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利用内丹突破再去探索小和尚给的地图,但这些他都没有向瓶中人透露。
随后,木子便收起了符纸,了结了制符之事,木子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急需立马去核实。
走到庭院中,廖清正在地上写写画画,木子来到他的身边看着远方,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
“弟弟,你来啦。”廖清先发话。
这时,木子转身对着廖清就施一抱拳,毕恭毕敬说道:“前辈既然清醒了,就别拿晚辈开玩笑了,那日也是迫不得已才与前辈兄弟相称的,得罪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就这样,木子说完后,也不急着起身,一直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廖清仍旧在地上勾勾画画,默不作声,直到某一刻,他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木子,语气一改以前的轻浮,沉声开口。
“你是如何发现我恢复神智的。”
“刚刚就察觉了,以往前辈每次都称呼我。。。”木子有些难以开口,停顿了一下便接着说。
“弟弟哟。直到刚才却少了些亲昵,称呼也有了距离感,再结合那小瓶说的一些细节,晚辈心中便多了些猜测,到现在才真正确定前辈已然清醒。”
廖清站了起来,让木子不必施礼,他深沉的看着眼前的青年,随后说道。
“真是聪慧的人,没错,我确实是清醒了,托你的福引出了我识海中大部分被污染的神识,正因如此我这分魂才有机会吸收主魂破碎的神识,借此才得以清醒。”
在最开始与元隆的一战中,廖清的分魂因香火愿力的加持可以镇压住主魂那狂暴,破碎的神识。
但当这种加持被元隆破坏后,他这分魂便失去了力量来源,如那无根之萍,一瞬间不仅修为跌落半神之下,而且分魂也被主魂破碎的神识淹没了,整个人也因此再次陷入疯癫。
也就是在其即将失去理智之时,他才找上了木子,才有之后发生的种种。
当日,他误吞了被污染的真识后,便陷入了深度昏迷中,因祸得福的是,真识虽然被污染了,但毕竟是难得的珍宝,在廖清昏睡的过程中,真识同样在蕴养廖清的神识,甚至再次开辟了他的识海,只不过在这些过程中,同样伴随着全面的污染。
这些污染物如附骨之蛆,难以清除,长此以往廖清虽然神识大幅增强,但也将在污染的侵蚀下,永久昏睡,直至枯寂。
好在小瓶制符需要大量神识,引动出了廖清大量的神识,大部分的污染黑气也随之引出体外。
真识蕴养神识的作用,不仅壮大了主魂,同样也增强了分魂,分魂是清醒的,在污染侵入的那一刻他便有感,通过秘法消耗自身来抵御污染。
引出了主魂污染的神识,蕴养分魂,此消彼长下,渐渐地分魂便可以压制住了主魂,同时他也不断的吸收主魂一些零碎的神识,借此不断壮大。
直到符成型的那一刻,廖清分魂便彻底掌控了识海,由此清醒了过来。
只能说,廖清的清醒是多方面综合的结果,若没有他早先留下的分魂,郑长老等人没有拍下真识,没有遇到木子,没有误吞下的真识,没有小瓶的引动等等,其中但凡缺少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廖清都必死无疑。
当然,在吸收主魂零碎的神识过程中,他也渐渐的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我们清水宗之人有过接触。”廖清突然开口,眼神犀利,无形中有一股威压压迫着木子。
木子立马将当日的所见所遇告诉了廖清,当然一些重要的细节他就略过了。
到了廖清这种修为,要判断一个人是否撒谎并不困难,当他了解了前因后果后,态度也有所缓和。
只不过,在其眼神深处透露出了一股悲伤,自从他这个老祖疯癫以来,门人都在不断的寻求治愈之法,这次也一样,为了他,郑长老一行人也全部陨落了。
他感到愧疚,愧对清水宗弟子。
“你可知我为何会找上你。”廖清淡淡说道。
“不知。”
廖清大手一挥,木子便发觉自己后背有一股灼痛之感,内视才发现,自己后背上居然有一个印记。
“这是我清水宗独有的标记印,我正是在失去理智前感应到此印记才向你而来,想必是我那位女弟子留在你身上的,至于为何,我也不去深究,毕竟没了此印,我可能早就死了。”廖清接着说道。
木子感受着后背的印记,廖清不再深究为何留下此印虽是好事,但他木子心里面却早已震惊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标记的事情,要不是廖清让其显现,木子可能一辈子都蒙在鼓里。
他不断思索,这印很可能是他抱起慕容婡时,对方暗中标记的,因为从始至终他与清水宗人有过肢体接触的,就慕容婡一人。
一想到那女子,木子脑海便自然浮现她唱的歌谣,他觉得慕容婡有极大的可能就是要报复自己当初的算计。
她怨木子不出手相助,明明早些破阵她和她的同门便可逃生,不至于全部陨落,可木子却选择袖手旁观,坐收渔翁之利。
她痛恨这种行为,表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早有想法,通过肢体接触,标记木子,待同门感应后,向木子讨要说法。
没想到,最先感应到的却是她们疯疯癫癫的老祖,还因此因祸得福,救了廖清,也正是如此,廖清才决定不予深究。
廖清轻轻对着虚空一抹,木子背后的印记便跟着消散了。
“多谢前辈。”木子抱拳感谢道。
廖清摆了摆手,随后开口:“你还是叫我大哥吧,这么些天下来,我已经习惯了。”
木子一怔,但他从廖清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些许的期待,以及淡淡的悲伤。
“大哥。”
这两字一出,廖清看木子的眼神真的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一样,虽然他已经是一名老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