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屏幕中,卫霜灵正走入学院一片偏僻的地方。这片区域阴暗而肃杀,空气中弥漫着隐约的压迫感。几名魔教弟子分散坐着,各自为营,表情或冷漠,或戏谑,完全没有其他团体的整齐与秩序。他们穿着简洁随意,却不失利落,仿佛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卫霜灵站定片刻,目光扫过四周,缓缓走向一名靠在石壁上的弟子。这人眉目凌厉,正用手中的匕首削着一根木枝,看到她靠近,唇边扬起了一抹带刺的笑容。
“哟,女皇陛下。”他语气轻佻,故意把“陛下”两个字咬得极重,“怎么,今日降尊纡贵,屈驾来见我们这些‘下贱人’了?”
“陛下倒是来得巧。”另一名靠在树下的弟子随口接道,眼中透着几分调侃,“该不会是想要我们这些‘妖魔’来护驾吧?”
卫霜灵的神情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她迈步走近,为首的弟子却抬起匕首轻轻一挥,拦住了她的脚步,笑道:“别急,先说说你能给我们什么吧。”
卫霜灵站定,语气冷静:“规则限制了所有人的力量。你们魔教一向强者为尊,如今失去了力量,是否需要新的秩序来支撑?”
“秩序?”匕首青年哈哈大笑,“陛下,我们魔教的人,从来不要什么秩序。强者为尊也好,规则也罢,都是用来束缚别人的东西。我们只追求一件事——随心所欲。”
旁边一名弟子嗤笑着凑了上来,目光肆意地打量着卫霜灵:“女皇陛下,我倒是觉得你挺有趣的。要不这样吧,你陪我几天,没准我们哥几个高兴了,还真给你帮点忙呢。”
其他人纷纷哄笑起来,甚至有人起哄道:“陪几天不够啊,要不让陛下先卸个胳膊下来?咱们兄弟也得看看她的诚意是不是够。”
卫霜灵的脸色依旧平静,她抬起头,冷冷地扫了对方一眼:“你们想要什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愿意合作,我能保证让规则成为你们追求自由的力量,而不是束缚。”
“自由的力量?”匕首青年眯起眼睛,仿佛在思索她的话,随即却咧嘴一笑,语气中满是嘲弄:“陛下,你看起来聪明,但这句话说错了。我们追求的自由,就是不要任何束缚。规则?呵,那是我们最讨厌的东西。”
“没错,”另一名弟子抱着肩膀冷笑道,“你来拉拢我们?那还是省省吧。我们这些人,宁可自己烂在泥里,也不会让你牵着走。”
卫霜灵沉默了片刻,随即微微点头,语气依旧平静:“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继续谈了。”
她转身离开,背影从容而坚定,没有因任何嘲弄或侮辱而显得狼狈。
就在卫霜灵走到一半时,一名看似冷漠的魔教女子忽然从人群中站起,低头与她擦肩而过。两人身影轻轻一碰,那女子的声音冷淡而低哑:“陛下,路还长着呢,小心别摔了。”
卫霜灵没有回头,脚步未停,只是继续朝出口走去。
直到她走出练武场,目光扫向掌心,发现多了一张折好的纸条。纸条上字迹草草,却笔锋凌厉,只有寥寥数语:
“想知道为什么你没机会?深夜,东南废楼,不见不散。”
她的目光微微一沉,随即将纸条收好,动作自然,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画面切到学院一处静谧的庭院,几名世家子弟正围坐在石桌旁,或品茶,或翻阅书籍,神情闲适而从容。庭院中一片花香,枝头小鸟清脆鸣叫,似乎与外界的喧嚣完全隔绝。
卫霜灵缓步走入,目光扫过几人,最后站定片刻,微微颔首:“几位,我能打扰片刻吗?”
