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肖当然知道,王青青在这时候捏爆自己唯一的一枚空间玉,只是想要和他单独聊聊,有些话不方便让其他人听见,利用空间玉构建出来这么一块空间,这附近就算是有一窝的至尊境强者,也休想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至于王青青是不是想要在这片空间里将自己干掉,刘肖倒是没有想过。
虽然这的确是自己最危险的时候,空间被屏蔽,自己完全被拉入了另一块空间之中,他就算是使用雷山擎给的令牌都没辙,雷山擎的幻身不可能在这里降临。
刘肖一个地玄境九层的修为,面对天玄境巅峰的王青青,若王青青要对他动手,除了摆一个好看的姿势死去,刘肖没有第二种选择。
但刘肖了解自己这个曾经的大师姐,王青青是不可能对自己出手的。
果然,就和刘肖所想的差不多,王青青一动不动的用美目盯着刘肖,声音清冷:“我只是想要趁这个时候问一些我想知道的问题而已,不方便被旁人听了去。”
刘肖龇了龇牙,痛心疾首道:“那你草率了啊,你直接说啊,你想聊什么,咱俩找个偏僻点的地方随便聊,镇外面就有小树林,咱们钻小树林都行啊,你用得着这么浪费吗,那空间玉你不要想要,倒是可以送我啊……”
王青青:“……”
这位天元宗大师姐忽然发现,自己现在但凡是碰见刘肖,智商就会直线下降。
刘肖说得没毛病啊,想要单独聊天,上哪儿聊都行,实在不行把刘肖带上天都可以,不至于非得捏爆一枚空间玉的。
这波血亏!
不过王青青依然认为,这都是刘肖的锅,要不是这家伙实在是太讨厌了,自己没道理失了智。
这波损失必须要在刘肖身上赚回来才行……
刘肖道:“看在你这么重视的份上,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王青青咬着后槽牙道:“我就想知道,这些年你为什么要干那些事……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这人虽然讨厌,但不至于没有下限!”
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王青青的印象中,小时候刘肖那张嘴就已经初露峥嵘了,时不时的蹦出一两句话来,特别膈应人。
后来长大了之后,这家伙做了不少恶心事,大家就很少再和刘肖接触了,也难以领略到刘肖的嘴功。
现在刘肖离开了天元宗,从情感上来说,王青青认为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宗门里少了这么一个惹人厌的家伙,大家的修炼心情都会舒畅一些,但无奈刘肖毕竟是在天元宗长大的,这家伙一离开就乱来,师尊也颇为头疼,现在大家都被迫要和刘肖接触,自然也就必须要体验刘肖那成熟之后的嘴炮能力了。
当然,王青青并不知道的是,原本刘肖并不想膈应谁的,只是两世为人,前世的经历让他已经对天元宗彻底失望了,现在再遇到天元宗的人,他这张嘴就完全放开了,没什么是他不敢说的……
刘肖听了王青青的话,耸了耸肩:“我只能说,你以为的那些恶心事,都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在天元宗不缺吃不缺穿,更不缺修炼资源,我没必要去偷你们的那些宝贝,而且你们的东西我也没法用,我偷了干嘛使?”
这话一点毛病没有,而且从逻辑上来说,也完全能说得通。
正常人偷东西,都是为了利益,要么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么是为了换钱。
而刘肖身为天元宗弟子,自然是不需要钱的,他也没什么特殊目的和原因,所以如果东西真是他偷的,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换取资源了。
可是这么一想的话也有问题,刘肖虽然不讨喜,可是好歹是张闻天的亲传弟子之一,在天元宗的地位也不是开玩笑的,刘肖的修炼资源他自己都用不完,至于偷东西换取资源吗?
这就成了一个逻辑悖论,同时也是王青青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地方。
刘肖道:“我听大长老说起过,现在已经查实当年赵玉玲的冰珠,其实是周清尧偷的,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其他的宝贝,也是这小子干的?”
王青青道:“周清尧偷冰珠,是为了天元镇上的那些散修,从出发点上来说能够说得通,可是他偷其他宝贝有什么目的?”
王青青始终相信一点,那就是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需要目标支持的,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行为。
当然,心理上有问题的变态另说,但王青青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小师弟是一个变态。
“这还不简单吗?”刘肖翻了个白眼:“为了嫁祸给我呗……只要把我的名声搞臭,让我在天元宗混不下去,今后他岂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别忘了,周清尧修炼的也是风属性功法,和我一样,你想想,原本属于我的那份修炼资源,现在是不是都去了周清尧的手上?”
王青青愤然道:“胡说八道,你的天赋和根骨都不如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威胁,他为什么要挤兑你?就算你吃了三色兰,现在的根骨比他好,但你当天就离开了天元宗,在你吃下三色兰之前,他为什么要针对你?”
刘肖道:“老实说,我也很纳闷儿这件事,按理来说,我什么都不如他,应该对他造成不了威胁的,可是他还是要针对我,这就让我也感觉到很奇怪……”
刘肖活了两辈子,都没有弄懂这件事。
他的根骨其实远超周清尧,这事儿只有周清尧知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清楚。
“还有偷看你们洗澡的事情……”刘肖接着道:“你们谁当场抓了我现行吗,没有吧,只是因为现场留下了我的东西,所以就说是我做的。”
“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周清尧不止偷了你们的东西,也去我的住处翻找过,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事情就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