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绑的大汉此时也获得自由,他嘴里骂骂咧咧的捡起地上的刀
“他娘的,敢阴老子,老子要把他剁成肉泥!”
许是气得发狠,他提着刀没有章法的砍向谢思贤,后者咬着牙躲过,可身上还是挂了彩,
衣袍被砍得破破烂烂,白色的衣袍如今也被染成红色,他也摇摇晃晃的即将倒下,在大汉的发怒砍下最后一刀,
谢思贤闭着双眼,脑海里浮现出时鸢的身影,很快又浮现出谢清清的身影,就在他即将迎来死亡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响起,在大汉还没反应过来,一枚子弹穿过他的太阳穴,
其他大汉看着这一幕都惊得动弹不得,很快反应过来,忙砍向谢思贤,
后者则一只手撑着刀,一只手捂着伤口,此刻的时鸢骑着大马朝自己奔来,如同天神下凡,他想………若是幻觉也值了!
时鸢举着手里黑漆漆的东西对准几个大汉,三声枪响,三人倒地
“她手上有暗器,撤~~”
黑衣人最后一句话落,时鸢吐出大口鲜血,见她即将从马背上落下,谢思贤飞奔过去,用自己的身子垫住了即将落地的她,
时鸢用最后的意时收起枪,最终陷入了昏迷之中!
此刻的谢思铭也好不到哪里去,若不是时鸢击杀了几人,或许他也是刀下魂了吧!
他忙跑来扶起叠在谢思贤身上的人,孔劲晟同尤洋此刻也找到二人,
看到满地的尸体和倒地的三人,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晚来了一步,这时姑娘这就倒地不起?
是谁伤的她?
孔劲晟查看谢思贤的身体,后者则抱着时鸢朝他们喊
“先……先扶阿鸢回去,快,她吐血了!”
谢思贤没了刚刚的从容与淡定,抱着人的双手都在颤抖,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阿鸢会忽然吐血倒地不起,
几人手忙脚乱搀扶三人离开,他们没发现的是,等他们离开之后,几个穿着青衫麻衣的人也匆匆赶到,
青衫麻衣人蹲下身查看,只见尸体的脑袋上都是血窟窿,用匕首抠出脑袋里的子弹,一老者认真的端详着,最后他朝身后的徒弟道
“找到刚刚来这里的人,他们其中一人不属于这里!”
说完这句话,老者面上带着凝重的神色
为谢思贤二人包扎好,悬壶堂的几个大夫轮番上阵为时鸢检查身子,很遗憾,几人未曾检查出什么不妥,他们很疑惑,难不成他们的医术已经倒退到这种地步?
看到这里,谢思贤突然抬头,他强撑着身子起身来到窗边,眺望窗外,谢清清想过来安慰
却被孔劲晟按住,他朝谢清清摇摇头
几个大夫又是扎针又是喂药,床上的人始终没动静,窦如风忍着疼痛怒吼
“你们几个废物?连个原因也检查不出来吗?”
被吼的大夫也只能低着头,手扔在时鸢的手腕上把脉!
许久,谢思贤才走过来,他坐在床榻边看着床上昏迷的人,手握着冰冷的手,最终将头埋在冰冷的手掌里,颤抖着的肩好似承受太多压抑与痛苦
看到这里孔劲晟只得挥手让其他人回去休息,
谢清清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只有谢思铭仍坚持留下
新的晨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谢思贤颓废的抚摸着她的额头
“劲晟,我们准备怎么久的东西,也该让它展露在群众的眼前!”
谢思铭坐得有些远,不知二人在讨论什么,
“思贤,我知道你恨,可如今还不是时机,我们手上的东西不足以让陈家倒台,得在等等!”
“等等?我一刻钟都等不了了,他陈家该死,竟想出这等龌龊事儿!我要让他陈家成为烂泥!”
孔劲晟被吼得一愣,很快他稳定心神
“你得想明白,若是我们着急出手,只会打草惊蛇,所以你必须得清醒!”
谢思贤沉默了,是啊,如今他们手上的东西也只是冰山一角,若是让他们有了防备,只怕以后更难收集,谢思贤只感觉无力,他痛苦的闭上双眼
“这……悬壶堂是这里吗?”
一声男声询问,悬壶堂的药童悻悻抬头看着来人
“悬壶堂几个大字你不会看?”
“嗨,你们悬壶堂可真是没礼貌,我来找你们时大夫,她叫我今日送东西来!”
药童一听拿起帕子站起身“找时大夫,如今她生病了,不易见人”
“唉,你这是什么态度,不要我还回去了,真是的!”
说完,张夕阳就准备离开,孔劲晟刚好看见这一幕,他忙叫住张夕阳
“仁兄留步,不知你要送什么东西时大夫?”
张夕阳警惕的捂着怀里的东西,他一步一步的后退
“我要见到她才能说!”
孔劲晟看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张夕阳也做好准备逃跑的机会,最后孔劲晟才开口“你跟我来”
张夕阳:?
来到房间,看见躺在床上的时鸢,张夕阳彻底谎了
“不是,不是说要给我好处的吗?我还等着这笔银子上汴京呢!”
本就心烦的谢思贤听见他的唠叨,二话不说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块金条扔给他
看着手里的金条,张夕阳整个人都不敢动弹,这金条,就…就这样给他了?
“你来送什么东西?最好值这个价!”
看着谢思贤的神情,张夕阳吞了吞口水,最后他强撑身子
“值,绝对值吧?你自己看!”
说完他将怀里的布包扔给谢思贤,自己急冲冲的跑开,好似身后有饿狼在追
谢思贤冷着脸打开布包,里面摆着一本账本,看清里面的内容,谢思贤却笑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真的高兴,他把账本扔给孔劲晟
“东西在这里,可以把他交给林大人了”
孔劲晟翻着账本,最终也生气的拍桌子
“伤尽天良,这等拐卖人口之事也做,怪不得他陈家能如此快速的发家致富,你放心,我这就给林大人送去!”
谢思铭离得有些远,他呆愣着望着眼前的场景,此刻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着账本,加上刚才送账本的男子,
他能猜想到一二,或许那本账本是偷的,他的二哥为何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等孔劲晟离开谢思铭才幽幽开口
“二哥,你变了?”
谢思铭突如其来的指责,惹得谢思贤朝他望去!
“怎么?我该是什么样的?”
面对谢思贤的询问,谢思铭丝毫不畏惧
“二哥,从小我们就读圣贤书,犹记得我们曾熟读一篇课文《爱莲说》先生教我们要像莲花一样做个君子,可如今的你却是……”
“鸡鸣狗盗?如同小人?”
面对谢思贤的嘲讽,谢思铭继续说道
“是,我不知刚刚你们再说什么,可刚才那位男子我好似有些印象,他是传闻中的盗侠,你们如今怎会勾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