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向店门口看去,
只见月儿果然正拉着一个男人赶了回来。
“刘浪,是你!”
认出那人后,林晨曦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个她曾经发誓再见面就以死相对的人,这时忽然现身,却让无助又绝望地她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份依仗。
这个时候,她确实需要一个知心人在身边才行。
不过,表面上林晨曦还是刻意保持冷漠,目光在刘浪身上停留片刻就马上离开。
但刘浪并不在意,牵住月儿,迈步走进面馆。
“诶,这不是上次修排烟管道的那个年轻人嘛!”
“啊?是吗?看着确实挺像!他到底是谁啊?月儿怎么又叫爸爸又叫叔叔的……”
“上回月儿不是说,管道是她爸爸修的嘛,难不成这人跟小林真有什么关系?”
几个邻居老人还在琢磨不透,刘浪已经来到店当中。
“没事吧?”他关心地问林晨曦。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不想见你!”
林晨曦把头扭到一边,还是不愿面对这个男人。
“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时候出现,但不来不行啊!”
刘浪说着,环顾了一圈那伙儿如狼似虎一般地家伙。
最后,他的眼神盯住了轮椅上那个一直在痛苦哼唧的男人身上。
“什么病症?”
刘浪询问道。
“你谁啊, 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什么东西!”
见本来目的就要达成,却被刘浪忽然出现所打断,波浪头妇女气不打一出来,反问。
“从遗传学上说,我是这间店主人女儿的生物学父亲;但从法律上来讲,我跟店主人无直接关系;可是从道德层面上,我又有义务和责任来帮助她们!”
刘浪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在嘲讽自己,开始阐述起自己的身份。
对方这伙儿人都快被他这一通给说懵了,不禁面面相觑,觉得是不是碰上了神经病。
而刘浪语气平静地说完了这一番话后,又向轮椅上的男人重复刚才的问题:
“你,到底有什么症状?”
“我……”
见刘浪双眼直勾勾盯过来,仿佛能看穿自己似地,男人不自觉眼神有些闪躲,半死不活道:
“我头疼、恶心、拉肚子……总之,全身都不舒服!诶哟……”
这时,又是那波浪头妇女站了出来,阴阳怪气道:
“原来是那小丫头的野爹啊!真没看出来,这寡妇本事还不小!不过我劝你不要为这么个女人强出头,不值得!”
“毕竟,像你这样的男人说不定她还有多少呢,就连女儿是不是你亲生的恐怕都不好说啊!你有没有做过鉴定?可别帮别人养孩子哇!”
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肆意嘲弄着半路杀出来的刘浪,想用这种手段令他知难而退。
可他们哪里知道刘浪守护妻女的意志有多么坚定不移,这点伎俩根本无法动摇他分毫。
不仅如此,刘浪还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那波浪头妇女说:
“你刚才说什么?做鉴定?”
“对啊,怎么?说你不高兴啊!”
波浪头妇女还不明所以,蛮横地瞪眼道。
刘浪却点点头,说:
“没错,是需要做鉴定!”
听他这么一说,那伙儿人立马又是一阵爆笑:
“哈哈,看见没,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了!”
“喂,我看根本用不着鉴定,肯定不是你的!”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还有主动给寡妇的孩子当爹的!”
身后不远处的林晨曦也满脸通红,愤愤地瞪着刘浪。
想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唯一好过的男人就只有刘浪一个,自己更多独立拉扯他们俩人的女儿五年多。
这些年,他没尽过一天当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也就算了,现在就因为听了些流言蜚语,居然还厚颜无耻地说出需要做鉴定这种话。
要不是那伙儿人在场,不想被看笑话,林晨曦真恨不得去后厨操起马勺把这个负心男人给打出门去。
“刘浪,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
林晨曦尽全力控制住内心的愤恨,冷冷地说。
但刘浪摇了摇头,道:
“他们说得没错,确实要做鉴定的!”
“你……”
林晨曦只觉得血压飙升,气得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