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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大嫂不好了”

他边跑边大喊,在踏进门时还被门槛绊得险些摔了跤,老族长语气中带有些许无奈开口

“绍卿……从小就教你遇事莫要慌张,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小孩子模样”

谷绍卿管不得老族长意味深长的教育,他急吼吼来到时鸢身边喘着粗气道

“大嫂……药咳咳……药被挖光了!我去的时候,一棵草都不剩,连根都被一并拔走,怎么办……怎么办?”

听谷绍卿气喘吁吁的将来龙去脉说完,老族长慌张站起身

“什么药被挖光了?”

“爷爷,就是…溪边的水牢子,大嫂说,没有那种药,爹的病就无法医治,昨夜我派人去守着,谁知他们全被迷药给迷晕了,等他们醒来时,溪边一棵草都不剩,大嫂,这怎么办啊?”

面对谷绍卿着急的询问,顾大夫暴怒“怎会有人如此歹毒?这不是要将晏之的后路绝了吗?”

这句话如同一滴水滴入滚烫的油锅,瞬间激起不小的波动,场面一瞬间陷入争吵与质问声中

谢思贤扶起即将晕倒的老族长,时鸢则在一旁无动于衷

“大嫂,对不起,可现在怎么办?你说句话!”

谷绍卿在一旁不停的认错,他恨不得将自己剁了给大家认罪

时鸢抬眸看向他,与他的着急不同,时鸢反而显得冷静许多,她对一旁的谢思贤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则点头离开

看到自家大嫂无动于衷的坐着,大家都以为她被气傻了,谷绍卿急得来回踱步,最后他冲到时鸢的身旁

“大嫂,你有气,你打我,你别憋着,如今是想办法解决问题,你再想想可有其他的药能代替?你说句话,我去找”

时鸢被他聒噪声吵得有些头疼“人家守千军万马都能守住,你守一些野草都能让人连根拔起,好在没交代什么大事儿给你”

谷绍卿被骂也不生气,只得在一旁不停的点头哈腰,很快他反应过来忙问“野草?那不是药吗?”

“你以为这毒是食用的吗?这种毒药是透过皮肤吞噬器官,若不是亲近之人,谁能有如此机会?”

时鸢反问,谷绍卿突然醒悟,很快谢思贤提着一人从门外进来,他将手中的小厮踢在地上,随后拍拍衣袍来到时鸢的左侧,这情景好似她的保镖一般

倒地的小厮不停的呜呜叫着,他蠕动着身躯想朝着谷绍卿的脚下爬

“昨日他带人鬼鬼祟祟的去溪边除草,绍卿,你拉下去审审”

谢思贤话落,在场的几人都黑着脸,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谷绍卿冷眼看着地上的小厮,那种眼神如同看一具尸体一般,他手腕翻动,地上的男子顿时哇哇大叫,谷绍卿冷眼看着地上的男子,转头脸上的冷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谄媚的笑

“大嫂,也就是说,爹的病?”

时鸢站起身朝门外招呼一声,几个小厮提着桶抬着浴缸,而桶里装着褐色的药汁

看到这一幕谷绍卿也知道有把握了,便提着小厮便与老族长一同出门

谢思贤与时鸢对视一眼,顿时两人都笑出声“阿鸢,你辛苦了”

说完还站在身为她捏肩,恰到好处的手法让时鸢舒服得想睡觉,毕竟抓了一夜的叛徒

………

内鬼被抓,有人开心有人愁,这边谷文昌在屋内来回踱步,一旁的年长妇人有些不悦

“你动来动去的干嘛?”

谷文昌狠狠叹气,此时有两个小厮慌忙跑来,谷文昌一看便觉得不对劲,他心突突的跳着,在得知是老族长派来请他时,顿时面如菜色

如何处置的谷文昌,谢思贤他二人不知,毕竟这是谷家的家事,谢思贤还未将自己代入谷家人的身份

看着床上的人慢慢有了生机,顾大夫把所有夸赞的词汇都说了一遍,甚至还寸步不离的跟在时鸢的身后,缠着她多吐露一些医术心得,讨论期间得知玉肤膏是出自顾大夫手,时鸢对他也是心生敬佩

看着两人聊得欢快,一旁的谢思贤只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谷宴之拍了拍他的手

“思贤!”

