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下来。
田脆吃着饭时就觉得一阵的恶心,她也没拿着当回事。晚上哄好园园后,田脆在心里盘算着月经到来的日子。园园熟睡着。
田脆突然猛地坐起来,用手指又掐算着。
清水洗完脚后一边擦一边小声说:“闺女睡了没?”
田脆没有吱声。
清水笑嘻嘻地钻进被窝里,便用手抻了抻田脆的衣角,示意田脆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田脆还在用手掐算着日子,转过头对清水说:“你干嘛,你成天想着那点事,你没看今天大哥大嫂又去看厂房了?”
“咋了?知道呀!不是火腿肠的厂房吗?”
清水没有理会她说话的意思,随即把被角掀开,让田脆快点进来。
“你消停点吧,我算着日子老不来了呢,这月我已经超了十多天没来了,感觉恶心呢!”
清水一听恶心,顿时来了心气,一骨碌坐起来问:“什么,什么,你快说,是不是有了?”
“我也不知道呢?有了?可千万别有了呀!”田脆打心眼里不想再要孩子。
“你个傻娘们,不要孩子怎么行,你还得给我生个儿子呢。快说是不是有了?”清水急切地摸了一下田脆的肚子。
“不能够吧,上个月我也是晚了几天,没在意过两天就来了,这回怕也是那样呢。”
清水一听这话就泄了气,顾自躺好说道:“我看也是,最近咱们都太累了,八成不能,再说了,你瞧瞧你,成天一说干点事你就东躲西躲的,我看你是不行了,哼没劲。”
田脆一听清水这话立马就来了气,摸进清水的被窝里就狠狠地拧了一把清水的胸口,疼得清水直喊疼,田脆说道:“是谁不行了?谁不行了?你说你说。”
清水见田脆一脸地娇媚样子,一把搂过来,两个人又折腾起来。
喜鹊和清河两个人还没有睡觉,清河一个人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喜鹊翻看着布店的账本。一笔一笔的算着账。
满月和十五两孩子正在灯光下各干各的,谁也没有打扰谁。满月躺在床上两眼瞅着天花板,十五合上日记本转了转脑袋问道:“姐,你最近怎么跟那个程朗走那么近?我可是听说什么了。”
十五等了一小会并没有听到满月的答复,回转身看着满月一脸心事的样子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说道:“喂,赵大小姐,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早恋了吧!”
一听早恋,满月才回过神来。大声说道:“干嘛?你有事吗?”
十五摇头晃脑地看着她说道:“你是不是早恋了?你可得告诉我啊!你要是不告诉我,我明天就告诉妈。”
满月一听十五非要听便说道:“你别瞎说,我可没有,人家和朗有女朋友,不就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吗?我可没有。”
十五一听这话点点头说道:“看来大家传言是真的,人家是一个班的,你干嘛非要和那个程朗走那么近。是你在追人家吗?”
“去去,别烦我,我追什么人家,我们是一个篮球队的,他是男队队长,我是女队队长,我们在一起训练不行啊,你别跟着瞎起哄,快去睡觉吧!”
十五听明白大姐说的话,也多多少少从满月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丝地别的味道,究竟是什么味道,她也不知道,难道真得是同学们传言的那样,她真得是早恋了,而且还是在人男生有女朋友的情况下想追人家?
十五躺在床上想着这件事:那个程朗有什么好,不就是会打个篮球,长得个高点吗?有什么了不起,不行,明天我得去看看什么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
喜鹊伸了伸胳膊抬了抬头,左右扭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响动。她看一眼还在写写划划的清河说道:“哎,你先停一下,我跟你说件事。”
清河头也没抬说道:“说吧。”
“你猜,咱们搬到店里的生意这一个月卖了多少钱?”喜鹊神秘地瞅着清河笑了。
“一万?”清河停下手里的笔,抬起头来看着媳妇的样子说道。
喜鹊摇摇头,“再猜。”
“八千?”清河看着媳妇的笑的样子,觉得一万可能说多了,于是压低了二千。
喜鹊摇摇头。
清河说:“我觉得生意挺好的呀,胜子兄弟,李毛四他们又带了几个新客户来,没少拿货啊,再说了,每个集上卖得也还行,难道才几千?”
见清河有些不可相信地样子,喜鹊伸出手指头摆出了一个二的手势。
清河说道:“什么?二万?这么多?”
喜鹊合上帐本说道:“这只是从庙会结束后到现在的利润,因为我们多了四五家邻县的客户,他们每回来拿货都不少拿,而且卖得还快,咱家镇上赶集其实是卖不了多少的,现在咱的布摊生意主要靠批发呢,我觉得咱还得多发展点客户,这样我们即便不靠集市上的收入只是靠批发大量的走货咱也能行。”
清河点点头,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自从咱家卖上布之后,你是越来越辛苦了,还得上班,还得照顾家里的生意,还有这么一大家子老老小小。“
清河说着话便心疼得看着眼前的妻子。喜鹊听到丈夫的暖心话顿时心里涌出一股暖流,说道:”干嘛,说这么肉麻的话,咱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干怎么能行。再说了,我也不觉得累,我好着呢。只要咱这个家好,我就好。“
清河掐灭了手里的烟又说:“喜鹊,现在咱家布摊是走正正轨了,真好,你看,”说着清河便把他的本子递给喜鹊看,你看我是怎么规划咱今天看得这个学校的 ,首先咱得把院子铺一下,全部用砖铺好,这所有的教室,咱们总共分成四个区域,一个是办公区,只用一间教室就够,一个是配料区这得用三间教室,打通,这个地方是大厂房,全部打通。还有就是咱的大操场,大门进门左手边咱这样规划。“
喜鹊和清河俩个人讨论着新厂的布局,一个说着规划,比比划划,一个认真聆听,给予着不同的意见和思路,直到深夜了俩个人才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