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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女儿的发丝,“珠珠,你不要多思多虑了,贺世子是个好的,你们以后会幸福的。”

谢曦和咬紧唇瓣,“娘也得幸福才行。”

董氏看着紧闭的门,神情微微恍惚,随后笑着道:“只要你幸福,娘就幸福了。”

“不,我们要一起幸福!”

“好。”

母女相拥,道不尽的温暖。

半个时辰后。

谢曦和端着菜走了出来,贺文卿麻溜的上前帮忙端菜。

四处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人。

“你爹呢?”

贺文卿努了努嘴。

谢曦和顺着目光看去,就看到镇北侯趴在窗户边上,如同痴汉一样目光灼灼的盯着屋内。

艹。

这老银币忒不要脸了!

谢曦和压下怒火,走进厨房,夺过亲娘手中的瓜瓢,舀起缸里的冷水就往窗户泼去。

“珠珠!”董氏惊呼。

谢曦和故作懵懂的眨眨眼,垂泪道:“对不起,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窗户上有只苍蝇,所以想帮您赶跑他。”

董氏透过窗户看着那落汤鸡,表情怪异。

镇北侯咬牙。

怪不得谢三爷这么讨厌珠珠,也不是没道理。这么大一个电灯泡,谁不烦?!

谢曦和哭唧唧道:“娘,你不会为了一个外人生我的气吧?”

董氏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眉心,“下次别这样了。”

谢曦和破涕而笑,挽住娘的手臂,“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娘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如此宣告主权的动作,看得镇北侯牙痒痒的。

可董氏瞥了一眼,他又像兔子一样乖,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殷切的搬椅子。

“董小姐坐。”

然后又憋气道:“珠珠,你也坐。”

看到这一幕,谢曦和愈发的警惕。

如此低声下气,所图甚大啊……

谢曦和忽视那个椅子,硬生生的挤进去,坐在镇北侯与董氏的中间。

“五菜一汤,侯爷若是吃不惯,可以去大伯那里吃,想必,他会盛情招待你的。”

镇北侯左耳进右耳出,像是听不见一样,自顾自的给董氏夹菜。

只是看到那熟悉的菜式,眼眶又是红润了,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在那里哭的稀里哗啦。

谢曦和瞪大眼睛。

艹。

臭不要脸的!扮可怜,装无辜,想博取我娘的同情是吧。

“十多年了,我终于又吃到了。”

沙哑的声音感慨万千。

谢曦和翻了一个白眼,你怎么不说,谢谢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柔娘,谢谢你。”

蹭。

谢曦和猛地站起来,结结巴巴道:“柔娘?”

镇北侯看出她的震惊,此时眉梢处透着几分得意,嘴角弯起都快到耳根。

“珠珠,我与娘是旧相识了,认识的时间比你久多了。”

谢曦和醋坛子翻了,小心脏酸涩酸涩的,嘴巴一扁,泪珠一滴滴的往下掉。

镇北侯愈发的愉悦,继续道。

“我们青梅竹马长大,睡过同一张床,盖过同一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董氏厉声打断。

“闭嘴!”

镇北侯表情一僵,收敛笑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我又没说谎。”

在董氏皮笑肉不笑的眼神中,镇北侯又默默的添了几句。

“我爹娘早逝,从三岁起就在你家长大,和你同吃同住,睡过同一张床,盖过同一张被子,也是正常的。”

晴天霹雳。

谢曦和顾不得哭泣,看了看亲娘,看了看镇北侯,聪明的脑袋瓜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过了好久,才问道。

“所以,我与娘早就认识?你来提亲,也是看在我娘的面子上?”

镇北侯颔首。

“是。”

谢曦和嘴角抽搐,所以她上蹿下跳的夺取亲事,与跳梁小丑有什么区别。

“那你故意在谢家人面前表现出对娘的兴趣,除了想离间谢家,还想借此将娘救出去?”

镇北侯颔首,“我回京后,听说你娘过得不好……”

压抑克制的情愫从眼底溢出。

谢曦和身形一颤,脑海中突然浮现那朵绣着合欢花的手绢,她似是想到什么,猛地看向娘袖口的花纹。

眼神变得晦暗难明,声音也艰涩几分。

“所以,我娘的青梅竹马就是你?”

闻言,

镇北侯脸上的笑容消失,攥紧拳头,短短一个字,却花费了很多时间。

“是。”

谢曦和怒了,不顾一切的冲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声嘶力竭的怒吼。

“那你为何不娶我娘!”

“你若是娶她,我娘何苦遭受了这么多年的欺辱!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镇北侯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董氏,摇摇头道:“你娘不喜欢我,我配不上她。”

啪!

一巴掌重重的甩在男人脸上。

因为身高不够,谢曦和甚至是跳起来打的,力量很重,像是恨不得扒皮拆骨的仇怨。

“你这个废物!”

“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算什么男人!”

“你知道娘这么年吃了多少苦吗?连下人都敢辱骂我娘,你知道外人怎么嘲笑我娘吗?明明是尊贵的谢三夫人,却活得不如婢妾!”

……

镇北侯就站在那里任由她打骂,他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痛心的看着董氏。

贺文卿想要阻止,却被镇北侯用眼神阻止。

最终,

还是董氏出面阻止了这场闹剧。

她的声音依旧温温柔柔,只是偶尔有颤声。

“珠珠,他说的不错,是我不喜欢他,拒绝了他的帮助。”

“当年他说去边疆建功立业,回来便娶我为妻。是我没等他,嫁给了你爹。他后来找了我,也是我不愿意跟他走。”

“这些年的苦,是我自讨苦吃,怪不得谁。”

镇北侯痛苦的闭眼,脸上被挠出的血印,也遮掩不了那刻入骨髓的悲恸。

谢曦和沉默了。

“娘,我没他傻。”

这话让三个人都呆住了。

“……”董氏。

“??”镇北侯。

“??”贺文卿。

谢曦和又道。

“我知道我爹用外祖父一家的身家性命威胁你,强迫你,你才同意成亲。”

此话一出。

咯吱。

拳头被捏得作响,骨节泛白。

镇北侯浑身都在发抖,他身子一个踉跄,颤抖着一步步上前,扑通,就这样双膝跪地,跪在董氏的面前。

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只为与坐在椅子上的董氏同一水平线。

“柔娘,你告诉我,珠珠说的是真的吗?”

一个个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那般的艰难,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