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环顾四周,俯视了整个通天宗,正应了那句话“一览众山小”。
山巅上其实像是一座巨型的广场,广场中央立着一座高大的石像,木子猜测此人可能是通天宗的开山祖师。
在广场的另一头,有一铜制大门,大门紧闭,门前更是有三位长老看管。
“那里应该就是长老口中的禁地入口了。”木子心中思忖。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是在等待观察中,用他的保命行为准则来说,便是不做出头鸟。
木子找了一处偏僻但可以观察到入口情况的角落缩着,这段时间他发现广场上人不是很多,但每一个人从灵压来看都是结丹的修为。
而他自己则是运转无用功中的龟息术,隐藏了灵压,这样对他通过入口有一定的帮助。
也就在此时,他的目光锁定到了一名女子身上,心中更是一紧,因为他看到那女子手上拖着一个与他有着纠葛的人。
“亥十?”木子瞪大双眼,再次确认。
他看到那女子手中拖着的,正是亥十,而此时的亥十早就是伤痕累累了,他被打的衣衫褴褛,而从其身上渗出的血液,已经被那女子拖出了一条血路。
那女子身穿红衣,高挑的身材搭配着一副精致的面容,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在红裙下若隐若现。
只是与她出众的气质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手中拖着的亥十了。而且看亥十的样子已经快到了死亡的边缘了,用奄奄一息来形容亥十都不贴切了。
“此人绝不简单,而且能来此处的,不是长老,那就是十天干!”木子心中一凛。
他的神识小心翼翼的锁定着她,若太明目张胆可能会被女子感知到。
“你在犹豫,我已经看到了你的犹豫。”
这时,在广场上正在打坐的一个阴柔男子出声,木子骇然,这人是突然间出现的,一开始那个地方他观察了,并没有人!
红衣女子停顿了,她冷漠开口。
“在犹豫要不要杀了你么,戊。”
戊!木子心惊,那阴柔男子竟然是十天干中的戊,那么敢与戊这种口气说话的红衣女子,必然也是十天干中的一员,而且从灵压来看,两人都是结丹前期的修士!
“毫无情感的内心,犹豫的身躯,辛,你还是你吗?有意思,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木子的猜测没有错,那红衣女子果然是十天干中的辛,只是对于戊的话语,木子感觉有些听不懂。
戊像一个老神棍一样,嘻嘻哈哈的笑着,他的身影如同粘糕一样,拉长缩小,反复在广场上变换着位置。
辛死死的盯着戊,一言不发。
“有意思!实在太有意思了,究竟是什么!那里面!不行!我得给自己算一算,要真折在里面了,岂不是我不是我了!”
戊自言自语的说着,粘糕一样的身体忽闪忽闪的朝山下离去了,见到戊离开了,辛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状态,拖着亥十走向禁地入口。
“你可以进,你手里那个不可以。”入口处的一位长老机械的说道。
“他反正要死了,死里面和死外边有区别么?”辛平静开口。
“宗门规矩。”
“既然如此,那算了。滚吧,小疯子。”
辛见拗不过长老,便随手一抛,亥十就如同垃圾一样,被辛远远的扔出山巅,朝着山脚坠落。
如今木子倒是有些同情亥十了,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命够不够硬了。
不过,若亥十真的死了,那木子自己也省去了一件麻烦事。当然就算亥十侥幸活了下来,他也能够轻松解决身受重伤的亥十。
随后,他看见铜门在三位长老的灵炁灌注下,缓缓打开,当大门开启的那一刻,一股令人压抑的灵压笼罩在山巅,同时还伴随着天地大道轰鸣。
从门中时不时的会有莫名的力量渗出,轰击在广场上,好在广场有防御的阵法守护,这些力量并不能真正的对广场造成破坏。
“这就是法则对撞的威力么。”木子心头一紧,光是渗出来的力量,就够他喝一壶的了,更不要说在禁地附近了。
他看见,辛立于门前,无动于衷,像是回家一样进入了铜门后,那些力量根本就破不了她的防。
轰隆隆!
铜门紧接着再次关闭。一切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可木子的内心却是根本平静不下来,此时此刻,他心中早就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办?就这样进去和送死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他大脑正疯狂运转,若进去没有万全准备,可能连血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被轰死了,若不进去,那自己岂不是白瞎了这机缘。
“小千剑阵如今完整了,那阵壁坚固无比,可以一试。”木子思来想去,自己确实是缺少一个像样的防御手段,好在小千剑阵的阵壁的坚硬,他心里面还是比较有数的。
“到时候若不行也有时间逃进万贯空间内。”
木子大体上已经有了一个方案,打定主意后,便径直走向了铜门,与此同时,符阵:小千剑阵也悄然展开,当然只是简易展开,只覆盖了他脚下的范围。
“哪儿来的弟子,此处非你可来,速速退回。”长老看到木子后,机械开口,纵然他感受不出木子灵压,但十天干以及众长老的面孔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木子脸生自然引起怀疑。
旋即,木子将令牌置于手中展示在了三位长老面前,三人见到令牌后,相互看了一眼后,便不再多说。
三人再次注入灵炁,眼见铜门逐渐打开,木子也近距离的感受到了法则力量的恐怖。
那些溢出的力量就像是一道道闪电,劈打着他,好在如他所料,小千剑阵相当坚固,将这些力量悉数挡下。
即便如此,他自己也不见得轻松,那些力量震得他身躯、神魂都在颤抖。
他深呼一口气,迈步走入了铜门之中。
“将令牌留在外面,交由我们保管。”这时,其中一位长老冷不丁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