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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摇摇头,声音萎靡不振。

“不是。”

“你们不用问了,反正这个孩子我不会要,你们不用劝我,我决定的事,无人能更改。”

镇北侯眼睛猩红,从天堂掉到地狱,痛不欲生,他却强挤出笑容。“好,柔娘不想要就算了,只要你在,便足够了。”

董氏眼眶通红,侧脸闭眼不忍再看,被褥里的手掌死死攥紧,指尖嵌入掌心,血迹斑斑。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母亲可是担心我?”

英朗挺拔的男子快步走近,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脸颊通红,手上还捏着马鞭,显然是得到消息便快马加鞭赶来的。

扑通。

贺文卿直接跪在董氏床前。

“母亲,您不用担心我!”

“你与父亲的孩子也是我的弟弟妹妹,我会尽兄长职责,保护他们!”

“你不要觉得他们的存在会威胁我,会抢夺我的世子之位,会夺走父亲的宠爱。我本就是孤儿,得父亲多年爱护,如今又有母亲疼爱,已经足够了。”

“他们不是我的威胁,更不是掠夺者,而是我视若至宝的亲人!”

“若是有朝一日,他们夺了我的位置,我也绝无怨言,镇北侯府本就是能者居上,若是他们平庸,我也乐意将他纳在羽翼下保护一辈子。”

“所以!”

“请您不要舍弃您与父亲的血脉!”

醍醐灌顶。

谢曦和猛地回过神来,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扎进,细细绵绵的痛,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眼眶发热,泪如雨下。

扑通。

跪在贺文卿的身侧。

“娘,您也不用担心我。”

“我都要嫁人了,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夫君孩子,有自己的家庭。”

“请您为自己而活吧!”

镇北侯也跪下,可怜巴巴的哀求。

“柔娘,你看文卿傻不拉几了,一点都不靠谱,以后珠珠被沈太傅欺负都没人帮衬她,你还是多生两个,以后挨打也有一个伴。”

“……”贺文卿。

我帮你,你却背刺我!果然不是亲生的。

“……”两胚胎。

谢谢您嘞,还未出生,就被安排出气筒的命运,果真是亲生的!

谢曦和也无语了,满腹的愧疚感动,积累的情绪泪水,被这一段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憋得胸口发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董氏更是一言难尽。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有这么吐槽自己孩子的吗?以后文卿不给他抬棺,也活该!

“文卿,珠珠,起来吧,我会留下孩子。”

两人破涕而笑,喜笑颜开。

镇北侯眨眨眼,“柔娘,我呢?”

董氏凉凉道:“好好跪着,给四个孩子祈福!”

镇北侯嘿嘿一笑,像个大傻子。

“好,多祈福,我明日就去白马寺捐十万两银子,求诸天神佛好好庇佑你们。”

谢曦和没有反驳。

若是以前她定嗤之以鼻,可经历天道这事儿,还是觉得讨好一下没什么,毕竟沈致渊那等文弱书生,都能一夜七次郎,夜夜做新郎了。

“我再添五十万两香油钱。”

此话一出,贺文卿的下巴都快掉了,瞬间谄媚的拉着她的手,奴颜婢膝。

“好妹妹,有路子赚钱,别忘了哥啊~”

一声冷冽爆呵传来。

“松手!”

众人转头就看到一袭青衣的男人抬步而来,眼神冰冷刺骨,像是亘古不化的寒冰铸造的宝剑,削铁如泥,一个眼神便令人毛骨悚然。

两人不约而同的松手,像是长了痔疮一样,那叫一个见不得光。

扑通。

一前一后的两道跪地声。

贺文卿诧异往后一看,便宜继妹也跪着,而且态度比他端正多了。

连推卸责任都比他麻溜。

“我知错了!”

“继兄牵我的手时,我没有第一时间躲避,被牵到手时,也因为力量不足,没能及时挣脱,因顾及家庭和睦,也没有请求继父帮忙。”

“都怪我,请沈郎责罚!”

全场寂静。

“……”贺文卿。

好好好!一个个的都欺负老子是吧!

沈致渊的脸色像是冬雪初融,恢复了平和,甚至耳垂微红。

亲自将人扶起,理都没理跪地父子兵,郑重其事的向董氏行了晚辈礼。

“伯母,身子骨如何?”

董氏脸色涨红,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了,全身僵硬,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甚至因为太过紧张,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

“没,没事。”

“你,你,你快起来!”

谢曦和扑哧一笑,然后就收获了两双恼怒警告的眼神,一个来自亲娘,一个来自沈致渊。

快速收敛笑容,面无表情道:“我娘怀了双胞胎,急需休息,沈郎还是莫要打扰了。”

董氏也挤出笑容,“对,我脑袋有点晕,就不招待了,珠珠,你好好陪沈太傅说说话,不可无礼!”

沈致渊从善如流,鞠躬致礼。

“那我告退,伯母好生休养,改日再来看望您。”

董氏要哭了。

要不,您还是别来了。

硬着头皮道:“好。”

谢曦和沉声道:“娘,你让韩太医重新给您诊脉,他这方面极为擅长。”

又转头道:“沈郎,你回禀陛下,让韩太医暂时呆在镇北侯府,直至娘生产,娘年纪大了,又是双胎,极为危险。”

沈致渊应承道:“好,可要多派几个太医?药材可惜缺?”

谢曦和摇摇头,“无需,韩太医足够,其他太医医术虽好,但在妇女方面不如韩太医。药材也不用担心,侯府不缺。”

沈致渊挑眉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韩太医,眸光打量片刻,微微颔首。

“好。”

谢曦和又叮嘱亲娘几句,方才带着沈致渊离去。

人走了。

屋内的几人都猛吸一口气,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尤其是贺文卿,使劲儿的打着自己的右手。

叫你手贱!

周安谦的惨状,就是前车之鉴啊!堂堂周家嫡长子,在翰林院当牛做马,什么脏活累活就往他身上堆就罢了。

就因为送了几封信到镇北侯府,恰巧被沈太傅知道了,然后又被劫走暴打一顿。

偏偏,沈太傅还特意送去了宫廷秘药,于是,周安谦没休息两天,伤就好了,然后继续回去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