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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道颖愣愣的看着他,不是,这是喝药的问题吗?难道,不是他们有没有接吻的问题吗?

这个问题,等他洗漱完了讨论更合适。

“你等我一下。”马文才给她掖好被子,便急匆匆的下了楼。

刚才谢道颖那小女人,既震惊又嫌弃的小眼神,他确确实实的看到了。

不过,他确实又邋遢又埋汰,不怪她。

马文才抓了抓头发,他头发未梳,定然乱如鸡窝;脸也未洗,还长满了胡茬子,身上的学子服,已经皱皱巴巴。

在道颖面前,他还从未如此狼狈过(在北府军,在幼度兄他们面前不算)。

马文才冲到厨房问道:“陶大叔,有热汤吗?我要沐浴!”

“呵呵,”陶渊明可太了解他的心思了,摇摇头道,“不好意思,没有。”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就是喜欢做这小子爱情路上的绊脚石而已。

马文才不信,反正他现在就是要沐浴更衣!

等他拾掇好自己之后,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这边,谢道颖见马文才火急火燎的跑了,她只来得及伸出个尔康手来,便,没有下文了。

渣男!

亲完就跑!

谢道颖捶了下床,本想听他的,等等他的呢,哪里想到,她喝了药,加之身子本来就虚,竟估不出十分钟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悠悠转醒之时,便看到了一直守在她床前的马文才。

此时的马文才已经不是刚才的马文才了。

此时的他,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十分勾人。

不知为何,现在的谢道颖看着马文才时,总有种脸红红,心跳跳的感觉。

只是,这感觉刚来,还没来得及在她心里住下来呢,她的肚子便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这下子,什么脸红啊,什么心跳啊,都“噗”地一下,灰飞烟灭了。

饿!

要吃饭!

不吃饭会死!

“你已经两日未进食了,等着。”马文才也顾不得其他了,立时伺候她吃饭。

谢道颖有些无语:“我自己可以吃饭,我有手。”

“但是你没有力气。”

“但是一个碗而已,我还能端不动?”

“但是你现在不适合自己吃,万一洒了,还要麻烦陶大叔洗被面。”

正站在一边的陶渊明立即举手张嘴想要说话,洗个被面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然鹅,马文才看了他一眼,他便放下手,闭上了嘴。

怪他,不然这丫头也不会病的这般重了。

“那,好吧,你喂我吧。”

谢道颖就当自己没长手了。

只是,

“没点儿肉吗? 我是肉食动物。”

“大夫说了,你现在的饮食,宜清淡。”

“我胃好,消化的了。”

“今日不行,明日。张嘴。”马文才舀了一勺子甜粥喂她。

谢道颖只能张嘴,“啊呜”一口了。

明日便明日吧。

陶渊明看着这两人,牙疼。

谢道颖边享受着没有手的日子,边看向陶渊明道:“陶大叔,您就别挣扎了,等我好了,乖乖地跟我们回书院吧。”

陶渊明连连摆手道:“我虽然也姓陶,但我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五柳先生。我呢,就是乡野一个卖茶的,可当不得你们尼山书院的夫子啊。”

山野一卖茶的,会骑马有功夫?骗谁呢。

谢道颖不好意思的笑道:“大叔,是道颖唐突了。您不知道五柳先生,他跟他曾祖父一样,都很厉害的。”

一听到曾祖父,陶渊明的眼睛唰的一下便亮了。

别看他自己在政治上一事无成,但他曾祖父那可是个名重一时,响当当的人物,他对曾祖父最为敬重。

此时,听这么一个不丫头居然提及了他的曾祖父,遂凑过来说道:“小丫头,你这话可说错了,五柳先生不及他的曾祖父多矣,怎么能说一样厉害呢?岂不是辱没了先祖?”

谢道颖就知道,只要说到长沙郡公陶侃,陶大叔必会上套,果然了吧。

谢道颖顺着陶渊明的话边吃边说道:“大叔说的也有道理。据说,长沙郡公早年家贫,一次招待客人之时,因为无钱置办酒菜,其母当了嫁衣,后又将坐卧用之草席铡碎了给客人喂马。其诚意,使客人十分感动。”

“哎,丫头,此事你只说对了一半,不是卖的嫁衣,乃是剪下自己的头发,做成了两段假发,卖了,置换了酒席。唉,我曾,长沙郡公他十分感念自己的母亲,每每谈及她时,皆是双目含泪,甚至泣不成声啊。”

陶大叔,你掉马了呀。谢道颖“啊呜”一口吃掉了马文才喂过来的甜粥,顺便,咬住了喂饭的勺子,以眼神询问:如何将他拐去尼山书院?

尼山书院需要陶先生这样的夫子,品行高洁,学富五车。

像陈夫子那样的,就该清出夫子的行列。

马文才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摇了摇勺子道:“松口。”

谢道颖眨眨眼,摇摇头,我不。

你不?马文才突然俯身,脸慢慢地贴近谢道颖。

这两日,他日夜贴身照顾她。

她高烧不退,身上衣裳时时浸湿,是他给她换衣擦身(闭着眼);

她高烧昏迷,喝不进一点药,是他,口对口的渡药给她。

这辈子,她注定是他的人,也只能是他的人。无论有多难,他绝对不会放手。

总有一天,他会娶到她!

看着马文才那勾人的俊脸靠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谢道颖的脸又开始红红,心又开始跳跳,眼神还闪闪,欲语却还休。

陶渊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姓马的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人家小姑娘长得多美啊,人比花娇,性子又好,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大坏事了,这辈子要被这只大尾巴狼盯上?

陶渊明伸出正义之手,一把薅住了马文才的后衣领子,直把人往门外拽。

马文才原本正想与谢道颖将话讲清楚,猛地被陶渊明这么一薅,下意识的喊道:“哎哎哎!松手!”

“不松!丫头这两日受罪了,你不想着如何让她吃好喝好休息好,反倒想着占人家的便宜,怎么,你当我姓陶的是死的吗?”

看着他俩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谢道颖长长的松了口气,妈妈呀,她刚才对马文才,是不是动了凡心了啊?

还有,那个马文才要做什么?妈妈呀,是不是要勾引她啊?

谢道颖忍不住在床上打起了滚。

只是床太小了,才滚了一圈,人便贴到墙上去了。

所以刚才,马文才是在勾引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