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在门口贴上“谢沅白与狗不得入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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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夏。”顾栖风温吞的声音传来。
盛夏里身体僵住,将错就错地将膝盖曲起,枕头丢脚边上。
这时,顾栖风正好绕过帘子,两人四目相对。盛夏里面色不对劲,顾栖风见过多次,怔愣几秒,关心道,“没事吧?”
盛夏里摇摇头,用眼神示意:你怎么来了。
“给你带了点绿豆汤。刚才经过护士站,她们说你明天可以出院。”顾栖风看了眼床上的一大坨,选择在凳子上坐下,“上午没课,我来接你。”
她摇摇头。
顾栖风补充道:“要是不愿意回去,送你到阿姨那边。”
盛夏里觉得自己的腿被挠了一下,谢沅白这条狗好像有话要说。
她猜测应该是:去我家也行。
盛夏里理都没理,果然他又给自己带来了不幸。
前男友来探望,结果她被子里藏了个男人!
这要是被顾栖风发现,她脸都要丢尽了。再者她本来分手就分得有些莫名,怎么可以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一定不能被发现。
手机:晚点再说,我还没决定好。
盛夏里打完这行字,又接着打: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顾栖风微微皱眉,“夏夏。”
盛夏里举起手机,认真脸:谢谢你的投喂。
她气息有些急促,顾栖风觉得不太对劲,伸手探向她额头,“有点热,又发烧了?”
她连忙摇头,用手去推他:快走,你快走啊!
偏偏在这种时候,顾栖风看不懂她的眼神了,“夏夏,不分手好不好?我以后会好好控制住自己,不做让你讨厌的事。”
盛夏里看着他,冒了点汗出来,她相信被窝里的谢沅白肯定更加不好受。
想着,用手机打字: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有点多,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生活并不应该只有爱情,栖风,我对你还有感情,可是我想离开了。放手吧。
顾栖风看完,沉默了一段时间,双手握住她的手,低声呢喃,“你知道这种理由并不能让我接受。”
盛夏里怜爱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喉咙:等我好了再谈。
终究是不忍心对他说出什么狠话,即便他做错了事,可她也做错了。为了制止这根扎在心里的刺以后有更加深入的机会,还是趁早拔掉为好。
她这次真的想清楚了。
无爱一生轻,她要做自己的主人!
好不容易送别顾栖风,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盛夏里猛地一踹,听到被窝里传出的痛呼,还是不能消气,一下掀开被窝。
她双手像风火轮一样招呼上去,连环殴打。
打的谢沅白发出落水狗般的哀嚎,“我错了错了!嗷!”
“别打了!”
他一把抓住盛夏里快成残影的手,心惊胆颤的躲过往脸上招呼的那下,不无委屈,“干嘛呀,你没爽到吗?”
你还提!
盛夏里现在就想把谢沅白赶走,然后去洗个澡,指着门口:滚!
“我不。”
他死皮赖脸的往床上一滚,在盛夏里惊诧的目光之下,抱住她的腰,“我今晚想睡这。”
盛夏里的手指在抖:“…………”
这场景似曾相识,谢沅白这家伙怎么还没喝就醉了?
或许是勇敢踏出了那一步,谢沅白开始不要脸到无所畏惧了,“你想说什么?说话啊,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你,狗!”
“听不懂。”
谢沅白开了窍,语出惊人:“其实刚才用不着遮遮掩掩的,你俩已经分手了,他也管不到你身上。我们做什么他都没立场阻止。”
盛夏里:“……”
听听这是什么话,他不要脸就算了,别扯上她啊。
“滚。”
她又踹了一脚谢沅白,把床脚的桌子拉起来,准备喝绿豆汤。
谢沅白从床上滚了下去,凑过来,“我也要喝,还没尝过前夫哥的手艺呢。”
盛夏里动作一顿,缓缓看向他,前夫哥是什么东西……
“那你吃剩下的给我。”谢沅白巴在床边上,身后仿佛有条尾巴在摇。
盛夏里无法接受小狗狗一夕之间变成一条不要脸的老狗,勺子一抖,想要找佩佩来把人赶走。
喝一口绿豆汤,清清凉凉,甜度正正好好,绿豆软糯,是她最喜欢的程度。
这是住院后的第一顿点心,她享受地眯起眼睛。
忽然,老狗凑过来,在她嘴角舔了一下,“味道不错耶。”
盛夏里:“……”
趁她病要她命,区区一个谢沅白现在都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男的能不能滚远点?她要佩佩!!!
或许是看出她气得不轻,谢沅白收敛了些,又变回被雨淋湿的狗,悄咪咪趴在她床边上,一脸甜蜜地看着她。
搞得盛夏里以为自己已经和他谈上了。
洗完澡出来,床单被套已经换上了新的。谢沅白躺在另一张床上,盖上被子,对她一笑,“我睡这边。”
恁烦。
下午太阳好,谢沅白借了把轮椅来,兴致冲冲地想要带她出去晒太阳散步。
盛夏里再三强调自己没伤着腿,坐下后发现还挺舒服的,于是就这么凑合着离开了住院部。
谢沅白在后面推着她,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留,弯下腰,问:“还满意我这个跟班的服务吗?”
盛夏里清了清嗓子:“不。”还用手指比了个0分。
谢沅白:“……”
他撇撇嘴,“亏我天天给你学狗叫听,刚才在床上还……疼!”
盛夏里用力掐了他一把,瞪过去:在外面胡言乱语些什么呢。又开始不要脸了是吧?
谢沅白嘿嘿一笑,挨在她耳边说道,“主人,今天晚上还想我继续服侍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