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点后悔我自废之前怎么没把这小子也一起废了。”
刘肖听了师姐的话,气得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龙师姐和周清尧的接触也不多,她受到的诬陷远不如刘肖,但就这么一次,就能直接让她身败名裂。
若不是大长老出面死保,龙师姐的下场绝对不只是被逐出天元宗这么简单。
龙晓月叹息道:“天元宗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属实算是家门不幸!”
刘肖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行了师姐,咱不说这倒霉东西了,一提到他就来气……还是说说你吧,你这破元宗是怎么回事,你还真打算和天元宗对着干啊?”
老实说,如果龙晓月成立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宗门目的是为了和天元宗抗衡,刘肖也得劝龙师姐两句才行。
即便天元宗从宗主到弟子都是一群瞎子,但天元宗的实力和底蕴,却是没办法否认的。
可以质疑天元宗人的人品和脑子,但绝对不能质疑天元宗的实力。
大陆西南地域三大宗门之一,在整个大陆上都能排进前五的存在,其中更是有一位无人能出其右的丹道宗师。
与之相比,龙师姐的破元宗就像是闹着玩儿似的。
和天元宗硬莽,纯属找死,这就好比是让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单挑大老虎,甚至都不够人家吃个两分饱。
结果龙师姐却是苦笑着叹了口气:“这名字也不是我取的啊,我只是和周清尧有仇,又不是和天元宗有仇,我吃饱了撑的和天元宗对着干?”
刘肖一愣,疑惑道:“你不是宗主吗?”
“其实这都是大家的意思……”
龙师姐感慨道:“你来的时候肯定也看到了,我这哪儿是什么宗门啊,就是一个村子而已,而且还是刚建立起来的村子。”
“不过这些村民们都是在天元镇生活不下去的,汇聚到了一起,最后就在这里落脚了。”
“这些村民大都是因为天元宗而流离失所的,所以他们对天元宗的怨气不小。”
龙师姐说到这儿,都有些哭笑不得了:“我帮他们把村子建立了起来,然后他们就非得要成立一个宗门,让我带领他们对抗天元宗,破元宗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刘肖惊讶道:“你就这么惯着他们?”
龙师姐道:“这也不是惯着他们,其实村民们都是好人,被天元宗搞得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心里有些怨气也正常……而且取这个名字的都是村子里一些老头老太太,半只脚都埋进土里了,我若是不顺着他们的意思,他们能立马死给我看,我能怎么办?”
刘肖:“……”
其实这件事也不复杂,无非就是龙师姐心善,遇到了一群被天元宗逼得走投无路的普通人,她帮助这些人在远离天元宗的地方建立起了这么一个村落,村民们爱戴她,就非要让她当老大。
破元宗的出现,只是村民们对天元宗的怨气,但说白了,实际上龙师姐就是一个村长而已。
关于天元宗怎么导致这些村民流离失所的,刘肖大概也知道一些。
其实并不是天元宗故意这么做的,无非就是政策问题。
天元镇的人背靠天元宗,很多产业都和天元宗挂钩,当产值和经济稳定的时候,自然皆大欢喜,可是当其中的某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就容易出事了。
比如在几年前,天元宗长期在镇上老百姓那里采购一种名叫强骨草的草药。
这东西不是灵药,普通人也能种植,但混合其他的几味灵药,就能配置出替炼体境修炼者打熬筋骨的药浴。
天元宗懒得自己动手种植这种不值钱的草药,就在外采购,而很多天元镇的老百姓就将这种草药当成了主要产业,全靠种植强骨草卖给天元宗养家糊口。
天元宗每年都能招收不少的弟子。
当新弟子数量较多的时候,强骨草供小于求,天元镇的老百姓能赚不少。
但若是哪一届弟子质量不行,新弟子太少,强骨草供大于求,价格自然也就下降了,以至于很多人种了一年的草药,到头来连吃饭都成问题。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事实上天元宗对于天元镇的老百姓来说,那就是一个神仙般的存在,和神仙做生意,怎么可能稳定得了?
天元宗方面稍微有一点策略改变,就有可能对天元镇造成极大的影响。
破元宗……或者说是破元村的这些村民,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导致在天元镇活不下去了……
“可是刚才绑我的周浩和陈运,实力不弱啊,少说也得有人玄境的实力,他们也是天元镇的村民吗?”刘肖道。
“那不是……”
龙师姐摇头:“村子里除了普通村民外,还有一部分散修,大概有三十多人左右,基本上都和天元宗有过节。”
刘肖明白了:“对于天元宗来说,你这儿就是一个贼窝啊!”
他惊叹道:“你就没想过,如果天元宗知道了这事儿,会不会派人过来灭了整个村子?”
“我们又没有真和天元宗作对,他们凭什么对我们出手?而且村子里几百号人,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天元宗也得敢动手才行啊,对普通人下手,他们前脚灭村,后脚就能被定性成魔教……除非他们连脸都不要了。”
龙师姐道:“再说了,我这里有什么值得他们注意的?随便派一个实力强一点的弟子过来就能把村子荡平,你觉得天元宗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刘肖咂了咂嘴,他感觉龙师姐说得还真有一些道理。
现在的龙师姐和三年前也有些不一样了,当年的龙师姐就是个真正的仙子,从脸蛋,到身材,再到气质,萧灵她们几个都没办法比。
而现在,龙师姐依然那么漂亮,但却是少了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更接地气了一些……甚至都逐渐有了耍浑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