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来的一群人,还没来得及和张大戟一行人交手,便主动撤退了。
其中一名光头和尚跳下马来,大声呼喊:“道士!道士!你在哪里啊?老衲来帮你啦!”然而,他连喊数声却不见人影,脸上不禁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并深感自责,嘴里不停地小声念叨着:“我要是再快一点就好了……就差那么一点点……道士,无论你是生是死,老衲一定要找到你!”
“静心小师傅,他们可能是跳河逃跑了。老道刚才看到,在我们赶到时,有两个人跳河了,他们应该就是我们家道子和圣女。”一位身着道袍、年纪极长的道士对静心和尚说道。
“对,他肯定是逃走了,好人不长命 祸害遗千年。他那么的机灵,如此聪明伶俐之人,必然会想办法逃离此地。”静心和尚眼前一亮,语气激动地说道。
此时此刻,从后方又匆匆赶来一批人。这些人之中,领头者乃是一名身着道袍的道士。他一下马便叫嚷道:“我们家圣女与圣子如今身在何处?你们将他们藏匿于何地?速速交出!”
“没错,立刻交出我家圣女!”一名丫鬟亦随声附和道。若是韩风在场,定能一眼认出此丫鬟便是曾在葫芦谷口出过手的那一位。
“清难老道,你这是何意?莫非想要动手吗?”与静心和尚交谈的老道士面色一沉,目光不善地盯着眼前这两人。那名小丫鬟被他这么一瞪,顿时吓得缩到了老道士身后。
“清贫,难道你觉得本老道会惧怕你不成?”清难毫无畏惧之色,甚至隐隐透露出些许跃跃欲试的神情来。
“两位师伯,咱们是不是先找到咱们家道子与圣女,在言其他。”一位年轻一点的道士非常无奈的赔着笑说道。
“嗯!浊酒师侄说的对,还是先找到我家道子与圣女才是正事。”清贫很满意他这位师侄说的话。
清难不乐意了“什么你家道子,圣女,那是我们家的。”
“对,我们家的。”小丫鬟从清难身后露出脑袋附和了一句。
“怎么就是你们家的了,凤仪丫头是清苦师兄的女儿,清苦师兄是我天师道的传承天师监察人,那小道士又有清苦师兄传给他的天师传承令,自然就是我天师道的人啦!”清贫得意的说。
“哼!强词夺理,凤仪丫头是我教的圣女,她姑姑又是我教的巡查使,更是我教的上任圣女最佳人选,至于那小道士嘛!他可是我教的女婿,清苦师兄在信中可是已经说过了。再说了清苦师兄可是还在我教担任长老一职的,他们是我圣教的人才对。”清难也是得意的说。
“是我天师道的。”
“是我圣教的。”
“天师道。”
“圣教。”
“我的。”
“我的。”
“就你那邪门歪道的‘十二重楼’还圣教,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清贫撇撇嘴打击道。
清贫的话好似中了清难的尾巴,清贫大声嚷嚷道“就你天师道好是吧!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你天师道好,怎么还把清苦师兄给排挤出来了。”两个老道士吵的不可开交,互相揭着对方的短。
“哼!那也比你什么楼强,乌烟瘴气的,还叛乱上了,害死了多少人,要不是我来的快,两个小辈就被害死啦!”清贫的这句话怼的清苦是有话说不出,不说又难受。
于是气急就道“骂人不揭短,你想与老道比划比划不成。”
清贫占了上风,但就是看不惯他的一副令人讨厌的嘴脸道“比划就比划,怕你不成。”
两人从口角立马就要演变成互殴了。
浊酒满头大汗的说道“两位师伯,咱们是不是先找人再说。”
两人见有人说话,眼睛放光道“你说,这两个小辈是谁家的。”
浊酒被他俩盯的全身冒汗,实在是受不了大声的说道“是自己家的,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只是以前因为理念不合才分成两派的,现在清苦师伯辛辛苦苦一辈子,不就是希望两派在合一派吗!等两派合成一派了,道子,圣女不就是自己家的人了吗?”
“嗯!浊酒师侄说的有道理。”两人同时答道。
“那现在是不是先找到人再说。”浊酒捶着头,脸色扭曲的说。看样子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两人一拍大腿道“对,对对,先找人再说。”
——
而韩风抱着司马凤仪跳下河流后,立即潜入了水底。他灵活地借助水流的力量,顺着河流迅速地游动着,仿佛变成了一条敏捷的鱼儿,速度极快。
然而,水下毕竟不能长久停留,韩风感到自己快要憋不住气时,便迅速浮上水面换口气,然后再次潜入水中继续前进。
就这样,他一次又一次地上浮和下潜,不断向前游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体力也逐渐消耗殆尽,但他仍然咬紧牙关坚持着。
终于,当他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的时候,只能在河中艰难地抓住一根木头,任由河水带着他们漂流而下。
司马凤仪在此期间又昏迷了过去,不过这次是因为被水淹没所致。
此刻的韩风,一只手紧紧抱着司马凤仪,另一只手则紧紧搂住木头,竭尽全力不让自己沉入水中。他深知,如果自己松手沉没,那么不仅自己会丧命,司马凤仪也将难逃一劫。因此,他拼尽最后的力气,与命运做着顽强的抗争。
然而,尽管韩风竭尽全力,他还是无法继续坚持下去了。他的身体本来就遭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势,再加上长时间背着一个人在水底潜泳,这简直就是超越人类极限的挑战。如果不是凭借着内心那股强烈的狠劲和坚定的信念支撑着,恐怕他早已成为了水下的冤魂。
在意识逐渐模糊之际,韩风隐约看见河面上有一艘小船。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扯开嗓子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然后,他终于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此时此刻,他的生命仿佛已经游离于生死边缘,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