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清的一句话,也点燃了时鸢的八卦之心,在得知聘请谢思铭做私塾先生时,她内心是高兴的,
看来日子有在慢慢变好,在谢清清的嘴中她也得知道李家村最近发生的事儿,这让她内心不停的思考着
“怎会这样巧?”
“你说啥?”
听见时鸢的嘟囔,谢清清疑问询问,时鸢忙摇头
“阿鸢,还有一件事儿,就是许猎户一家离开了?之前你们不在家,清风那孩子来过几趟,也在这里等几天,可惜你没在!”
谢清清一番话下来,时鸢有些错愕“他们?为何走得这样突然?”
听见她的提问,谢清清解释道“好像是说找到治疗清风的大夫了,他们去试一试!”
听完,时鸢也松了一口气“那这是好事儿!”
“对了,这村里还有一件令人气愤的事儿,你可记得李大壮?”
时鸢当然记得,曾经他的作为可真是让人恶心,得到她的回应,谢清清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不知他去镇上是如何搭上一姑娘,不仅替人家赎身,还把人领回来,这会儿他家可谓是鸡飞狗跳?”
时鸢挑眉问道“那他媳妇呢?”
谢清清叹气“这世间,男子想干嘛,女子能管得了吗?她的吵吵闹闹,在别人眼中不过是在闹笑话罢了!”
听完谢清清复述,时鸢心里五味杂陈,这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可他们与自己分明只有浅浅的交际
得知自己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谢清清已盘下店铺,如今只等她们回来
这几日谢思贤也忙着跑院子之事儿,谢思铭期间也回来过几回,在得知谢思贤要在镇上买院子后,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怎么说也要拿出自己的积蓄,在谢思贤的劝说下,他也终于歇了这份心
谢思贤答应他,若是他愿意那院子也有他的一份天地,谢思铭也不推辞,几人就此忙碌着
即将迁移,时鸢在整理东西,无意发现自己的东西格外多,多数都是谢思贤带回来的
有第一次为她带的胭脂,有为她带的玉佩首饰这些,好似他每次回来,都要为她带上一份小礼物,看着手中的香囊
时鸢犹记得是有一次他发现自己有些招蚊子,花大价钱买的驱蚊香囊,闻着里面还传出幽幽的香味,她有些想笑,
这些东西,她随便能弄出几个,可如今看来,都没手里的这个珍贵
正在时鸢陷入回忆时,一声声音唤醒了她,谢清清从门外走了进来
“阿鸢,有人想见你!”
时鸢“?”
自己在这里的人缘这样好?还有人想见她,看出她的疑虑
谢清清同她解释“李嫂子,李大壮的妻子!”
这解释下来,时鸢更疑惑了,可既然别人来见自己,她也不好拒绝,收拾好一切,只在院外看见一佝偻女子
这虽说已经属于秋天,可这身装扮也太过奇怪,她裹着厚厚的衣裳,见时鸢出来,李嫂子也不说话,只点点头,示意时鸢跟上自己
在来到一处无人之地时,她才轻轻咳嗽一下
“李嫂子”
时鸢想上前查看
却被她连连后退拒绝,她沙哑着声音道
“别过来,你就站在那里!”
一时间,时鸢有些不明所以,李嫂子哑着嗓子继续道
“谢谢”
时鸢“?”这是做甚?
李嫂子很快又说道“谢谢你为我女儿争取过!”
虽然没成功,但她还是带着真诚的心对时鸢说谢谢
“你曾说过女子能顶半边天,是真假?”
对于李嫂子的问题,时鸢很认真的回答“自然是真,有一个世界,女子也能出人头地,也能挣钱顾家,她们不会被世俗所约束,也不只是男人的附属品”
她的话铿悭有力,直直砸进李嫂子的耳朵里
她的话被眼前的李嫂子反复念叨,时鸢也察觉出不对劲,她想上前,可李嫂子不停往后退
“你说的地方是天堂吧?真好,或许我的女儿也去了那个地方!真好”
她连连说了两个真好,避开了时鸢想上前查看的身体,她扔下一个有些破烂的手绢
手绢滚落在时鸢的脚下,李嫂子先是喘了一口气,才勉强的说道
“这……这是给你的费用,感谢你之前为我接生孩子,你别嫌脏”
说完好似怕时鸢追上她一般,自己跌跌撞撞的离开
时鸢捡起地上的手绢,里面赫然摆着一只银戒指,戒指表面明亮光滑,一看就有被人好好爱护,
她怎会觉得这样好的东西时鸢会嫌弃?时鸢很想追上她将东西还回去,可想着她家里的情况,最终还是没上前
自己也在心里默默想,若是有机会在还给她吧
可时鸢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再有机会见到她时,她竟变成了一具尸体
第二日这个消息传入时鸢的耳朵,她是不信的,当她恍恍惚惚的走到李大壮家
门前挂满白幡,抬眼望去,只有孤零零的白幡随风飘扬,好似生前的主人在做最后的告别
眼睛好难受,好似被风迷了眼,她早该想到,李嫂子的话是何意,那哪里是天堂?那是祖先们用血肉创造的时空
她浑浑噩噩踏入院内,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谢清清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只拉了拉时鸢,后者朝她笑了笑,她规规矩矩的上了三柱香,耳朵边的吵闹声才慢慢响起
“啧,这李家的也是,真是想不通,不就是男人拈花惹草嘛,只要这生了儿子就好了,为何还如此想不通?”
“唉,自从这何氏生病后,那身上不仅有一股味道,她上吊时身上的屎尿味,当时我就在场,差点把我熏吐了,你都不知道现场有多恶心”
“这回呐,大壮那孩子顺心了,也是,前几日我看何氏去看大夫,听说是她为人不干净,所以这生产之后,身体也总是不干净,你说她是不是惹了什么脏病?”
“谁知道呢?前些日子她也给我说过,她自从生产之后下面总是不干净,其实这样说也不怪大壮孩子,这不能用的女人,还拿来干嘛?”
“你们在这里说,你是没看见,大壮带来的那姑娘啊,水嫩嫩的,勾得人心痒痒的,不过也是一个有手段的,听说啊,这何氏在她手里吃了不少亏”
“谁叫她百般阻挠?打她都是轻的了”
话不知从谁的嘴里结束,看着眼前躺着的人,时鸢才发现,自己竟最后才得知她姓何,可她还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送了给了别人
时鸢不知,同为女人,为何说出的话总是如此令人恶心?
看着时鸢盯着她们看,一群妇人却顶了顶胸前的两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