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令人气愤的一幕,时鸢直接朝身后的萧祁安吩咐到
“你说位置,我来!”
见萧祁安不给,时鸢直接夺过他手中的弓,
萧祁安只听见弓弦拉紧的声音,很快只听见“咻”的一声,箭矢直接射穿男子的衣袍,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定在他身后的木桩,箭因震动而发出的声音,萧祁安听着身旁的声响,脸上皆是不可置信
谢思铭回头一看,只见时鸢又搭了一只弓,又是一箭,男子如同晾衣服一般被钉在木桩上,尿液顺着他的裤腿淌下
时鸢跨过栅栏
“你等一下,你拉一下我!”
看着萧祁安这个模样,时鸢也发出疑问“你确定你这样能保护我?”而不是给我拖后腿?
“我答应谢思贤了,要保证你的安全,快些扶我!”
无奈,时鸢只好用手中的弓去拉他,很快二人来到谢思铭这边,男子如同烂泥一般被吊起,在看到时鸢,他突然大喊
“杀人了,杀人了!衙门杀人了!”
他这一嗓子,喊得地上的人动了动
时鸢不管他的喊叫,只拿着弓箭继续对准男子,一旁的衙役忙按住她的手
“时大夫,万万不可,若是让别人知道我们官府杀人,只怕会引起恐慌”
时鸢不管他人劝诫,只见她手继续射着箭,只听又是一声箭矢的声音,男子彻底闭了嘴,
看着他头发上插的箭,一旁的男子也颤颤巍巍的站起“你是大夫?你怎会如此狠毒?你这是杀人!”
“我是大夫,不代表我是什么大善人,若是谁在敢闹事,我不在意手上沾些血!”
听见她冷若冰霜的话,地上的男子继续气若游丝的评理
“他……他说的也没错,这些妓女本就是最低贱之人,你们大夫连这种人也要救?这是浪费药材”
听见他的不满,时鸢把弓递给萧祁安
“凡大医治病,比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所有疾恶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当普同一等,
既然上面给了大家一个生还的机会,大家更加好好把握,尽量不让官府为其忧心操劳,
我们如今需同心协力,一同对抗时疫,若是有人傲慢无礼,刁钻蛮横,这里庙小,容不下几位,谢思铭,待会儿若是谁不想就在这里,就把他扔出去”
在场的人被她一字一句给震撼在原地,只见她负手站在那里,就如同太阳一般,闪耀着光芒,
她话虽落,声音却在众人的耳朵边回荡着,她这些话,无一是给在场的病人吃了定心丸,
突然……诊治的大夫不知是谁带头鼓掌,场面掌声不断
“叩谢吾皇,叩谢各位父母官,叩谢各位大夫!”
“扣谢吾皇,叩谢各位父母官,叩谢各位大夫!”
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让在场的大夫衙役感觉热血沸腾,仿佛一月以来的操劳都被冲散,衙役忙扶起跪地的人
等安抚好众人,谢思铭才看向旁边的人,见她满脸疲惫之色,眼下更是乌青一片
“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如今莫要把自己熬垮了!”
时鸢揉着太阳穴,就连走路都有些踉跄,她朝谢思铭点头,
“最近容易犯困,对了,思贤可来了书信?”
这句话问出,二人皆是不说话,他们低头走着路,也没人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谢思贤去了将近月余,如今草药粮食明显开始不足,
别的县更是不与清水县的人交接,若是有人私底下贩卖粮食,可开出的价也是高得吓人,
见二人不说话,时鸢也闭了嘴,此时一衙役匆匆跑来
“谢秀才,有一群人自称你的家人,林大人叫小的来传你!”
听见衙役这般说,谢思铭来不及思考匆忙跑开,一时路上只剩萧祁安与时鸢,二人之间隔着一只弓箭,时鸢就这样牵着他走
一霎那时鸢只觉自己胃里一阵翻天倒海,扶着路边的建筑物吐了起来,
萧祁安忙摸瞎着给她拍背“你一个大夫,你连自己的身子都照顾不好,你不照顾好自己,有如何来的精力………”
时鸢没听身后的碎碎念,她只是抚拍着自己的胸口,回想这月的身体情况,她脊背僵了僵
对面迎来几个有说有笑的大夫,他们看到时鸢都忙跑上前问好,她也强撑着身子一一回好,
最后实在忍不住在此吐出来,苏大夫忙上前关怀
“时大夫,你没事吧?来我为你把把脉,莫要把身子拖垮了!”
时鸢忙拒绝他的好意快速直起身“我没事,只是最近吃饭有些不准时,有些伤胃罢……”
她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又是一阵干呕,在场的大夫脸色没有刚刚的嬉皮笑脸,几人拽着时鸢朝休息的地方走,几人按住时鸢,韩大夫要上前为她把脉
她扭动着身子不让其碰她的脉象“我没事,你们放开我!苏大夫,你放开我!”
“时大夫,你就乖乖的,若是真的无事,我们在向你道歉!”
时鸢不停的挣扎,最后在几位大夫按压下,韩大夫也成功为她把上脉,
萧祁安在一旁听着,不明白他们为何会突然如此,最后韩大夫收回手,他郑重其事的批评时鸢
“时姑娘,你这是遇喜之脉,你身为一个大夫你会不懂?”一句时姑娘,将她从一位大夫摘除
“遇喜?时大夫她遇喜了?”
看着几人惊讶的神情,时鸢只是淡定的说道
“不许同我相公说!”言外之意,她还要继续同他们研究时疫的药方
“不行,你既然遇喜,就不便在去冒险,你必须回去休息!”
面对韩大夫的厉色,时鸢也丝毫不示弱“怎么?你们想把我摘除?我岂是你们想请来就请来,想劝回就劝回的?”
“不是,时姑娘,如今你的身子,已经不适合在去做这些伤身劳神的事,
我们也是为你好,从明日开始,我会同林大人说,你回去休息!”
韩大夫苦口婆心的劝解,时鸢却是冷哼一声
“为我好?为我好当初就不应该让我来,如今我不想走了,你们谁要是敢与林大人说,别怪我不客气!”
“时姑娘,我们众多大夫,少了你一人也不是不可,你以为你很重要吗?”一直不说话的鲁大夫怒吼
“少我可以,少你们也可以,那不如全部回去休息得了,还搞什么急救中心?”
时鸢不甘示弱的拍着桌子,她固执的模样让在场的大夫不语,时鸢继续道
“我们同为悬壶堂的大夫,我不希望从你们口中把我的事说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念我们这点微不足道的交情!”
“固执,实在固执,简直无药可救!”
苏大夫气得捶打桌子!最终起身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