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会因为一个大男人说了几句话而生气到现在?”凌久时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为什么生气呢?
这只是件很小的事情,为什么?难不成自己也走不出来了?
“停停停!不能再想了,看剧本,看剧本。”凌久时不想胡思乱想,要分清楚拍戏跟现实的区别。
凌久时看着剧本,自动带入阮澜烛的脸,阮澜烛的话,阮澜烛刚刚说的事情...
到了晚上的时候,阮澜烛在房间里坐着,思绪千万,自己是直视自己的内心,但有没有考虑过凌久时怎么想的。
阮澜烛突然有点爱而不得的感觉,想到几个月之后结束拍摄两个人可能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心中仿佛加了一道沉重的枷锁,是封锁自己内心还是解开枷锁...
“如果跟他说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应该也很奇怪吧?”阮澜烛看着窗外,这几天也没有帮他贴药贴,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贴,药贴还有吗?他说药贴有用...
阮澜烛打开手机查了起来,毕竟之前是觉得喜欢异性,直到今天,爱一个人,不分性别...
阮澜烛打开手机搜索,表白被拒绝怎么办?表白失败了...他生气了...
就这么看了很久,阮澜烛看到一个字,哄。
“可是怎么哄呢?”阮澜烛看向窗外,“如果是自己约他,肯定不出来了。”
“那就约所有人。”约所有人,只是因为想见你。
凌久时的房间门被敲响,他还以为是阮澜烛没有直接过去,直到门外传来谭枣枣的声音。
“凌哥!你在里面吗?”谭枣枣在门外问着。
见还是没有回应,谭枣枣侧身问阮澜烛:“阮哥,凌哥不会是睡着了吧?”
阮澜烛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当然了,不止他们两个,还有陈非,牧屿,庄如皎,黎东源,吴崎...
凌久时打开房门,看见门外站了很多人,但他第一眼就看到阮澜烛。
“凌哥,阮哥请吃饭,一起吧?”谭枣枣说。
“走吧,久时。”黎东源上前想将凌久时拉走,但是被凌久时躲开了。
阮澜烛看到这里,难道因为我说的话,现在抗拒所有的男生吗?
阮澜烛的眼神有点落寞,凌久时看这么多人,他也不能做什么,要是自己不去,反而会引起什么误会。
“好。”
阮澜烛惊喜的发现他同意了这件事情,“去哪吃?”
“去城边那个火锅店。”谭枣枣说。
“阮哥特地选的,说那里的火锅很好吃。”牧屿说。
凌久时听到以后,城边不会是上次带他去的那家吧...
等几个人坐车车到了以后,发现还真是,只不过包厢比上次大很多。
大家都坐了下来,凌久时自然是离阮澜烛远远的,在最靠近边缘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点了一些,你们看看,还需要什么?”阮澜烛将菜单放在桌上。
“哇,阮哥,破费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牧屿看着菜单说。
等大家都点好以后,阮澜烛又跟服务员说了些什么。
等菜上齐,发现点了很多重复的菜,不止两份,特别是毛肚,凌久时的面前就摆着两盘,凌久时也明白了,阮澜烛这是觉得我夹不到吗?
“凌哥,你是不是很喜欢吃毛肚啊?”谭枣枣说。
凌久时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他是因为上次吃火锅的时候看见我一直在吃毛肚吗?
“阮哥,真好,给你放了两盘毛肚。”牧屿说完转头又看向阮澜烛:“阮哥,人家也想跟凌哥一样。”
“吃你的吧。”阮澜烛没有好气的说。
凌久时整顿饭下来,余光还是瞥见阮澜烛的,他跟阮澜烛坐的位置刚好的对立面,只是觉得整顿饭下来一直有一双目光看着自己。
他好像没怎么吃...是因为这次人很多吗?
等大家都吃完,阮澜烛去买了单,大家在车上等着,吃火锅的时候大家喝了点酒,只有阮澜烛和陈非要开车所以没有喝。
“阮哥,凌哥在我这,他房间不是在你那吗?他坐你车吧?”陈非说。
“不用,就坐你车吧,开的时候慢点。”
“好。”
阮澜烛上车以后就将车开回酒店,“都自己能走吗?”阮澜烛问着车上的人。
“能。”
“可以,阮哥。”
“先走了,阮哥,谢谢晚餐啊。”
牧屿,谭枣枣跟庄如皎,就先回到酒店,阮澜烛的车,停在地下车库,等着陈非开回来。
没过一会,车库有声音,是陈非,陈非下车以后:“阮哥,来帮我一下。”
阮澜烛走了过去,看见酩酊大醉得黎东源和吴崎,刚刚吃饭,就他们两个喝的最猛,拉着凌久时也多喝些。
“我扶他。”阮澜烛指了指凌久时。
“哈?可是他还没这两醉呢,这两我扶不动啊。”
“你一个个扶。”阮澜烛说完将凌久时扶了下来,此时的凌久时特别像醉酒的猫猫,顺毛,睫毛长长的,脸上有很自然的红晕,眼睛微眯,嘴里嘟囔着什么,今天抱他的时候,他身上就香香的,一种想让人靠近,想保护他。
“我送你回去。”阮澜烛将凌久时的手拉过肩膀,第一次这样牵着手,他的手好暖,就像小黄鸭一样温暖,让人忍不住牵起,阮澜烛,你承认吧,你喜欢他是事实。
凌久时被扶回房间,“凌凌...你房卡呢?”
凌久时慢慢的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指很好看,房卡被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阮澜烛接过打开了房门,将凌久时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将他手上的药贴换了一片,自己贴的话,还是歪歪扭扭啊,阮澜烛看着凌久时手腕上的药贴。
换好药贴以后,阮澜烛就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房间,看了看桌子上的面包跟牛奶,“明天多带几份吧,这样就可以分给凌凌了...”
阮澜烛拿着袋子,在里面放了八份早餐。
今天要去拍第二扇门的最后一场戏,阮澜烛担心昨天喝醉的凌久时没有醒过来,只好在门口敲敲门,门打开了,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
“早。”阮澜烛说。
“早。”
两个人下了楼,这次阮澜烛先让凌久时上车,这样无论等会凌久时坐哪,都可以坐他旁边。
凌久时在前面坐下。
阮澜烛上车以后有点震惊,这是不排斥自己了?“我给大家带了早餐。”
阮澜烛说完就依次分了下去,最后到凌久时旁边坐了下来,“给你的。”
“谢谢。”
凌久时接过,阮澜烛帮凌久时打开牛奶,一路上还是没有什么特别多的交流。
到了现场拍完戏,大家就去领盒饭,阮澜烛是跟着凌久时一起去的。
凌久时手里拿了一份,阮澜烛也拿了一份,分别到了自己的房车上,等待下午的工作。
下午的戏基本上是跟凌久时对话的,要不叫他陪自己对台词?
“会同意吗?”阮澜烛看着手机,看着走神。
但还是发了,“凌凌,这里的台词我不懂,你陪我练练?”
凌久时收到信息,本着敬业的原则同意了。
阮澜烛看见凌久时的回复开心了不少,在门口直接等着凌久时来。
凌久时下车以后走到阮澜烛的车上坐了下来,全程也没有直视阮澜烛。
“哪里?”凌久时问。
“这里一部分。”阮澜烛的手在剧本上指着,凌久时往指的地方一看,这没有台词啊,全是内心活动以及眼神交流...
“好吧。
阮澜烛不管带入不带入祝盟,他的眼睛骗不了人,那不是演戏,是真情实感。
凌久时抬起头,跟阮澜烛对视,阮澜烛的眼睛真的很大,眼下的泪痣恰到好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说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