这就去办!”

金木想通以后,风风火火的就走了出去。

*

温婉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沈舟,我觉得肯定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我这喷嚏一下午就没停过。”

沈舟坐在她边上替她剥瓜子,头也不抬的埋怨。

“这才开春,你就开始喝凉茶,可不得受凉打喷嚏吗?小婉姐姐,你能不能管住嘴,回头阿柴哥又得怪我没照顾好你。”

温婉浑不在意,“咱们院里住着陈大夫,怕什么,大不了找他开付方子。对了,怎么一早上没听见陈大夫声音,他出去了吗?”

沈舟:“陈大夫天刚亮就出门了,说是有了他师弟的消息,他去看看。不过这都快晌午了,怎么还没回来?”

温婉坐正身子,有些担忧,“他年纪大,又人生地不熟的,别出什么事吧,要不,你去找找他?”

沈舟立刻去找,这一找,没想到陈大夫还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