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宗师巅峰级别的武者,悍然对一个半步尊者的强者出手,下场是什么不难想象。
方恒轻描淡写的便是将这家伙的爪子抓在了手里,随手用力一掰。
随即便是听见了一道清脆的咔嚓声,这个劫匪的整个右手手掌都被方恒给瞬间捏碎了,手腕处更是被直接掰断。
劫匪的脸色在顷刻间变得煞白了起来,额头的青筋开始疯狂鼓动。
不过这家伙还算是个汉子,即便是整个右手都被瞬间废掉了,依然没有吭一声出来,只是脸色狰狞的朝后座上的同伙大叫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啊!”
其实前排的动静并不小,劫匪老大在动手的时候后座上的老四就已经察觉到了,只是他的反应慢了一秒左右,而方恒的速度又实在是太快。
等他意识到出了问题,自己该出手的时候,还没等他往前扑,一把寒光湛湛的短刃便是从方恒的体内出现,悬停在了他的眼前。
那一刻,老四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感知竟然被这一把黑色的短刃完全屏蔽掉了!
老四立马停滞不动了,再也不敢又任何的异动,脸色变得惊恐无比。
作为一个大宗师巅峰的高手,他自然能够明白这把黑色短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能够屏蔽掉武者感知的短刀,不是武尊强者才能有的心剑尸狗还能是什么?
方恒缓缓放下了自己的兜帽,转头朝老四淡笑了一声:“你最好别动,不然我也不能保证这把刀会扎在你身上的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驾驶座上的劫匪老大已经开始狗急跳墙了,他也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小白脸是一个修为能碾压他们的武尊强者,外面的老三和老二或许都已经遭到了这家伙的毒手。
如果这时候自己不做点什么,估计免不了一死,如果奋起反抗,说不定还能有一丝逃生的机会。
便见他双目一寒,也不顾自己右臂上面的伤势了,一脚就踹开了驾驶座的车门,眼瞅着就要往外冲去。
但方恒都已经骑脸了,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方恒已经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强行将他给摁了回来,双方的实力差距不小,在力量上,这家伙就绝对不可能是方恒的对手。
然而就在这家伙被方恒摁住的时候,他的左手却也是探了出来,直指方恒的心口,其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
“挺勇的嘛!”见状后的方恒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管怎样,这家伙也算是有点本事了,都这样了还想着反击,战斗意识倒是比很多武者都要强悍不少。
只是,这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而已,再加上这家伙的修为也就那样,几乎不可能对方恒造成什么威胁。
只见方恒一把就抓了过去,根本不怕那匕首上锐利的刀锋,一连串脆响声传开,这把匕首便是直接被废掉了。
方恒竟然徒手就将这把匕首给给捏碎了!
这一幕让这个劫匪老大心态彻底崩了,能用血肉之躯捏碎匕首的人他倒是也见过,可是绝对没见过像方恒这么轻松的。
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几个临时改变策略,抓住的一个小白脸,究竟是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他并不知道的是,以方恒半步尊者的实力,就连武尊的心剑都能够直接徒手捏爆,更别说一把普通的匕首了。
当然,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也不可能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了。
而就在他心中惊骇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却是见到眼前忽然一花。
方恒骤然出手,食指弯曲,指节轰击在了这家伙的咽喉处。
从外表上来看,并不能看出这家伙受到了什么伤势,可是就是这么一下,这人的脖子就像是面团一般,彻底瘫软了下去,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甚至连血迹都没有,但人却是已经没了呼吸。
杀手之王,杀人只需要在须弥之间,方恒对于人体的弱点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
随手干掉劫匪老大,至此,这四个劫匪,死在方恒手上的已经有三个了。
而最后剩下的这个老四,则是方恒刻意留下来的。
尸狗围绕着一动不敢动的老四转了几圈,死亡的气息正在疯狂侵蚀老四的脑海。
但这家伙显然没有劫匪老大那样的勇气,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异动,深怕那把尸狗什么时候突然就扎进了他的心口。
方恒转过头,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给你一分钟时间,帮后面的姑娘解绑,然后滚出去抱头蹲下!”
“好……”
亲眼目睹了老大被这个年轻人轻松干掉,这人早已经被吓得大脑都不听使唤了,此时可以说是方恒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他立马给后面的大小姐解了绑,随即赶忙打开车门,跳下去抱头蹲下,听话得不行。
这时候方恒才朝后方的姑娘笑了笑,然后也跟了下去,他站在老四的身前,淡淡问道:“说吧,具体怎么回事,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都到了这时候了,这家伙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犹豫都不带的:“是王家二少爷王清海花钱雇我们做事的,一方面他觊觎孙家的这位姑娘,另一方面,他也想通过这件事让孙家和刘家相互猜疑,然后分化掉这两个家族。”
闻言,方恒不由得眉头一皱:“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王家、刘家、孙家,方恒听都没有听说过。
此时,那位所谓的孙家千金也脸色难看的下了车,方恒看了过去,问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姑娘点了点头,看样子应该也是被刚才方恒那说杀人就杀人的干脆给吓到了,赶忙道:“我们三家其实就是临海市本地的三个家族,之前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都快以为这群人是刘家雇来的了,现在听了他的话才反应过来这是王家在搞鬼。”
“等等!”
这时候方恒忽然道:“你们不是从新州九河市来临海市这边看演唱会的吗?”
那姑娘苦笑了一声:“我们在新州读大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