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看。”楚修远眸中含着笑意,对赵馨蕊说道。
赵馨蕊也被楚修远勾起了十足的好奇心。
字画,摆件,弓箭,文房四宝……
她的会是什么呢?
这么小一盒,又是首饰?
不过赵馨蕊也很期待。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赵馨蕊同样是含笑,对楚修远说道。
楚修远笑着点点头。
赵馨蕊走上前去,亲自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薄薄的一张纸,倒放在盒子当中,根本不知道写了什么。
赵馨蕊疑惑不解,看向楚修远,楚修远却微微颔首示意,鼓励赵馨蕊拿起来看看。
赵馨蕊只好拿起来仔细端详,正是一张地契!
赵馨蕊一双杏眸,惊喜地瞪大了。
这是京中黄金地段的一张地契!
赵文瑞特别好事地跑了过来想要看看,赵馨蕊没有遮拦,给赵文瑞看了。
“是地契!”赵文瑞惊讶地小声喊道:“京城铺子的地契!占地三十来丈呢!”
在座的所有人,听到赵文瑞的惊呼,瞳孔都是猛地一缩。
京中地界十分昂贵,三十来丈的地契……
价值千金!
赵馨蕊也从惊喜当中反应过来,把地契放回匣子当中。
“殿下,这份年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赵馨蕊知道,就算楚修远想报答她之前送出去的那一批粮食,也不至于给出这张地契。
她没有理由收下这么一份厚礼,太贵重了。
楚修远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幕,笑着开口。
“蕙心郡主还必须要收了。”
“这是我父皇赠予蕙心郡主的年礼,蕙心郡主身为郡主,却一直没有合适的封地,我父皇体谅蕙心郡主是闺中女儿,定然舍不得离家,也没有赐宅子,思来想去,就送蕙心郡主一个铺子。”
楚修远既然这么说,赵馨蕊也不得不收下了。
赵馨蕊在厅中,对着皇宫方向遥遥跪拜:“蕙心郡主跪谢隆恩,谢皇帝陛下恩典。”
楚修远这次没有阻拦,毕竟是赵馨蕊这次是在跪谢圣恩。
赵馨蕊行完谢礼,起身收下了地契,贴身收好,向楚修远福身。
楚修远笑道:“别急着谢礼,还有我和母后的年礼呢。”
此话一出,屋中众人更是震惊。
赵馨蕊除了又皇上钦赐的年礼,还有皇后娘娘的!
老夫人虽然知道其中原因,赵馨蕊先是获得皇后娘娘青眼,又有一出帮助大皇子赈灾的事情,皇帝陛下想必也是知道的。
可这普天之下,最为尊贵的三个人都给赵馨蕊送上年礼!
这是何等殊荣?
容不得老夫人继续想,楚修礼已经送上自己的年礼。
一块白玉雕莲玉佩,挂在腰上项链收拾上都可以,材质是暖玉,和给钱氏的那套和田玉摆件都是产自和田,但是白玉更为珍贵,光是远远望着,就能够看出其玉质温润珍贵。
虽然比起皇上的年礼并不昂贵却也珍惜,是用了心的。
赵馨蕊自然是收下了,面上一派欢喜,心里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大皇子送她东西都是白玉。
皇后的年礼,则是几匹绫罗绸缎,一半是宫中绣娘的绣花手艺,另一半则是素锦,上面什么纹路都没有,但颜色染料也是稀罕,普通人家是用不起的,就算用得起,也没有这么精致的染色手法。
比起楚修远送的玉佩,赵馨蕊更喜欢皇后的年礼。
这样的布匹,在京中有钱也不太好买到。
楚修远送完贺礼,便准备离开了,老夫人带着钱氏和赵馨蕊赵文瑞,一直送到大门口。
眼看着楚修远拱手告别,老夫人笑着应了,然后轻轻推了一把赵馨蕊:“还不送送殿下?”
楚修远却笑道:“不必再送了,天气寒冷,郡主还是留在家里吧。”
赵馨蕊乐得这样,而且楚修远坚持,老夫人也没再说什么,目送着楚修远远去了。
楚修远前脚刚走,钱氏一开口,语气里难免沾着些酸意:“蕊儿可真是好福气,让我这个当母亲的都沾光了。”
赵馨蕊心情还算不错,竟然也搭理钱氏:“我也是蒙祖上荫庇,今日才会有如此造化,母亲以后沾光的日子还多着呢。”
既怼了钱氏,又让老夫人听得舒心。
赵馨蕊能有今天,可不是因为自己多聪慧能干,全是祖上荫庇呢。
老夫人就爱听这话。
钱氏见状,神色有些讪讪,没有再说什么,回到了前厅。
她们出门的时候,赵馨悦还在,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钱氏想,或许是因为刚才被忽视,待不下去了吧。
正想着,赵文祥便姗姗来迟。
老夫人和赵馨蕊,还有赵文瑞三个人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赵馨蕊扶着老夫人往老夫人的院里走了,赵文祥看了一眼,没有在意,直接进了厅堂。
一进厅,屋里却只有钱氏和两个丫鬟在。
“大皇子殿下呢?”
钱氏虽然收了礼,但心情还是不大好,撂下茶杯:“有你走过来的功夫,都够大皇子来了又走好几回了。”
被钱氏这么说,赵文祥自然不太高兴。
“我还能穿的邋邋遢遢就见殿下?”
“你可是真的懒。”钱氏指着赵文祥说道:“这都下午了,你还窝在房里,大过年的像什么样子!”
赵文祥自己找到位子,一屁股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仰头全灌了进去。
“我今年那么累,大过年的休息休息又怎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钱氏更是上火:“你还好意思说,一年忙忙叨叨的,你得什么好了?不过是干错了一件事,你爹跟你祖母就把赵府的摊子全都交给赵文瑞了,你可倒好,为他人做嫁衣了。”
“有完没完了!这件事你还要说多久?”钱氏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这件事说他,一开始赵文祥因为是自己的母亲,还勉强能忍忍。
而现在赵文祥因为错失了与大皇子面谈的机会,心情正是不爽,极为不耐烦地说道:“交给他又怎么了?也是个没出息的,整天就知道围着胭脂水粉和女人打转,很不多做那个赵馨蕊的跟屁虫,连妆楼都是赵馨蕊扶持着干起来的。”
“以后那个丫头嫁人了,赵文瑞那小子自己也挺不住,不还得回到我手里?”
赵文祥顶嘴,钱氏自然是生气的,但一想赵文祥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便到底还是压住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