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老爷们在一阵阵欣喜的叫骂声中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消停下来,而后,二狗小心翼翼的走到韩风两步远的地方,小声的说“韩先生,俺们都学会了,您看?”
“都学会了?嗯!知道了,去弄些吃的吧!这都过晌午了,饿了。”韩风躺在大车上眯着眼睛说道。
“好嘞,不知道先生想吃点什么,俺去给您弄?”二狗恭敬的看着躺在大车上的韩风问道。
“随便吃点吧,吃完饭后,你带着他们在做一些,先去三四个人吧,其他人先在家休息,去卖的时候给我说一声,我和你一起去。
毕竟这糖葫芦是一种新鲜的吃食,开始肯定不是很好卖,我得看着点,还有做好看点,别弄的到处都是糖浆。”韩风眯着眼睛继续说道。
“好的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韩风想了想“再给我一点钱吧!铜板就行,不用多,十几文就够了,其他就没什么事了,去忙吧。”
二狗从腰间拿出一个灰不溜秋小袋子放在大车上说“那先生,俺先准备吃的,一会叫您。”说罢转身离开。
刚吃过饭就听见喊声。
“先生,都准备好了,可出去卖了。”二狗扛着插满糖葫芦的杆子兴奋的说道。
看着眼前的四人,每个人肩上扛着一个插满糖葫芦的杆子,目测有五六十串,在阳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红灿灿的煞是好看。
韩风点了点头说“教给你们的话还记得吧?”
“先生,都记着呢!忘不了。”四人道。
“那就好,今天第一次开业,都好好的卖,一人一条街,在附近就行,毕竟是第一次,记着往人多的地方去,到地方都吆喝起来,让人家知道咱卖的是什么。”
“好的,先生,俺们保准大声的吆喝,还有先生,咱们这糖葫芦卖什么价钱?”二狗询问。
“就卖两文钱一串吧,五文钱咱们可以卖三串。”韩风想了想说道。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就出发。”
“没有了。”四人回答。
“好”出发。四人走出院子,穿过胡同朝着大街走去。
韩风跟在二狗后面十几步的距离,一同朝着大街走去。
走在大街上,感受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鼎沸的叫卖声,比山上多了一些喧闹,少了一些安静,但在这喧闹的大街上韩风找到了一些心灵的安慰,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蓝星上的家,眼睛有些恍惚。
揉了揉眼睛,看着前面在吆喝的二狗,走了大半条街,没有一个人买,都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二狗便走了。
这时韩风想着“关键的时候还得靠自己才行啊,轮到本大爷出场了,大爷出场鬼神结避。”
“哎!前面那个扛着杆子卖东西的!”韩风朝着二狗喊道。
二狗停下,转身看着韩风,又指着自己说“您叫俺,有什么事没?”
韩风给二狗打着眼色说“对,就是叫你呢!刚刚听你叫卖,说这叫什么冰糖葫芦?”
二狗看着韩风给自己打着眼色,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回答道“是的,冰糖葫芦。”
“我在城里这么久,以前怎么没见过?”
“哦!这是新的吃食,好吃着嘞,您尝尝。”摘下一串递给韩风。
韩风接过,看着糖葫芦装作疑惑道“这玩意能吃?”还试探的闻了闻,咬下一个“嗯!不错,酸酸甜甜的,是挺好吃的。”说着又咬下一个。
“多少钱?”
“两文钱一串,五文钱俺给您三串。”二狗立马答道。
“两文钱?也不贵,那就来三串,给我家孩子尝个鲜。”说着又咬了一口。
“好嘞,您拿好。”二狗取下三串糖葫芦递给韩风。
韩风掏出五文钱给二狗“爷不差钱,拿着。”说罢扬长而去,走到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处看着二狗这边。
这时候路人见有人买了,也将信将疑的过来询问“这个看上去,亮晶晶红彤彤的东西能吃?”
“能吃,好吃着嘞,不信您尝尝,好吃的话也给您家娃买一串尝尝鲜。”二狗摘下一串就递给路人。
路人也是先闻闻再一尝,眼睛一亮,果然,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的,付了钱买了一串,走时还好心提醒二狗,刚刚那个人拿了四串,只给了三串的钱,二狗咧嘴笑笑没有说话。路人见有人买了,都看了看二狗憨厚的模样,也都好奇的买了一串尝个鲜,尝过之后也都买个一串两串的回家给孩子吃。
二狗吆喝着往前走,走到拐角处看到韩风在这等着,就想打招呼,韩风摇摇头,又摆摆手,扭头就走,二狗会意,继续吆喝。走到还没走到街尾,糖葫芦竟然卖完了,二狗看着光秃秃的杆子,有点失神,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有人问糖葫芦还有没,二狗看看杆子只好说没有了,明天他还来,让人明天再买。随后扛着杆子调头回去。
二狗走到小院胡同口,看到韩风靠着墙笑着看着自己,兴奋的说“先生,成了,都卖出去了。”
“看你那傻样,去叫弟兄们都出来,按刚刚咱俩的样子去做。”
“好嘞,先生,俺马上就去。”转身朝胡同里面跑去。
随后,几条街上陆续上演了先前的一幕。“哎!前面扛着杆子卖东西的。”“对,就是你。”这样的对话上演了好几次。
韩风在小院里躺在大车上无聊的看着天空,数着云彩。小院门执拗一声打开,就看到二狗众人脸上挂着笑,嘴都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看到韩风立刻跑到面前,兴奋的大叫“先生,先生,都卖出去了,咱们是不是要发财了。”
“是,是,是,要发财了,要发财还不赶紧去干活,把锅给我刷干净了,你看看上面都是糖浆,明天怎么用?还有房子打扫了没,那么脏,怎么住人?
竹签削好了没,那么多个兄弟,就一张床,晚上怎么睡?吃的喝的准备了没有,不准备,等着喝西北风啊!”一连串的问题说出口,说的二狗一众人目瞪口呆。
韩风坐起来看着他们“看什么看,我说的都做了没,赶紧去做事。”
七八个大汉一溜烟的跑掉,嘴里还嘟囔着“要发财了,要发财了。”像一群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