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位东瀛岛至高无上君主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他们当然都很清楚,刘浪口中的所谓“自身缺陷”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只不过,刘浪作为一个龙国人,又是第一次见面,就说出如此惊人之语来,还是让他们十分措手不及。
更何况,这位王上几十年都从没在公开场合露过面,始终保持着极为神秘的形象,那么刘浪又是从何而知呢?
不仅如此,刘浪更是直截了当地说:
“根据我的观察,王上您身高一米四左右,并且患有中度佝偻症,行动也不是很便利,因此才会极力进行掩饰,没错吧!”
“不到一米四,还一副佝偻模样,真的假的?那不是跟大猴子似地?”
青龙闻听,忍不住又和玄武说道。
而爱莎公主夫妻更加目瞪口呆了。
因为,刘浪所说的,全中!
现在的东瀛天王,就是个身体有严重先天缺陷的人。
但为了维护自己的父亲,同时也是极力表现自己的忠孝之心,爱莎公主回过神就大声呵斥起来:
“刘浪,当着我父王你岂敢胡言乱语,别以为你是龙国的重要人物我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别忘了,你现在以非龙国使节身份擅闯皇宫内廷,这一条就完全可以治你的罪!”
“治罪?就好像你对待季子公主那样?”刘浪冷声反问。
“季子?她怎么了?”
东瀛天王还不知道自己长女爱莎公主的所作所为,不由得询问。
“这个……我还没来得及向父王禀报,她……”
爱莎公主有些语塞。
渡边侯爵只好如实说:
“陛下,季子公主引来了一群平民,在行宫之外嘈杂不堪,并且很可能影响倒陛下的安全!因此,爱莎公主让她暂时扣押去了内廷,准备询问此事,但还没来得及禀告陛下,就被召唤而来了……”
“唔!”
听到这话,帷幔后面的东瀛天王鼻子里哼了哼,显然对自己女儿的这种做法相当不悦。
可是,当着刘浪的面儿,他又不好多说什么。
而且,刘浪刚刚道破了自己那鲜为人知的秘密,他眼下更多在意的也是此事。
爱莎公主倒是很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立马借机说:
“父王,看来季子不光扰乱行宫秩序,对父王的人身安全造成了一定威胁,她更是违反了皇室禁令,泄露皇家机密给龙国,不然这个刘浪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
此话一出,东瀛天王不禁又咳嗽起来,并且多半是气的。
因为,很显然,爱莎公主这话相当于承认了方才刘浪所言,弄得他想掩饰否认都不成了。
可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是迁怒到了季子公主头上。
可是,还没等他有所表态,就听刘浪说:
“王上,季子公主从没向我透露过关于你个人的任何情况,所以你用不着因此降罪。”
“胡说!要不是她跟你讲的,你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
爱莎公主立马大声道。
刘浪却淡淡一笑,道:
“我的眼睛会看,我的脑子会算,这只是很简单地几何物理问题,根本用不着谁来告诉我,只需要根据我目测的距离,还有各处折射的角度,就能推测出来!”
“毕竟,这里只是临时行宫,不可能像皇宫那样提前为你的父王专门设置各种机关来进行掩饰,所以很轻易就会暴露出来了。”
“这……”
爱莎公主顿时哑口无言,想往季子公主身上多栽一条重罪的企图也因此被打破。
而刘浪则趁势说:
“既然说到季子公主,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之所以以私人身份进宫就是想跟王上求个情,请放了季子公主。”
“毕竟,季子公主并没有什么大罪过,顶多是太受欢迎罢了。”
“哦?原来刘教授是专门为季子而来啊?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以私人身份觐见呢?”东瀛天王狡黠一笑问。
“作为季子公主的朋友和作为龙国的使节,这两个身份的意义完全不同!我可不想背上干涉东瀛皇室内部的罪名,毕竟有些人罗织罪状是很在行的!”
刘浪缓缓回答,说得一旁地爱莎公主面红耳赤。
但东瀛天王倒是依然保持淡定道:
“没想到,刘浪教授还挺敏感,事事都小心谨慎。”
“没办法,我也曾经思想很简单,都是被逼无奈!更何况,来到贵国我就更要多长几个心眼了,这也是我妻子对我的叮嘱。”
刘浪笑了笑道,但话却说得令东瀛天王都有点不自在。
毕竟,这分明是在暗示他们东瀛,尤其是皇室的凶险狡诈,让人不得不多提防。
看来刘浪这个着名科学院,在其他方面也要比自己想象中厉害得多。
意识到这一点,东瀛天王忽然转变态度笑道:
“刘教授,我还没感谢您之前的相助呢,要不是你的话,现在恐怕那些叛军都已经得逞了,那样的话,局面将不堪设想。”
“可不管是什么样的局面,王上你的宝座都会一直很稳固,不是嘛?”
刘浪毫不客气地戳破了这个君主玩弄权术的那一套。
这让东瀛天王也觉得有几分尴尬,只好干笑道:
“我这个王,名不副实,总是被各种势力驱使,想想真是惭愧呢!”
“不见得吧!我倒觉得,你是假意示弱,然后让各派为了争取你的支持而明争暗斗,你却可以高枕无忧。”
刘浪却继续不留情面地说。
“一个君主,不想着如何福泽臣民,只盘算利用各种手段保住自己的王权,哪怕是引起和发动战争,这样的人,还配当君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