谢思贤反应过来,朝床上的人露出一抹笑容,谷宴之继续道“你可知你二叔要的是什么东西?”

谢思贤不明白谷宴之为何突然对他说这些,谷宴之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当年我为皇上日观天象,才避免了一些事发生,皇上便赐我皇令,其实我一直不愿掺合天家之事,不过如今我还需问问你二人意见!咳咳……”

谷宴之边说还边咳着,谢思贤认真听了一会儿才道

“此事我也不熟悉,若是要问便问问绍卿吧,问他的意见”

谷宴之停止咳嗽之后,才内疚的拉起谢思贤的手“是我们对不起你,若是你还在,这些事儿都理应你来继承,思贤,不知你还愿意回来吗?”

“如今家里还有一长姐需要我,这里有绍卿这样厉害的人,我相信他能撑起家族荣耀”

谷宴之听完,他也不逼迫谢思贤,只连连点头“是个负责任的孩子,既然你不愿回来,我也不强迫你,以后你……”

谷宴之有些说不下去了,只是手不停的拍谢思贤

这几日谷绍卿同老族长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只知隐月寨近几日出了大事,谷文昌一家被逐出族谱

谷绍卿带来这个消息时,谢思贤一点都不惊讶,经过半月的施针,谷宴之几乎不用人扶着自己也能下床溜达

大雨倾盆而下,雨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砸入人的心房,如此压抑的场景,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祠堂内,高位坐着老族长,一旁坐着一众长老,一位长老手里捧着文书,嘴里正在宣读着谷文昌的罪行

“从今日起,谷文昌将被剥夺家族标志,逐出隐月寨”

随着长老的话落,谷文昌四肢同时向前爬“爹,爹,万万不可啊,他是你儿子,我也是你的二儿子,你怎会如此狠的心?爹~~~”

雨水滴落在他的衣襟上显得极为狼狈,老族长有些不忍看到这一幕

“爷爷,爷爷,我爹一时犯了错,他会改的,求你别赶我们走啊~~”

一声声哀嚎声中,老族长痛苦的闭了闭眼,一旁盛装打扮的谷绍卿不停安慰他,这是几方长老商定下的,即便他是族长也改变不了

看着上位的几人一副其乐融融,谷文昌也卸下伪装,手掌在冰冷的地上握成拳,一直低着的眼眸忽然抬起,他盯着上首的老族长怒喝

“老不死的,你就如此护着他们?”

突然的变动,在场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谷文昌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快速起身拍手

远处飞来的利箭直直朝着谷宴之的位置射去,在场的人无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乱了阵脚,只有谷绍卿不顾形象的挡在谷宴之的跟前,看着被怀里满是鲜血的儿子,谷晏之脸色苍白大喊

“绍卿~~”

“抓住歹人,谁也别放过”

不知谁喊了一声,有人提着刀匆匆追了出去,知道是谷文昌搞的鬼,老族长吩咐人把他抓下,被控制住的谷文昌如同疯魔了一般,他发髻散乱,雨水将头发紧紧贴在脸上,嘴里仍是大喊

“哈哈哈……老不死的,你不是做梦都想让他活下吗?我偏不如你愿,哈哈哈……给我死”

如同疯魔的谷文昌被推搡着,身后的谷雨欣却上前大喊

“爷爷,我是雨欣呐,小时候你还夸过我呢,我爹做的事儿与我们无关,是他一个人策划的,我们是被连累的,爷爷~~”

求饶声远去,谷宴之着急的大喊顾大夫,他用手死死的按住谷绍卿的伤口,可血液仍是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