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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瑜抿紧唇瓣,深情而悲伤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声音温柔。

“若是真的谢谢我,待会儿就再陪我吃一点,我刚才都没有吃饱呢。”

谢曦和眨巴眨巴眼睛,将泪意憋了回去,“好哇,我要吃一碗饭!我要吃螃蟹和虾!”

周瑾瑜宠溺道:“好!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谢曦和乐开了花。

“瑾瑜,你真好~”

吃了又吐,吐了又吃,来回折腾了好几次,谢曦和终于吃饱喝足沉沉睡去,周瑾瑜就坐在床上守着。

厢房外,冰天雪地。

一男一女正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下棋,男的清隽矜贵,女的绝色知性,在这茫茫雪景的衬托下,更是恍若画中仙。

只是得忽略女子被冻得发白的脸,以及眼底的无奈烦躁。

“师妹,该你了。”

姜清衍快哭了,“师兄,太冷了,我们能换个地方下棋吗?”

男人将黑子落下,淡淡道:“师妹专心,你又输了。”

姜清衍手都被冻僵了,“师兄,你坐在这里也没用啊,听不见里面的声响,我们去屋檐下也行啊。”

沈致渊捏紧棋子,抬眸看去,“看来师妹并不想老师离开京城,亦或是想跟着老师离开。”

姜清衍磨了磨牙,“难道师兄想让父亲他们留在京城?”

沈致渊不置可否。

姜清衍咬了咬牙,“舍命陪君子,师兄,请落子~”

这棋一下便是一下午,直到谢曦和睡醒了,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聊天声,姜清衍搓了搓冻成香肠的爪子,一改刚才的要死不活,露出敬仰倾慕的笑容。

“师兄~你让让我嘛~我都输了一下午了~”

“师妹所求,我自然不会拒绝。”

刻意提高的声音,惊动了屋内两人。

谢曦和冷着脸打开门,就看到笑比哭还难看的姜清衍,嘴里微微抽搐。

姐妹,受苦了……

姜清衍全然不知自己被冻成啥样了,还在那里温柔似水的撒娇。

“师兄,真厉害,若是我能有你一半的力害,就天地无敌了~”

“师妹也很厉害。”

两人互夸着。

谢曦和当作没看见,转身往佛堂走去,也不知道那几人是不是还在抄书,这么冷的天,可别冻坏了。

周瑾瑜嘴角弯了弯,紧追而去。

“……”被忽视的两人,动作僵硬在原地。

姜清衍哆嗦道:“师兄,还继续吗?”

沈致渊面色难看,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凝声道:“你回去休息吧。”

说罢,他起身往佛堂走去。

佛堂里,温暖如春。

几个人就跪在佛前的蒲团上,乖乖的抄写佛经,拗口繁复的字让贺文卿苦不堪言。

“董兄帮帮忙啊!”

董阳陵冷笑连连,“帮不了!连字都不会写,你读得懂孙子兵法吗?看得懂兵书吗?莽夫!”

于是,谢曦和刚进门就看到自家表哥又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其他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看都没看一眼。

“哥,差不多得了。”

听到声音,几人回头,都快哭了,尤其是周小丫直接冲上去抱着她的大腿,哭的撕心裂肺。

“珠珠,你让沈太傅放过我们吧,一百遍佛经,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谢云裳放下笔,伸了一个懒腰,问道:“看着气色好了不少,可是睡好了?”

周瑾瑜上前拎起亲妹的衣领,像是提小鸡一样,“站没站相,坐没坐像!像什么话!”

周小丫气呼呼道:“哥,你真是越来越像沈太傅了!迂腐顽固,不留情面!”

这话直接将他干沉默了。

“周小丫,我看你的屁股是不痛了是吧!”

周小丫缩了缩脖子,又梗着脖子道:“你除了打人,你还会什么?人家沈太傅都是以理服人,你只会武力威胁我!”

一口一句沈太傅,周瑾瑜的脸都气青了,有时候都在怀疑这是不是亲生的妹妹,怎么整日胳膊往外拐。

“小丫,别气你哥了,把他气坏了,我拿你是问!”

周小丫露出姨妈笑,“哟呵,看来我哥刚才服务得挺好的嘛~”

刚进门的沈致渊,脸由青转黑,周身寒气飕飕往外冒,室内温度骤降了不少,周家兄妹更是后背发凉。

“沈,沈太傅!”

周小丫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死在这张嘴下。

沈致渊没有理会她,扫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李宛兰身上,道:“李世子骑马摔断了腿,你不回去看看?”

李宛兰表情微变,随后笑嘻嘻道:“没多大事,休养一个月就好了,而且婚礼都推迟了,还回去干什么?”

周小丫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怪叫道:“艹,都忘记今天是李大哥的婚礼了,宛兰,怪不得昨晚上这么晚了你还上山来,原来早就知道婚礼办不成了。”

此话一出,沈致渊,谢曦和,谢云裳和李宛兰都变了脸色。

三道目光如炬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李宛兰脸色发白,故作轻松的说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也是今早才得知消息,我昨晚上走的时候,我哥还好好的呢~”

周小丫尴尬的挠头,“嘿嘿,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李宛兰攥紧了拳头,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嵌入掌心的指甲一个个拔出。

“宛兰又没未卜先知的能力,哪里知道李大哥会摔断腿,而且她若是知道肯定留下来照顾她哥了,岂会上山和我们胡闹?”

有了合理的解释,谢云裳收回了打量审视的眼神,只有沈致渊面色平静,却没有挪开眼。

李宛兰脸色渐渐发白。

谢曦和不留痕迹的上前一步,挡住他犀利的目光,“宛兰,你哥的伤重吗?”

李宛兰心乱如麻,道,“不重,休养一个月就好了,不过嫂子也恰巧受了伤,所以只能延迟婚礼了。”

谢曦和颔首,笑问道:“那就好,那宛兰是陪我们继续玩,还是下山照料他?”

这话问的轻描淡写,却让李宛兰的脸惨白如纸,几乎站立不稳。

“我能不选吗?”

谢曦和替她擦拭额头冒出的冷汗,声音温柔。

“道不同,自然要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