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老将倒是有几个,只是年纪都大了,不适合出征。
“王,李两家的两位将军倒是可以”。
“两个年轻人浮躁了些,之前还在兵营斗殴,为了个姑娘,打的回去躺了半个月。”
庄付行倒是没计较,“哈哈,年轻人为爱痴狂也是能理解,沐将军受伤要好好休息,这次就派他们两人一起去吧”。
北蒙边界,阿一带着人在山间行走。
“老大,我们都找了半个月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大的部队,许没在这块呢”阿三看着阿一,有些倦怠。
阿一已经十五岁的少年郎,他性子沉稳内敛,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才十五。
他瞥了一眼几个年小的兄妹,无奈道,“再走走,前方找个能落脚的地方歇歇”。
几个还是孩子,听了都快步跟了上来,阿三往前跑,“我去探探路”。
阿一不放心,“老三一起走,别乱跑”。
就见前方早没了影子,阿二安慰道,“老三学了些拳脚功夫,应该没什么事”。
阿一放心不下,“我们走快些,说不定还能追上他,这本就隐蔽,极有可能是北蒙私兵藏身之所,若是被抓,后果不堪设想”。
几个年小的兄妹也担心兄长,点头。
突然听得前面传来喝斥,“哪里来的小贼,站住,不然我们放箭了!”
扒开草丛,阿一见着阿三跑出去,躲过几支箭,还是被不留神射穿了小腿,他扑倒在地,被一队士兵压住。
“哪里来的小子,跑这荒郊野外干什么?身手不错,莫不是别国的探子?”
“不如杀了,省事”。
百夫长阻止,“若是有同伙还能引出来,若是被他一起的发现我们的军地,坏了主子的大事,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吩咐道:“将他押回去,绑在军营里的木桩上,若是没人来救他,冻死他得了,若是有同伙一起,见不得他受苦,自然会救人,到时候一网打尽”。
下属都佩服的点头。
阿一他们离得远,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见着被压走的阿三,还有远处树木遮盖的山谷,大量暗色帐篷。
上面还掩盖了枯枝,若不注意看,根本没有人怀疑山谷还住着大量士兵。
阿一阻止其他人上前,“周围定有北蒙士兵的埋伏,我们不能去了”。
“可,老三他会死的”阿二有些慌了。
那是他们的亲人,如何能眼见着他死?
“我们现在不单单是我们自己,不能冒险”。
他有些后悔心软听了他们的,将几个孩子带过来,若是暴露主子的势力,他死也还不起。
主子在他最难的时候出现,如同再生父母,他不能对不起她。
一边是亲人,一边是尊敬的主子,他握了握拳,将地图标记好,“我们撤”。
小四不想走,“你们走,我留下摸进兵营,一定可以救出老三”。
“胡闹,都走,先回去,我自有办法”。
其实他没有头绪,只是为了稳住他们,若以后他们要怪他,他也认了。
阿一回到北蒙王城就转移了地下站点,直接将阿三知道的一些分部全部打乱。
而此时边界军营,阿三被绑在庄子,腿早就冻的麻木,就连那箭伤都感觉不到痛。
他被扒了外袍,满身都是鞭打的伤痕,一旁嘲笑抽打他的士兵以他取乐,“这小贱种嘴还挺硬,看我不抽开他的嘴!”
“就是,死活不说自己是细作,天都要黑了,怕是没有同伙,不然,能眼见他在这里吃苦?”。
这时阿三抬起头,“我说了,我就是商人,来寻檀木的”。
“谁信?”一士兵抱胸嗤笑。
其他士兵信不信不重要,主要是好不容易有个乐子,他们都不可能放过。
又是一鞭子抽来,阿三痛的麻木,他看了他们一眼,讥笑道,“你们不信我的话,又问什么?不如直接杀了我!”
“喜欢玩你啊,就那样杀了多没意思”。
他将鞭子递给一旁的士兵,笑得猥琐抬起阿三那张白嫩的脸,“长的倒是细皮嫩肉,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好久没开荤了”。
其他士兵也围过来,坏笑,“不说还不觉得,如今看着和个娘们差不多,年轻少年郎,滋味更好”。
阿三听出了他们说什么混话,他挣扎起来,“你们敢!”
那士兵拍了拍他的脸,“急什么,哥们等会儿挨个伺候你”。
被解开绳子那一刻,阿三如同爆发出最后的潜力,撞开他们就跑。
他低估了自己被冻的太厉害的腿,不过几步就僵硬着跌倒在地,引得一阵发笑。
“妈的,还以为多厉害,跑两步就倒下了?”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提起他的衣领就往帐篷拖去。
阿三用力扳对方手,却无力滑落,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大账,害怕的微微发抖。
他终究不过才十三岁,他看着他们那恶心的脸,心沉入谷底。
这比挨打更让他接受不了,他无声动了动嘴里,“老大”。
苏三收到阿一的信是晚上,她从字句间看得出阿一的担心。
苏三将信烧了,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外面,她去了凌君泽的寝殿。
宫人进去禀报,不一会儿一身里衣的凌君泽走了出来,他温和笑道:“苏姑娘有事?进去谈?”
苏三点头,走进殿内,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吹散了一路的冷气。
有宫人替她取下披风,苏三看着他坐在一方棋盘,执子。
她坐在他对面:“王对下棋也上心?”
凌君泽抬头看她,邪气道,“不过是打发时间,苏姑娘感兴趣?”
苏三摇头,“在下不会下棋”。
凌君泽诧异,“孤以为苏姑娘无所不会”。
苏三耸肩,“普通人一个”。
凌君泽笑了,“孤教你”。
他细心给她讲规则。
几盘后,苏三便领略了方法,进步很大,让凌君泽有一种当老师的满足,难怪那些迂腐的夫子都喜欢聪慧的学生,真是与有荣焉。
苏三握住一子,笑道,“王,我们比一场可好?输家答应赢家一件事”。
凌君泽棋术并不好,苏三有时候也有些信天赋的,她碰到棋那一刻就觉得自己很喜欢。
她有信心赢他。
凌君泽也来了兴趣,他笑着看她,“若是孤赢了,娇娇今晚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