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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皮丢在地上踩了几脚,满脸愤怒:“本官就是要杀她,你倒是想娶她?”

可他现在也不能和那边闹僵,穆太傅让暗卫给宫里传信。

娴妃收到了消息,看了她同样面色不好,将信烧了。

她直接和宫女说:“你出宫告诉穆太傅,就算没有那边帮忙,本宫也可以帮助他,苏贵妃必须死!”

为了保证对方能出宫,娴妃去了冷宫,眼见被拦在外面。

娴妃顾不得其他,在外面大喊:“苏贵妃,我有事与你说,还请你能出来一见”

可屋子里没有动静,对方明显不想见她。

娴妃也耐得住性子,她站在一旁让宫女一直叫“娴妃求见贵妃娘娘”

直到那屋子门打开,一身蓝色衣裙的绝美女子走了出来。

如今的她气质不俗,容颜绝美,许是久了没晒太阳,肤若白雪,纤瘦的身姿,三分病态柔弱,真是看了都忍不住怜惜。

尽管见过苏三少女时的精致漂亮,却是赶不上如今的她。

作为女人,她都忍不住看呆了片刻,随之而来的是嫉妒与怨恨。

她压下情绪,笑着开口:“皇上让贵妃姐姐搬回长寿殿,过两日就是灯会,贵妃娘娘与我们一起去一趟灯会吧”

她说完,对方却没开口,娴妃忍不住委屈:“贵妃姐姐可是不愿一起去?还是不想和妾一起?”

苏三看着她装模作样,明明已经挑透了关系,这时候演就没意思了。

想着,她确实有心要出宫一趟,便同意了,“好”

“姐姐答应就好,我这就回去同皇上说,他定会开心的”

苏三看着娴妃离开的样子,明显步履欢快。

她可不觉得,对方真的是开心她一起去灯会。

若不是这个原因,那便是有阴谋,不管什么阴谋,终有露馅的时候。

苏三一群人搬回了长寿宫,当夜皇帝过来。

他明显有些开心,“苏苏,你想清楚了吧,如何?以后你继续管之前的事务,朕封你为后?”

苏三正赶最后一点图纸,没有心思同他多说,便没开口。

皇帝见自己如此三番来寻她,她丝毫不领情,也来了脾气,扯过画卷,一笔墨迹直接划在了画卷上。

苏三面色骤冷:“给我!”

她语气太冷,吓得皇帝习惯性的想要将画还回去,可回过神来想,自己为什么要怕她?

他也冷了脸:“朕不给,贵妃又当如何?”

苏三倒是突然平静的坐下:“皇上想要的,自然没人能拿走”

皇帝见不得她平静的模样,比刚才冷言冷语更让他觉得心中不舒服。

他语气莫名带了威胁:“你若答应朕,朕就将画卷给你”

他想回到原样,最近穆太傅处理政事格外偏私,已经不少老臣进宫要求他收回穆太傅干政的权利。

可收回就意味着他又得天天批阅奏折和处理朝事,他懒散惯了,如何看的进去?

唯一的法子就是让苏三继续私底下处理政事,以前她处理政事时,官员并没有什么太多意见。

至于之前苏三处理折子的事被发现,他也想好了法子,以后严加看管长乐宫,就不会有大臣闯入了。

他心中想的挺好,可对方却没有要答应他的意思。

“皇上是帝王,自是应该学会承担自己的责任”

她语调平静,拒绝了他的提议。

皇帝气的一拳砸在书案,将书案砸塌了。

暗格里面的一个小盒子滚了出来,落在皇帝脚边。

盒子撞开,滚落出一堆小药丸。

皇帝捡起药盒,看着对方面色有些不好,直接叫卫一拿去太医令查是什么药。

不一会,卫一回来恭敬道:“皇上,是避子药”

皇帝拿过药盒,直直砸在苏三脚边,墨色小药丸滚到到处都是!他冷笑:“好,好得很,你就不乐意生朕的孩子是不是?”

他记忆里,还有自己当初听到她说愿意给他生孩子时的开心模样,如今想来全是笑话。

他恼怒下,抬手当着她的面将她画了半年多的画纸撕毁!

“苏三,你不过是个下贱的舞姬,朕给你一切殊荣,你就该感恩戴德,凭什么你还这般高高在上?你以为你是谁?”

苏三就那样平静的看着他用最恶毒的话羞辱她,暴力的将长寿殿砸了!

围墙了望塔地图被毁,他甚至当着她面将其烧毁。

糖糖跑进来从火里扯出了半张图,已经烧的看不出什么了,她顾不得手疼,跌坐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流,“这都是主子半年的心血,就这么毁了……”

她眼看着主子一个个日夜画出来的,手腕都痛的抬不起来,如今倒是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前两日她还在想,总算要画完了,主子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可她总以为能给主子幸福的皇上,才是伤主子最深的那个!

皇帝却是大笑,“苏三,你以为你是谁?这天下是我王家的天下,就算你做那些,只要朕不允,它就是一张废纸!包括你身边的人,就算你有暗卫又如何?朕想杀他们,你也护不住!

你不愿生朕的孩子?朕也不稀罕了!”

“皇上,妾错了”她突然低下头,语气软弱。

他听到她道歉,突然觉得心口痛的厉害,那些火气一时间卡在哪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他只冷冰冰道:“知错就好,只要日后你不再处处与朕作对,这后宫也有你的位置”

“是,妾以后自遵守宫规”她格外柔顺。

糖糖和沈谨言跪在一旁都替主子不服,沈谨言一直拉着想要开口的糖糖,冲她摇头。

皇帝看着低头的苏三,再不是他记忆中的鲜活,他动了动嘴,终是没再说什么,踏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这一片狼藉的长寿殿。

似乎什么东西慢慢从他手中溜走,让他心中一片慌乱。

看着皇帝离开,糖糖和沈谨言才急急起身去主子身边。

糖糖不服气,“主子,你为何要同那皇帝道歉,明明是他的错!”

这次苏三却什么也没解释,动了动嘴角:“替我更衣,我想休息了”

糖糖乖巧跟着主子去了内室,沈谨言站在原地半响,出了长寿殿。

躺在榻上,苏三看着床边的烛火,想起几年前,国禅寺与齐雯初见那日。

她问离尘大师,大师所言,一国之命运非一人可改,如今一语成谶。

这些年她将太多事揽在自己身上,不得安生,如今倒是突然如同卸下包袱一般。

也许是她太过急功近利,她曾和老皇帝说过,会尽力而为,如今她已经尽力,也无愧于心。

就算事与愿违,可有些事,不是她一人能左右的。

也许时机不对,也许自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