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不由分说的拉着韩风上了楼,因为一边拉,还一边大声的嚷嚷,便惊动了还在房中的女子。
还没等女子开门,心急的丫鬟就拉着韩风闯了进来,道“小姐,这道士我给您抓来了。”似乎还很是得意,在等着她家小姐的夸奖。
女子先是狠狠的瞪了小绿一眼,在转头对着韩风道“丫鬟无礼了,还望道长多多包涵,小女子在这里给道长赔礼了。”说完微微躬身,纳福一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韩风见主人家已经赔礼道歉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微微一笑道“福生,无量太乙救苦天尊,不妨事,是贫道失礼了才是,这两天还要多谢居士了。”
两人正互相的说着话,小绿突然插嘴道:“小姐,我们不是想让他帮忙解释那句谶语吗?赶紧拿给他看吧!不然他要是跑掉了该怎么办呢?”小绿的心直口快让本来就不好意思开口的女子更加手足无措了。
韩风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而且考虑到她不仅允许自己摆地摊,还带自己去她家店铺听评书,甚至好心地送自己茶水喝,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自己都应该帮她一把。
于是韩风主动开口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居士尽管开口,贫道一定会竭尽全力提供帮助。”
在女子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确实有一件小事想要麻烦道长您。”
“居士请讲,贫道若能相助,定然全力以赴、绝不推辞。”韩风一脸郑重地拍着胸脯承诺道,然而内心却暗自思忖:只要别让我拼命,其他事嘛……那就看情况再议咯!唉!既然受了人家的恩惠,自然就得回报呀!日后可得多加留意才行,若是欠下的人情过重,岂不是要命呐!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警觉之意。
“道长,小女子实则有一则谶语,恳请道长解读一番。”女子言辞恳切地说道。
“谶语?我哪懂得什么谶语啊!”韩风心中这般想着,可这要命的面子又让他无法割舍,不然自己恐怕真会被当作江湖骗子看待。
他仔细端详了眼前的女子一眼,然后摆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缓缓说道:“居士,想必在寻贫道之前,你已请教过多位人士求解此谶语了吧!可惜结果都未能如你所愿吧!”
女子的脸色微微一动,似乎被韩风的话触动了内心。她暗自寻思着,的确如同韩风所说,她曾经四处寻找过许多人来解读那句皆语,但每一次得到的结果都让她感到失望和困惑。更准确地说,他们并没有解开皆语背后真正蕴含的意义。
观察到女子脸上的表情变化,韩风更加确信自己猜对了。他继续说道:“既然您已经请别人解读过了,那么为何还要再来找我呢?虽然贫道对于命理方面略有涉猎,但要解读这皆语,实在并非我的专长。不过,贫道观您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惆怅,想必您心中定然积压着许多烦恼之事。不如让贫道为您卜上一卦如何?权当作是听书的酬劳吧。”
“哼!你倒是会算计!”丫鬟小绿气鼓鼓地反驳道。
“小绿,休得对道长无礼,快快退下。”女子轻声呵斥道,并用严厉的眼神瞪了韩风一眼。小绿心有不甘地咬了咬牙,但还是顺从地退出了房间。
“道长勿怪,这丫鬟与小女子从小一起长大,被我宠坏了。”女子连忙向道长赔礼道歉,并解释了一句。
“无妨,关心则乱嘛!人之常情而已。”韩风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然后继续说道:“贫道观这位居士,天庭饱满,面带红润,面色极佳,不像是有灾祸临身之人。那为何会眉头紧皱,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道长,这全因两句谶语而起。事情是这样的……”女子正准备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被韩风出声打断。
“居士,贫道之前就说过,解读谶语并非贫道所长,更何况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理解和看法。依贫道观之,居士应当顺从自己的内心去做事,如此一来,心中的郁闷自然会逐渐消散。世间万物皆有其规律和道理,有时候学会舍弃也未必是件坏事。祝愿居士能够幸福长寿、平安健康。福生无量,太乙救苦天尊。贫道在此稽首了。”韩风赶紧地胡诌了几句,就想着赶快离开,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再招惹任何麻烦事,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不行。等话说完之后,他便匆匆行了个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哼!老子我自己的麻烦事都已经堆积如山了,居然还想让我去自找麻烦,门儿都没有!光看她那一身打扮,就知道肯定又是哪家官宦人家的大小姐私自出逃,无所事事之下,才开了这么一间说书铺子来掩人耳目的。要我帮忙?这岂不是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嘛!不行,我得赶紧溜走,免得她又缠上我。”韩风站在门口,一边暗自叹息着,一边脚下生风般地朝着铺子外快步离去。
刚刚踏出铺子,迎面就撞见一个老头子跟自己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嘿,这不是说书铺子里的那个说书老头儿嘛!韩风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找个由头和他套近乎呢,这下可好,机会直接送上了门。
于是乎,韩风立刻装出一副被撞伤的模样,大声嚷嚷起来:“哎哟喂!这是谁啊?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哦!哦!不好意思啊这位道长,想事情出了神,没撞坏您吧!多少银子,老朽赔……”说书老头紧张得舌头都有些打结了,额头上甚至有几滴汗珠滴落下来,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咦!原来是您老啊!贫道老喜欢您老说的书啦!走,走,走,贫道,啊不,是晚辈,晚辈请您老吃酒给您赔不是。”韩风却是满脸笑容,热情洋溢地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住说书老头的胳膊,用力一拽,完全不顾对方是否愿意,就这样生拉硬拽地拖着他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说书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试图挣脱道士的手,但无奈对方力气太大,根本无法挣脱。只能嘴里念叨着:“这,这怎么使得,老朽惶恐,惶恐啊……”就这样,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