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图师小姐现在还好吗?”作曲家询问标本师。
“我已经为她检查过了,她中了一种未知毒素,目前还没有醒来。不过她目前的身体状态稳定,并没有生命危险。”
“科研队伍一致认为现在应该继续科考作业,毕竟制图师小姐的心愿就是证明她父亲的经历并非虚假。”
柯南举着那个针筒走到了标本师面前:“呐,标本师姐姐,这个针筒和你身上的那个有点像啊。”
冲矢昴也在一边补充:“确实,请问这些医疗器械是船上统一发放的吗?”
“这些都是船上配备的医疗器材以及备好的药品。”标本师将她的紧急医疗包展示给众人看,里面有一支注射器以及简单的医疗工具和药品。
“不过理论上说,医疗物资应该只会向我发放,普通的轮机员是不会有的。”
柯南立刻加深了对标本师的怀疑,毕竟把一支使用过的注射器放到别人的房间去栽赃陷害实在是太简单了。
几人在宴会厅散去,柯南跟着冲矢昴来到了甲板上,风暴虽然散去,但天气仍旧阴沉。
“冲矢先生,那位标本师小姐实在是太可疑了。”
“怎么说?”
“虽然轮机员先生有对制图师小姐下手的动机,但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并不像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所以你怀疑那位唯一能接触到医疗用品的标本师小姐?”
“还不能确定,目前来看一切的证据都指向轮机员先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没来得及说出。”
佣兵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果然,侦探对案件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啊。你走到哪,哪里就有案件。”佣兵调侃了一下柯南。
冲矢昴转头看向佣兵:“你看起来也很关注这起案件,你有什么头绪?”
“你们关注的都是案件,我关注的是制图师小姐到底中了什么样的毒素。还记得之前被打捞上来的水母吗?”
“你是说制图师小姐中了这片海域中生活的水母的毒素?”
佣兵把双手撑在栏杆上:“我还不确定,但那位新人的实验恐怕已经开始了,而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会是他的‘样本’。”
“‘如果不找出他,全船的人都会有危险’原来是这个意思吗?”望着浓雾弥漫的海面,柯南低下头思考着。
冲矢昴则发现了一些端倪,于是他和佣兵聊了起来:“说起来,自从上了船之后你就告诉了我们相当多关于欧利蒂丝的信息,你这样不会被当成叛徒清算吗?”
“不会。”佣兵转过身子。“虽然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些简单的人物情报在我们这里反而是最容易获取的。”
“对于庄园的人来说,只要那些真正机密的情报不被泄露,我们就不会被清算。当然如果别的组织知道我还加入了另一个组织,估计会把我当成卧底清算了。”
冲矢昴知道他这是在暗指不要把他的真实身份暴露给黑衣组织,不过他还是继续询问:“真正机密的情报是指什么?”
“你去询问任何一位‘求生者’都不会得到的信息。”
“那么或许我应该去询问‘监管者’?”
“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不是所有监管者都能以正常的方式和人相处。”
冲矢昴有些无奈,关于欧利蒂丝组织的大部分信息都是这些成员们主动透露的,就好像他们完全不在意这些信息被泄露一样。真正的机密,大概与所谓的“长生不老药”有关?
柯南听着他们的发言,插嘴了一句:“说起来我一直都想问,欧利蒂丝组织的到底是按照什么标准来招收成员的?你们的那些代号似乎都自己的和职业息息相关。”
“代号确实是和职业相关,不过招收成员的标准我说不准,我们这些人身上可谓是一点共性都没有。”
“啊,还是有一点是相同的。”佣兵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是什么?”柯南睁大了眼睛准备认真记下这一点。
“幸福的人不会来到庄园。”佣兵说完,就靠在栏杆上注视着那片被浓雾笼罩的海面。
柯南之前也在监管者那边听到过这样的言论,但是有用的信息还是太少了,这只能说明加入欧利蒂丝组织的人大概都经历过某种不幸,其他的信息还得靠他们自己摸索。
至于欧利蒂丝组织的目的,柯南不认为他们只是在追求长生不老,他们的目的很可能更加疯狂......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海员们在甲板和走廊上巡逻,小说家和作曲家找到了柯南和冲矢昴,他们认为轮机员先生很可能知晓二十五年前海难的隐情,如果能从他口中得知真相,或许就能了解那位欧利蒂丝的新人想要在这艘船上干什么。
作曲家今天的精神似乎好了不少:“我之前和标本师小姐确认过了,这艘船在今天下午就会抵达目的地——‘俄刻阿诺斯’海域的中心。”
“也就是说,要揭开真相就得趁现在了是吧。”柯南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于是他们一同来到了关押着轮机员的房间,看守房间的海员并没有阻拦他们。
轮机员就坐在房间的中央,他看起来比之前更憔悴,更麻木。
冲矢昴第一个出声询问:“轮机员先生,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制图师小姐的房间外吗?我翻看了昨天的值班记录,你的巡逻范围并不在那里。”
轮机员说话有些磕磕绊绊:“我只是听到了奇怪的响动,所以才赶过去......”
柯南跳了出来:“但是轮机舱和客舱根本不在同一层啊,而且昨天的风暴很大,如果有什么响动也会被海浪声盖过去哦。”
轮机员把头低得更深,似乎不太想继续说下去。
小说家:“您在用谎言给自己创造新的疑点。我翻看了那些资料,您试图找出二十五年前自己朋友遭遇海难的真相?”
轮机员重新抬起了头。
“您和您的朋友之间的友谊很真挚,我想您应该不希望这份纯粹的情谊被罪恶的阴翳遮蔽。”
佣兵此时也赶到了现场,他扬了扬手中的那份资料:“如果您缄默不语,您和您的朋友只会背负上更多的骂名。”
佣兵将资料递给了轮机员,他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很激动:“马丁他只是出于自己的功利与道德才站出来制止布朗利教授,明明只有谢林教授才能指出正确的方向......”
轮机员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是的,我是自己前往制图师小姐的房间的,我只是想找她确认当年布朗利教授的事情。”
“可是等我赶到的时候,制图师小姐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我......”
不等轮机员把话说完,他的神情就开始变得恍惚,瞳孔也开始涣散,肢体轻微抽搐着,对众人的话再也没有了反应,只是一直重复地说着二十五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