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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

一声带着青涩少年意气的声音响起——沉香扣住了墨锋的咽喉。

墨锋面色一滞,方才光顾着和姜熙过招,反倒叫这臭小子钻了空子。

姜熙莞尔:“好沉香,来得可真巧。”

沉香面无表情道:“娘子传话,帮你。”

姜熙心情愈好,精致的眉眼舒展开来,好似艳阳初生:“果然还是娘子周全。”

赵渊远远瞧着沉香几人对峙,心下更是肯定了沈青棠和这个滑不留手的富商是一伙儿的。

怪道身上那么多吃的用的,皆是金贵东西。

原是老相好的在供养她。

一股酸楚苦涩弥漫心头,二十余年未曾悸动过的心,好容易因着一位小娘子情动一次。

却不想,是一场虚妄。

袖中的手轻颤,面上却瞧不出半点气愤。

墨锋碰到沉香,身上的战意立刻被激发了起来,顾不得请示赵渊,便上前同沉香缠斗起来。

金影觑着赵渊的脸色,暗暗替墨锋点了根蜡。

主子这心情一瞧就不好,还在这节骨眼儿上跑去同人切磋武艺……

“回府。”赵渊板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甩袖便下了楼。

金影连忙跟上:“爷,那个姜富商,咱不抓了?”

赵渊拧眉:“且叫他逍遥几日。”

此人在洛河赈灾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百姓无不赞他是个义商,连圣上都听说了他的名号。

便是为了圣上的颜面,他作为太子一党的人,此时也不能轻易发落了此人。

金影暗叹一口气,这位沈娘子,怎的偏生和主子恨得牙痒的这个富商有牵扯呢……

赵渊冷着脸回到观云居,周身气压极低,一路上的下人见了他皆大气也不敢出。

书房的门大敞着,他习惯性将外袍褪了,往屏风上一掼。

穿过落地罩,却见梨花木圆桌上摆了十余样菜肴,因着放置时间久了,已没了热气。

梳着花苞头的小娘子已趴在桌旁熟睡了过去。

如今是未时末了,想来是她惯常歇午晌的时辰。

赵渊手上的动作轻了两分,一路上因着姜熙的出现而冷硬下来的心肠,在瞧见她的睡颜时,不自觉软下来两分。

沈青棠生得极好,不只是老夫人喜爱她的长相,连一贯不近女色的赵渊,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娘子实在是天姿国色。

尤其是那对卷翘的羽睫,在他们初见时,便吸引了他的注意,遑论她肌肤白似浮雪,滑腻似酥,单衫掩不住身段起伏。

想来无论是哪个男人,遇见了,都会想要一亲芳泽吧……

可惜,心思颇有些不正,既已嫁了他,还勾搭着外头的野汉子。

他冷了冷眉眼,轻轻哼了一声。

“……唔?”枕着手臂睡到底不舒坦,沈青棠蹙了蹙眉头,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瞧见赵渊黑着脸坐在她身侧,盯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爷可算回来了,饭菜都凉了……”她略带不满地嘟囔着。

分明是郎君自己请了小娘子用午膳,反倒晾着小娘子一个人枯等,真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你若喜欢,叫人给你带回去吃吧。”他直起身,一壁往长案走着,一壁解了束着袖口的两排盘扣。

沈青棠微妙地察觉到了他话里的两分怨怼,恍然醒过神来,别是抓了姜熙,猜到了她想偷溜出府吧……

连忙低眉顺眼地凑了过去:“玉奴伺候爷。”

赵渊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冷眉瞪了她一眼,这是担心他对那老相好不利,特意放低了姿态,预备着给人求情?

沈青棠顶着他似是要吃人的目光,伸手去解他的革带。

“不必了。”他强硬地拨开她的手。

哪知那两只素手似藤蔓一般,被他推开又缠了上来。

如此往复几次,他失了耐性。

“沈青棠。”他一字一顿道。

沈青棠垂着眸子,小手勾着他的革带,嗓音温软:“在,请爷吩咐。”

“你的吃穿用度,是谁给的银钱?”他伸手勾了勾她小巧的下巴,鹰眸里满含警告,“想好了再说。”

沈青棠心里一跳,水润润的眸子有几分闪烁。

该不会……姜熙的身份给他扒出来了?所以他查到了她的那些产业……

不,姜熙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在心里轻轻摇了摇头。

“自是家母给的……爷问这个做什么?”

赵渊对上她清澈的眼眸,心里一阵烦躁。

“撒谎。”

沈青棠心里又是一跳,亦冷了脸色道:“爷说话总也要讲究证据……再说了,玉奴身上的银钱,只要不是违背律法所得,爷又何必追根究底?”

再说了,她如今吃穿都用着自己的,都还没嫌弃他抠门呢。

赵渊气笑了,勾着那富商给她花钱,的确算不得违背律法。

“不必伺候了,你退下。”他觉得没意思极了,退开两步,径自回了寝房。

沈青棠盯了他的背影一瞬,直觉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才会生这么大的气。

若是真查到了她的产业,按照他的性子,必定会明里暗里地在她跟前显摆,还要给她挖坑,叫她往里跳。

可今儿他似乎烦躁得连那?资治通鉴?的事儿都顾不上了。

她抿了抿唇,急急忙忙追了出去,恰在他的寝房门口将人一把抱住。

“玉奴若有做的不妥当的,还请爷明示……”

赵渊冷着脸,并不愿意搭理她:“爷叫你退下,没听到?”

沈青棠顿了顿,环着他腰身的手紧了紧,闷声道:“请爷明示。”

没想到赵渊今儿是一点情面也不讲,反手便将她的穴位点了,在她不得动弹之际,“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沈青棠:……

真是了不得,今儿定然出了什么事。

她深吸一口气,好叫自己镇定下来,事已至此,也只能等沉香和杏儿回来,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渊关了门,径自更衣净面,穿着中衣心烦意乱地坐在床榻上。

小娘子的身影还映在门扉上,得过了一炷香,那穴道才能解开。

“临舟哥哥……”她垂着脑袋在门外轻唤,语气委屈极了,“玉奴今儿一天都没出门,也不知是哪里惹了您生气……”

“您好歹说句话,也叫人死个明白呀……”

娇软的嗓音带着颤意,叫人听了忍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