一名世家子弟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优雅却疏离,缓缓开口:“卫小姐请讲。”
“如今我们这些新来的人都在适应东国的规则。”卫霜灵的语气平和,带着一丝试探,“可我们每个人的背景都复杂,难免会有一些不适应。我想,如果我们能够彼此支持,或许可以共同更快融入这里的秩序。”
“彼此支持?”另一名子弟微微一笑,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语气中透着些许意味深长,“听起来,卫小姐似乎在谋划什么大局。”
“我只是希望,在这片新的规则下,我们能找到共同面对问题的方式。”卫霜灵目光清冷,直视对方,“东国的规则虽然公平,但真正的平等需要智慧,也需要更多的努力。”
“倒是好想法。”另一名子弟优雅地抬起茶杯啜了一口,语气随意却暗藏深意,“但卫小姐,你要明白,世家传承至今,从来不是靠外力,而是靠自家智慧。联手固然好,但如果代价不匹配,就成了负担。”
卫霜灵微微颔首:“我明白各位的顾虑。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的提议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只会带来更多的可能性。”
“可能性?”那放下茶杯的子弟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听起来不错。但卫小姐,可能性是虚的,世家传承靠的是实打实的利益和智慧。你既然有意合作,应该知道,世家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
“所以。”另一人淡淡开口,“卫小姐,如果你能证明这份合作对我们有益,我们自然不会拒绝。”
卫霜灵微微一笑,语气沉稳:“证明,是需要时间的。但我相信,东国的规则会为每一个遵守它的人带来最大的公平和收益。如果你们愿意尝试,也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轻轻一笑,目送她转身离开。
待卫霜灵走远,一名子弟轻轻叩了叩桌面,语气中透着一丝意味深长:“这个卫小姐,倒是比传闻中更冷静些。”
“冷静是好事。”另一人微微一笑,“但冷静不代表能成功。她许诺的那些东西,过于虚无缥缈。”
“未必。”最年长的那名子弟轻轻晃动茶杯,目光投向远方,声音平缓却带着深意,“她的聪明在于,她没有死缠硬打,只是埋下种子。这种人,有时候比那些带着明确目的的人更可怕。”
“我们要跟她走吗?”一人低声问道。
“当然不能。”年长子弟摇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淡然的笑意,“世家之所以能传承百年,是因为我们从来不押单边的注。”
“她或许会有一线可能成功,但现在,还不到站队的时候。”另一人补充道,“东国的规则是否能成事,我们还得再看看。”
几人相视一笑,默契地不再多言,继续喝茶赏景。庭院里再次恢复了那种安静而疏离的氛围,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玄门弟子与各类子弟的试探
画面切换:多样化的群体
卫霜灵在学院的多处场景中穿梭,接触了来自不同背景的学员:玄门弟子、勋贵子弟、小家族子弟。相比于魔教的桀骜不驯和世家的若即若离,这些人显得更加复杂而多样化。他们数量众多,背景各异,既没有明确的阵营,也没有强大的内在团结,更多的是分散成各自为战的小团体。
玄门弟子自诩为修行的正统,讲究的是“中正平和”。他们的谈吐间透着几分不急不缓的气度,但更多是观望和试探。有人对卫霜灵的提议抱有兴趣,但更多人选择模糊地回应:“卫小姐,我们暂且看看,未来若有机会,自然会与你同行。”
其中少数弟子因对规则产生了些许认同,被她的话打动,选择加入。虽然人数不多,但这些加入者态度坚定,似乎也成为她最初拉拢的一个小突破口。
勋贵子弟则显得更加精明,他们熟悉权谋之道,却缺乏完全的信任感。面对卫霜灵的提议,他们始终表现得礼貌而克制,甚至主动提出许多看似真诚的问题,但一旦需要明确表态,他们便会用模糊的语言轻巧带过。大多数人依旧选择观望,像是怕押错了赌注。
“卫小姐的提议很有意思,不过,我们也需要一些时间考察规则的稳定性。毕竟,只有真正牢固的秩序,才能支撑长期的合作。”一名勋贵子弟曾这样说道,话里充满了打太极的意味。
相比之下,小家族的子弟则显得更容易被说服。他们的地位不如世家,也没有勋贵子弟的底气,更多是在夹缝中寻找生存的机会。卫霜灵提出的规则理念,给了他们某种安全感,也让他们看到了一个可能的依靠。最终,有不少人被她说服,选择站到她的阵营中,但也有一部分人依旧保持着观望的态度,明显是在寻找更优的选择。
经过多次试探与交涉,卫霜灵最终拉拢了一小部分玄门弟子和小家族子弟,以及极少数愿意冒险尝试的勋贵子弟。这些人数量不多,却是她最初能收获的直接支持。更多的,却是墙头草般的人群,他们虽然未明确拒绝,却也始终游离在外围,随时准备风向变了就重新调整自己的位置。
这些群体虽不算稳固,但对于卫霜灵而言,已是难得的初步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