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亲卫队队长吓得脸都白了,生怕被人听见,连连摆手:
“刘教授,求求您小点儿声,要是被人听见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您是龙国贵客,陛下不敢降罪,可我就惨了!”
虽然亲卫队队长吓得变颜变色,但作为东瀛君王身边的亲信,他自然要比别人更加了解这位天王一些。
因此,他刚刚的评价,显然也是有感而发的真心话。
刘浪现在也算是大概了解到了,这个始终躲在幕后天王的基本为人和性格,心里也就有了一定主张。
想罢,他又指了指那些京都的民众说:
“这叫民意不可违,就算是你们的王上也不能阻止他们发自内心的喜欢谁讨厌谁吧!更何况……”
说着话,刘浪忽然提高声音道:
“在这么喜庆特殊的日子,季子公主还想要与民同乐呢!是吧,公主殿下?”
“啊?”
不远处的季子公主闻听就是一愣。
但周围的民众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管是真还是假,已经一齐欢呼雀跃了起来。
而为了不让这些爱戴自己的人失望,季子公主也只能是点了点头。
这下子,人群的欢呼声更热烈了,半个京都城都能听清。
自从惨败个龙国之后,这还是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第一次这么欢乐,并且还是发现内心的那种。
见此情形,牡丹小队的白虎不禁小声嘀咕:
“刘教授这是要做什么啊……”
“不知道吧?等着瞧吧,很快就要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了。”
朱雀则是笑了笑,看着眼前的这座临时皇宫若有所思。
正在行宫大门外,人群鼎沸之时,从里面又走出一行人。
为首是一男一女,均身穿华贵服侍,好像是从古代东瀛来的人一般。
一见这俩人,门口的侍卫立马都向其施礼。
二人却理都不理,其中的女子还望着大门台阶下的人群,皱起眉头说:
“这些庶民,都聚集在行宫门作甚,这成何体统!”
“糟了,这位公主怎么也来了……”
亲卫队队长见状就是一缩脖子。
而早就对东瀛皇室全部资料了如指掌的刘浪也认出,出现的那俩人正是东瀛皇室的正牌公主爱莎及其丈夫渡边侯爵。
与身为天王弟弟之女,并被收为养女的季子公主不同,这位爱莎是东瀛天王的亲生女儿。
据说,这位公主从小到大就一直生活在皇宫里,连大门都没怎么迈出去过,完全过着一种与人世间隔离,高高在上的皇家生活。
因此,她也一直秉承着东瀛皇室古代时的很多生活起居习惯,活脱脱像那个时代的人,并且要以此为傲。
至于她的丈夫,渡边侯爵,也是十分配合她的生活习性,俩人每天就都好像是活在戏文里一样。
然而,渡边侯爵的家族却是三钻集团第二大股东,跟平井家族是时代姻亲的关系。
正是这样出身高贵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把那些普通人放在眼里。
尤其是看见季子公主在一群所谓庶民当中,那其乐融融打成一片的模样,夫妻俩就更是嗤之以鼻。
“爱莎公主,真抱歉,是不是外面太吵惊动殿下您了!”
亲卫队队长走过去连忙说。
爱莎公主挺直脖子头都不转,好像木桩一般站在那,拿腔作调地说:
“赶快把这些庶民赶走,这里虽然是行宫,但也是皇家圣地,岂容他们在这呱噪!”
“可是,他们是跟随季子公主来欢庆的……”亲卫队队长为难地说。
“胡闹,身为公主,怎可跟下等人厮混在一切,实在有失皇家的身份和尊严!我看父王还是太宽容她了,才会让她如此放肆!”
爱莎公主板着脸道。
渡边侯爵也在旁点点头,用类似男高音的腔调说:
“是啊,季子公主虽然很有功劳,可她毕竟代表着皇家,岂可随便乱来!而且我听说,她居然擅作主张,取消了三钻集团为此次典礼准贡献的一切事宜,这简直是荒唐!”
“真是好大的胆子,谁让她这么做的!”
爱莎公主闻听就是一瞪眼。
可话音刚落,刘浪就走了过来说:“是我!”
“爷爷啊,您就别来添乱了……”
亲卫队队长闻听脸都快绿了,站在中间不知所措。
“你?你是何人?”
爱莎公主打量着刘浪,感到有些疑惑,并且对这么一个下等人靠近过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倒是她丈夫渡边侯爵,并不真像她那样深居宫闱孤陋寡闻。
毕竟,之前发生了那么多那么大的事情,所以他很快就认出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龙国刘浪教授。
“他就是那个龙国的教授……”
听到丈夫的耳语,爱莎公主先是一愣,但在又仔仔细细观瞧了刘浪一番后就轻笑道:
“原来就是他啊,不过如此嘛,看着没有一点贵族气质!”
“不好意思,我们龙国没有什么贵族,人与人也无高低贵贱之分,更不存在皇室,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刘浪不软不硬地回敬道。
听到这话,爱莎公主很不自在地翻了个白眼,说:
“虽然你是龙国的知名人物,可你见到本公主也该行大礼才是,难道你们龙国连礼节都没有吗?”
“又不好意思!”
刘浪微微一欠身作为示意道。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双方还没有最终正式停战,就连你们的皇室政权是否被承认也在两可之间,这种情况下,在我看来你们二位给其他东瀛人没什么两样!”
“你!”
爱莎公主气得刚要发火,渡边侯爵却拉住了她。
“公主殿下,息怒,现在龙国强势,我们势弱,这种小人才会如此猖狂,用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可爱莎公主却忿忿不平地说:
“我才不管什么龙国,我身为公主必须得到尊重,无论何时何地,我皇室的身份也必须要得到承认!”
“我看,这也未必吧!”
刘浪轻笑了声道。
“我们龙国有句古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