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放下筷子,发现阮澜烛一直在看着自己,“你看我干嘛?”
“长得好看。”
凌久时收拾了一下饺子,“你不回去吗?”
“明天不是有休息一天吗?”
“那你不睡了?”
“睡。”阮澜烛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凌久时,心里想着,凌凌,已经没有很多的时间了,时间过得好快,我们...离别时会怎么样呢?
“那你回去睡吧。”
“嗯。”
隔天早上,凌久时起床吃了早餐,看了一下剧本,接下来的剧情都是感情戏很细腻的,凌久时看见谭枣枣的戏份,这里就死了...余林林哭的撕心裂肺...后面的阮澜烛也会消失,自己是否能接受呢?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消失时的台词,以及知道真相的自己,心里莫名被牵动一般,拉紧了弦,阮澜烛的台词表现那么强,这里的话无论如何都像告白...到时候会怎么样呢?凌久时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还有三扇门的戏。”凌久时算算时间,时间过得真快。
“明天拍的是谭枣枣的死去的场景...”
“凌凌。”
凌久时开门,“来了。”
“嗯,找你对一下戏。”
“好。”
“明天的戏,除了你跟谭枣枣的,就是最后一扇门了...”
“嗯...”明明还有三扇门,明明还有俩个月的时间,为什么自己也不想面对最后的结局了...
“凌凌,最后余林林花五十年创造的新的世界...”
阮澜烛是在说着,但是凌久时心里感到难受,五十年,不是五年也不是十年,是真真正正的五十年,那么祝盟又在里面待了多久呢?又等了多久,为什么这么多的重头戏,在明天...
“阮澜祝,最后结局在楼梯这里可以卧室,你说呢?”
“可以啊。”凌久时,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你也会不舍。
“凌哥!今天杀青戏噢。”谭枣枣跟黎东源过来对着凌久时说着。
“对啊,你们的杀青戏,最后一扇门也在这里,全部恢复那里也拍好了?”凌久时问着。
“拍好了,这里死的还没,然后晚上拍夜行。”谭枣枣说。
“好。”凌久时想着原着是余林林先表白的,就在许晓橙死后,他也会有察觉吗?
杀青戏,他们两个的杀青戏是一起的。
“走吧。”凌久时说。
阮澜烛这里没有戏份,但是还是会陪在凌久时的身边。
“来,所有人,开始。”陈导坐在监视器那边喊着。
“许晓橙!许晓橙!你坚持住!”余林林抱住躺在地上的许晓橙,慌乱的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喂?这里是金酸颁奖典礼,有人受伤了,快来!快!”余林林挂断电话。
眼中已有泪水一直在打转,“林林...这次演的不错吧?”许晓橙很虚弱的说。
“很好,很好...你坚持住,来人啊!有没有人啊!人呢!”余林林向四周喊着,看着许晓橙,声音的穿透力在整个剧场回荡,许晓橙的手慢慢的泄力...
阮澜烛在旁边看着,如果是自己,能否接受这一场戏...他一定会难过吧?
“咔,处理一下碎玻璃,小心点。”
凌久时拉起谭枣枣,“凌哥,你演的好棒啊。”
“你也是。”
阮澜烛感受到凌久时的情绪低落,上前轻轻抱住了凌久时,“没事了。”
“嗯...”
阮澜烛松开凌久时,不小心踩到旁边的灯,摔了下去,凌久时被带着下去,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看着彼此,相视一笑,别人可能觉得他在闹,但是他们不是这么想的。
凌凌不难过了,真好。
澜烛现在就在我的面前,他没有消失。
“接下来去别墅里,打戏。”
凌久时腰上绑了绳,等会会被对手演员扔在一边。
凌久时拍完,阮澜烛就向前扶着他的腰,眼神担忧心疼的问:“没事吧?”
“没事。”
楼梯上是阮澜烛和凌久时一起拍的戏,对手演员打了凌久时一下,阮澜烛反击的戏码。
“最后的结局。”
凌久时走到楼梯上,楼梯上出现他的爱人...真的出现了,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来,看着自己。
“好久不见...”余林林说的话带着颤音,这句话他们两个在机场的时候也说过。
“不久,回来就好。”两个人互相靠近,阮澜烛念着台词,“欢迎来到门的游戏...”
伸出手,凌久时也伸出手,两个人握着手,阮澜烛握的很紧,凌久时感受到此时好像不真实一般。
“咔,很好,久时去画一下特效妆,还有老年的余林林。”
“好。”凌久时走到化妆师那坐着给化妆师化妆。
“老年凌久时。”阮澜烛跟了上来,在旁边看着凌久时。
“嗯...可惜了,看不到你老年的样子。”凌久时回答着。
“你会看到的。”阮澜烛说的话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凌久时没有继续回应,这里的凌久时需要步履蹒跚的走进别墅,别墅内都是死去的人,包括死去的爱人,一切好像都正常了一般...
“好,到晚上的夜行。”
等夜行的戏拍好以后,谭枣枣和黎东源就杀青了,剧组送上来鲜花。
“凌哥,阮哥,等你们杀青戏的时候再见。”谭枣枣抱着鲜花说着。
“对啊,到时候见。”黎东源说。“好,回见。”凌久时回应。
阮澜烛则是点点头,随后看着一旁的凌久时,杀青戏,好像是第一次不想那么快来。
“那回去休息吧。”阮澜烛将凌久时拉走。
“凌凌,明天这里的剧本,我们一起进门是情侣名哎。”阮澜烛激动的说。
“嗯...好。”凌久时看着手中的剧本,这一场戏是所有里面最不恐怖的画面了,因为剧组做的晴天娃娃还挺可爱的。
“凌凌,到时候我们还能一起撑伞。”阮澜烛继续说道。
“嗯,好。”
“你怎么只说这两句话?”阮澜烛察觉到凌久时的不对劲。
“不知道。”
“是今天拍的戏影响你了吗?”
凌久时没有回答,阮澜烛为了不让凌久时过度的沉陷于剧情,“凌凌,要分清角色和自身,像最后的门一样,分清虚幻和现实。”阮澜烛不知道为什么越说越没底气。
“那你呢?分清了?”凌久时认真的看着阮澜烛。
阮澜烛一怔,出神的看着凌久时,他说的这一句话,很有道理,对啊,自己呢?分清了吗?
阮澜烛转头,低下头,不再看着凌久时。
“澜烛,我们都已经分不清了。”凌久时说着。
“...分得清。”阮澜烛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说着自己的想法。
“至少我分的清,阮澜烛和凌久时。”阮澜烛抬眼笑笑,“你或许是太累了,早点休息。”’
阮澜烛回到房间,“喜欢这件事情很大,大到可以环绕一生,喜欢这件事情很小,小到无人可知...”阮澜烛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刚刚凌久时说的话,他是因为分不清感到开心,还是因为分不清要面对我感到无措?
“已经开始不舍了吗?”凌久时在自己的房间黎=里听着歌,戴着阮澜烛送的耳机。
一首一首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