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不知羞耻地照着苟有志一丝不挂的身子,也丝毫没有遮掩地暴露在兰兰面前,她想着给苟有志“破例”一次,和表姐方力平的事情两三年前大家像说戏——更让人匪夷所思是....可又一想这第一次种下恶果就是麻烦——她已经知道她母亲与苟尔德过去的关系,她不能明知故犯——想到这里——还是忍着过了这一夜明天就去托人做dNA鉴定——那怕他苟有志强奸也不行——得等到做过dNA鉴定再说——兰兰心里立场坚定。
苟有志望着兰兰,喉结上下滑动着,咽着时时涌起的口水,不一会儿他胯间长出的钢筋像太阳像晒了一个月的茄子——干瘪且柔软,兰兰下去拉了一下窗帘,试图把明亮而又讨厌的月光“赶”出屋子,屋子里不会一下子黑暗下来,但立刻显得温馨而宁静……
当一个人一丝不挂暴露在人面前的时候,最好是不会说话和不明事理,才能让人理解。
苟有志抽烟抽得舌头麻木,再抽就感觉不出味道,地上铺满一层乱七八糟的烟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苟有志觉得爬在了兰兰的身上......他嘴里不住地呼唤:“梅梅——梅梅——想死你了……”。
苟有志在床上呼唤着、翻滚着,床板“哐哐”地“震”出很大的声响,把李梅花惊醒来。李梅花涩耳细听,声音是从隔壁儿子的屋子里传来的,她听见儿子“梅梅——梅梅——想死你了……”的呼叫声,以为梅梅今晚来了——和儿子睡在一起,并且正在翻云覆雨……
李梅花坐起来一阵心花怒放,她想象着一个即像有志又像梅梅的孩子就会降世,那时她就每天抱着孙子、可以不再寂寞、就会完成苟尔德离世后没有完成的“遗愿”。
苟有志呼唤翻滚了一会儿就醒了,他看见月光透进窗帘洒在床板上——他猛然回忆到刚才是在做梦——做了一个甜甜的梦——他梦见一丝不挂的自己和一丝不挂的兰兰抱在一起——不对,他是和梅梅抱在一起——究竟和谁抱在一起,他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他爬在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上——苟有志按亮开关,才发现自己没有脱衣裳爬在被子上。
李梅花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好像只有一个人,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儿子的窗前看进去,儿子一个人咬着一支烟,正在吞云吐雾,她失望地回去了。
柳风回到自己家里,他感到梅梅对他不冷不热,心里十分懊恼,把前几天喝剩的半瓶“红双喜”酒,一仰脖子灌下去,就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他平时不大喜欢喝酒,只是“呡”一杯——只是一小杯——他习惯性地每天睡觉前“呡”一杯能够安神养心加强夜晚的血液循环,今天就不一样了,他为梅梅的冷落而烦恼,他就克制不了自己的把多半瓶酒全部灌下去,他心里的怨恨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升高加快,他站起来,看见什么东西都是多余和气愤,把茶罐、茶杯、空酒瓶、脏衣裳……能摔的摔、能扔的扔、能撕的撕,震得屋子里“乒乒乓乓、哗哗啦啦”乱响,王大爷听见柳风家里乱响好像日本鬼子进村一样,就跑步进入柳风家,“你这是咋啦?”。
“气愤”柳风说。
“是不是工作上哪里不顺心?”。
“不是”柳风递给王大爷一支烟坐下来说:“唉——‘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煮熟的鸭子飞了?”王大爷似乎在自言自语:“那就是‘魂’飞了‘肉’还在呢!”。
柳风把梅梅去卫生院做流产手术的事情说给王大爷,他说:“这是张委任书记说的,我还没有胆量去问武泽天。”。
王大爷捋着下巴稀稀疏疏能够数的清的几根花白胡子,半天没有说话。
柳风接着说:“那个引产的孩子说不定就是我的孩子。”。
“啥叫个‘说不定’?”王大爷说:“你心里没有个标准,就是有标准,你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女娃娃把孩子生下来。”。
“你说的也对”柳风接着王大爷的话茬:“和梅梅睡过的男人不知有多少!”。
“现在你要名正言顺的把梅梅娶过来”王大爷若有所思的教训柳风:“这样给自己发火只能造成你在社会或者梅梅心里不好的影响。以后就更没有希望了。”。
柳风听了王大爷的话,把摔碎的、丢弃的、砸烂的一切东西扫集在一起倒掉,返回身坐在王大爷身边,问王大爷:“怎样才能把梅梅顺顺利利的‘抓’在手里?”。
“难啊”王大爷分析道:“你别看你是个村干部,梅梅心里看起的是有钱人或者能挣钱的人,现在苟有志比你的‘吸引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