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木子在湖水下聚集出一柄巨剑,巨剑剑身冒着浓厚的黑气,“噌”的一声,在火人寂灭的同时,破水而出,带着剑光以极快的速度刺向卯一。
毋庸置疑,木子这二连手,确实让卯一猝不及防,当他察觉到巨剑来临时,剑已近身了。
不过,身处无相杀阵中,在巨剑进入结界的那一刻,铜殿就已经开始复制了。
几乎是同时,铜殿大门再次敞开,一柄一模一样的青铜巨剑也从中飞射而出。
当!!!
两柄巨剑在相隔卯一不足五步的距离时,针锋相对了,强大的冲击波一下子就将不远处的卯一掀翻出去了。
在翻滚了一段距离后,卯一才堪堪稳住身形,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从容了,他没想到一个九级符师携带的符阵,居然如此厉害,竟可以对抗自己的七级符阵。
“不得不说你带给了我很多惊喜,遗憾的是你的任何攻击是破不了我的......”
卯一话到嘴边突然语塞,因为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本来是两柄势均力敌的巨剑,倏地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条缠绕着青色火焰的蛟龙。
蛟龙一头扎进了巨剑内,霎时间,巨剑爆发出强大的气息,剑周身也燃起青焰。
咔咔咔!
一下子无相杀阵复制的青铜巨剑不断的有裂纹出现了。
最终,青铜巨剑被劈成无数碎块。
“怎么会!”卯一骇然。
可紧接着,青火蛟加持的巨剑再次袭来,速度之快犹如流光。
“七玄灵光术!”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卯一已经来不及展开其他符阵了,他只能被迫使用武技。
到达通脉期可以灵炁外放,其使用的武技也被称之为术法,这七玄灵光术便是一种防御武技。
卯一灵压暴动,在他的周身出现了七道不同色彩的护体光芒。
当光芒刚刚出现之时,青火蛟巨剑就已来临,青色火焰夹杂着黑气,如入无人之境,只一下就洞穿了这七道护体光芒。
卯一没想到巨剑威力如此之大,他拼尽全力,才让巨剑偏离了轨迹,擦着他的肩膀深深的插入了地下,但他的脸颊还是被剑锋划出一道血痕。
卯一的样子如今颇为狼狈,刚才若是处理不好,定然会被重创。
“你输了。”见卯一动用术法,木子开口。
随后他打了一个响指,卯一身旁的巨剑就消散成无数光点,在青火蛟的裹挟下回到了小千剑阵内。
“我没输!”在下一秒,卯一恶狠狠的死盯着木子,他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一个七级符师,怎么可能会输给你!”
“你已经动用术法了,按照先前定下的规矩,你输了。”木子面无表情的回应。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还没有输,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全力!”卯一咆哮着。
与此同时,木子发现一张张青色卡牌鱼贯而出,算下来总共有五张,这些卡牌全部是七级符阵,并且全都同步展开,青色的光芒开始照亮在了小千剑阵四处。
加上一开始就展开的烈焰焚海阵以及无相杀阵,此刻卯一总共展开了七种符阵,这对于他的神识消耗是很恐怖的。
确切的说已经达到了他作为七级符师掌控符阵数量的一个极限了,在这种状态下,卯一对于每一个大阵的操控已经无法做到细致入微了。
相应的,各个大阵的进攻机制或者是防御强度都会极大程度的遭到削弱。
“怎么样!现在跪下认输还来得及,不然我七座大阵一齐进攻,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卯一喘着粗气,但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点点汗珠了,这是神识迅速消耗的体现,这样的状态他维持不了多久。
木子摇了摇头,其实他早看出来了,此人并不是什么愿赌服输之人,因此对于卯一的耍赖,他也早就预料到了。
“胜者无需认输。卯一,你也太丢符师的脸了。”
“你再说一遍!”卯一脸上的表情已经极度扭曲了。
然而,在他刚怼完木子后,双手就忽然抱住了头,表情逐渐痛苦起来,慢慢的伏下身子。
卯一突然间头痛欲裂,像是有无数刀刃在切割自己的神识,强烈的疼痛感让他痛苦万分。
出现这样的状况,导致他已经无法再控制符阵的运转了,那五座正在展开的符阵也因此恢复成了卡牌的形态。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卯一痛苦的骂道。
“没做什么,就是稍微污染了你的神识而已。”木子淡然说着,同时他的手指上环绕着若隐若现的黑气。
这些黑气正是当时廖清神识内的污染物。
只是在炼制符阵之后,这些污染物已经可以为木子所用了。
“什么时候!你我都没有接触......”卯一话说一半,突然想到了自己脸颊上的伤口。
“看来你明白了,当我伤到你的那一刻,污染物就已经侵入进你的身体中了,卯一,我再和你说一遍,你已经输了,只要你愿赌服输,交出符决,我就抽出污染物。”
“你做梦!符诀乃是我的命!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给你的!!!”
卯一一边挣扎一边咆哮,只是这话入耳,却激起了木子的愤怒。
“你的符诀就是命,我的难道不是?竟然大言不惭想夺取他人符诀!如此强盗作派!我留你何用!”
“你不能杀我,宗门可是有门规的。”卯一已经无法支撑了,疼得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你是不是脑袋已经不好使了,我现在可只是亥八呀,你才是卯一,我若现在向你发起血战。能不能杀你!”
木子慢慢走向卯一,他开口呵斥着,全然一副大反派的样子。
这样一说,卯一才反应过来,自己才是排名高的那一方,发起血战,此时此刻自己必死无疑。
也就在这时,一条腐败黑色的手臂猛地插进了他的腹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卯一又清醒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