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经脉就更不要说了,如麻花一样纠缠在一起,有些经脉早就断裂了,伤口处有大量淤血沉积,很是严重。
“肉身还是太弱了。”木子自忖道。
他现在的状态连灵炁也无法运转,储物袋内的疗伤药根本就无法取出。
而且木子还无法从天地中汲取灵炁,所以目前而言,他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糟糕了。
值得可以庆幸的是,起码他没有葬身在海心岛,成功逃脱出来了。
木子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慢慢等待肉身的自愈,起码得等到可以慢慢行动。现如今,他连最起码的起身都做不到。
想到这些,木子默默叹了一口气,从时不时的兽吼声可以知道,此地也并非什么十分安全的地方,只能祈祷不要有妖兽找到他。
至于卢义高,他发现并不在此处。木子猜测卢义高大概率是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去了,可能在自己附近也可能在极远的地方。他也只能希望卢义高不要落入什么危险的地方了。
在修养恢复的过程中,木子在慢慢找回身体的控制权,逐渐的,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四肢了,也能够轻微的动动手指以及脚趾了。
一段时间以后,他已能清楚的分辨出自己哪里伤的严重,哪里可以动,同时,他感受到自己手中有一物。
木子艰难转头看向右手,发现手中是一颗红色舍利,一向聪慧的他,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
他只是奇怪,红色舍利为何会缩小出现在自己手中。
只是,刚才那些许的动作就耗尽了木子不多的精力,致使他再次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如此又过了两日。
清晨,昏睡的木子再次醒来,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的状态明显要好得多。
可以慢慢的靠自己坐了起来了,这时他才有机会仔细的观察四周。
原来他处在悬磁山的山巅,这里没有多少植被,几乎都是些巨石,只有向下一段距离后,才有茂密的丛林。
不过令他感到惊奇的是,远眺前方,居然是一排排的白云,透过空隙看去,可以看到重峦叠嶂,千里江山。
在不远处还有几座大小不一,可以平视的山,只是山根都被云遮挡了,不得观其全貌。
“此山不会是漂浮的吧?”木子开始怀疑。
心中对周边环境有了一个大致判断后,木子再次看向手中的舍利子。
他眉头微皱,敏锐的直觉一直觉得舍利子一定不简单,只是碍于自身现状,他无法去试验内心想法。
“哎,先想办法疗伤吧。”木子摇了摇头,自言自语。
对于他而言,目前最迫切的就是打开储物袋,只要能够打开储物袋,自己便能够不间断的服用里面的疗伤药。
奈何其经脉损伤严重,无法运转灵炁。
这种情况下,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借外力疏通经脉,这外力可以是其他修士的灵炁,也可以是富含药性的天材地宝等等。
想到这些,木子便打算在山顶转转,他可不敢贸然下山,那些兽吼声又不是没有听到。
拖着伤体,木子走的很慢,他所在之地只是山巅的一部分,山巅比起整座山来说不算太大,不过也够木子转悠的了。
像是一些比较陡峭的地方他就去不了,只能挑一些相对平稳的地方,但在其心中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
此山妖兽横行,可为何偏偏在山巅却没看到一只兽影。
木子一边探索一边思索,时间于他而言过的很快,但自己的步伐却很慢。
走走停停,一步三歇,在临近傍晚上方,他终于山巅的另一侧发现了一处洞穴。
此洞穴面向落日,洞口周边尽是碧油油的绿草,只是从洞穴内一堆一堆的落石来看,洞穴已经早已荒废许久了。
木子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还是在洞穴外守候了几个时辰,在确认洞穴无主后,他才从隐蔽处一瘸一拐慢慢走进洞穴中。
此时,山外早已一片漆黑,而洞穴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木子无法运转灵炁只能小心翼翼的摸着岩壁不断深入。
随着不断的深入,木子的体力也逐渐到达了极限,他觉得先休息一下,待到体力恢复再前行。
于是,他摸着摸索着找了一处还算光滑的岩壁靠着休息。
这一靠便是一夜。
清晨,暖洋洋的光线照亮山巅,连同洞穴也有一部分稀疏的光亮进来。
木子揉了揉眼睛,准备继续探索洞穴。他扶着岩壁慢慢站了起来,在他环顾四周,看向岩壁时。
一声惊叫响彻山巅!
他被眼前的一幕快吓傻了,他昨晚靠了一夜的根本不是什么岩壁,而是一块头骨!
头骨连接着其他庞大的骨头,很明显这是一头巨兽,而且大概率是洞穴真正的主人。
木子迅速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才着实给他吓的不轻。
他仔细观察着遗骨,从外表来看,这巨兽早就死去多时了。木子能够从巨兽残留的威亚分析出,它应该是这座山的兽王。
“怪不得山巅没有任何妖兽靠近。”他在心中自语。
正因为老兽王余威尚存,众妖兽才不敢近前,间接保护了深受重伤的木子。
想到了这一层关系,木子觉得有必要感谢一下老兽王,他慢悠悠的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衣服,对着兽王遗骸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
“晚辈在此,谢过兽王前辈庇护!”
深深一鞠躬时,倏地的,一道白光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木子心中一惊。
“刚刚那是什么?!”
他顺着刚才的轨迹再次慢慢的弯腰,直到某一时刻,那抹白光再次浮现。
木子定睛一看,这光竟然来自兽王掌骨与地面的一处小裂缝!
“据传每一种天材地宝基本上都有强横的妖兽守护,这老兽王极力掩盖的,莫非就是它守护的造化?”木子心中自忖,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十有八九是靠谱的。
他一瘸一拐的来到和磨盘一样大小的掌骨边,双手伸向骨头边缘,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发力,想要移开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