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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乔将手里方口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抽了口雪茄,喷出浓稠的烟雾,向后仰躺在真皮沙发上,“肖军同志,别一副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喝酒抽烟,打丧尸,不挺好吗?”

“你家老头子都联系不上了,宋大伦的线索到这儿断了,你还有心思抽烟喝酒?”肖军将枪拆开仔细的擦拭着。

“我家老头子在帝都看病,我有啥不放心的,说不定正躲在那个老领导的避难所里喝茶呢。说真的,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蓝乔将手里的雪茄点烟器点燃,发出蓝色火焰。

此时两人是在豪庭国际大酒店19楼的行政套间。

“蓝乔,在省城我没有任何牵挂,父母在贵州农村山疙瘩里,联系过了,很安全。现在组织上也失联。打丧尸没问题。宋大伦还是要追查,他不寻常,而且老外的行踪也不见了,很诡异。你是科班警察,追查这个事情你在行,”肖军将手里的枪组装上了,拉动一下套筒,扣动扳机复位。

“宋大伦抢走的药物是康金萍交给他的,是王知行交给康金萍的,王知行是在卫生厅宿舍跳楼的,那么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卫生厅,看看有什么线索。不过现在还是迟了点,都过去这么多天 ,要找线索也是大海捞针,毕竟王知行已经死了,死人不会说话。”蓝乔眉头紧锁。

“不过,刚和元亮通电话时,他倒是说了个情况,丧尸爆发的晚上,一群黑衣人劫持了省精神病院的桂院长进了精神病院的创新楼。”蓝乔接着说。

“卫生厅就别去了,去省精神病院吧。”肖军把枪插回枪套,又拔枪,动作干净利落。

“这里多好啊,美酒加雪茄,就缺个美女了。老子不想动了。”蓝乔起身倒向柔软的两米大床上,羽绒被羽绒枕,别提有多舒适。

两天前,蓝乔和肖军离开疗养院,开着特警防爆车前往豪庭国际大酒店。一路上两人看着车窗外的末日景象,身为警察却无能为力。

路过省委省政府,蓝乔踩了一脚刹车,“去一趟省委省政府看看。”。蓝乔将车开向大门,门口守卫的武警战士不在岗,车闸栏杆已经撞断,开进去后,里面大群的丧尸在游荡,有军人、警察、武警、工作人员。蓝乔叹了口气,调转方向盘驶出了大院。

豪庭国际大酒店就在省体育中心附近,省体育中心沿线的大幅广告牌上还展示着“无与伦比,周杰伦演唱会”的大幅宣传画面。巨大的五万人体育场像一只巨碗矗立在城市的中央。肖军说:“这里应该有很多幸存者吧?毕竟做过很多次演习,发生灾难时,人们会向这里聚集。体育场这么大空间,有很多地方可以躲藏。”,蓝乔点点头,他对省体育中心太熟悉了,这里是他的辖区,“是的,办完宋大伦的事,我们可以来这里搜寻一下幸存者。”

豪庭国际大酒店的门前被乱七八糟的车辆堵得严严实实,四处都有丧尸。蓝乔和肖军下车步行朝酒店后门绕过去,还是老套路,走消防通道。

首先要进入大堂,查老外住在哪个房间,否则酒店300多间客房找老外如大海捞针。蓝乔和肖军一路用匕首放倒丧尸,悄悄摸进了大堂,进入前台,里面两名身着职业装的前台接待美女被一枪爆头躺在血泊里。

“来对了,肯定是老外干的。”蓝乔低声说。

前台电脑系统进不去,两人翻看台账和交班记录查找。终于查到了,季默申科斯基,大毛国籍,入住19楼行政套房,同行的有10人分散住在19楼和18楼的房间,是以大毛国医疗专家交流访问团名义入住的。

两人乘电梯来到20楼,准备从消防楼梯下到19楼搜索。电梯停在20楼,10多只丧尸闻声扑了过来,两人背靠背用甩棍将丧尸一一敲碎头骨放倒。看穿着都是这个楼层的住客。

两人不敢停留,从消防楼梯下到19楼,19楼的楼道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有老外,也有龙国人,都是手持武器,现场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肖军查看了其中一个龙国人,对蓝乔说道:“像是特工。”。紧接着他们找到行政套房,房门大开,门口依墙靠坐着一个龙国人,胸部中一枪,一处枪伤从左耳进右腮出,满嘴鲜血,一口气尚存。两人先进到行政套间搜索一番,空无一人。

肖军,问受伤的龙国人,“我是中辰市特警队的肖军,这位是市局的蓝乔所长,我们追查大毛人季默申科斯基的线索到了这里。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我。。是国。。。国。。安部的,跑。。跑了。。”说完就断了气。

线索到这里断了。蓝乔和肖军入住了行政套间,他们太需要休息了。

蓝乔和肖军又回到了疗养院,可是看到满院的丧尸,两人傻了眼,这进去就是送死。打通元亮电话,元亮告诉他们只有从烂尾楼爬墙进来。

蓝乔和肖军爬墙进入了避难所。“不错呀,元老头,把这里整得还满像回事。”蓝乔打量着防线说道。

元亮笑眯眯地说:“两位领导辛苦了,这不都是为了领导们下班后能有个安全舒适的休息场所嘛,应该的应该的。”

晚饭后,大伙在三楼收拾了一间房,让叶梅子、康金萍、毛琦玉住上去,二楼的房间给了蓝乔、肖军、陈彬三人住。

蓝乔把元亮和毛琦玉留下,详细地问了毛琦玉省精神病院当晚的细节。元亮也补充了一下,丧尸病毒爆发前一天,一只丧尸跑到疗养院伤人的事件。

毛琦玉这时知道了蓝乔和肖军是警察,她哭着对蓝乔说:“我爸爸在那边还生死不明,警察叔叔,你一定要救救他。”。恢复了正常打扮的毛琦玉,齐耳短发,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瓜子脸柳叶眉,眉梢有一颗小痣,神态温婉,楚楚可怜,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肖军打趣的说道:“毛小姐,你这叔叔一叫,你蓝叔叔一定会为侄女出头的。”

“狗嘴吐不出象牙!”蓝乔脸一红,白了肖军一眼,“毛小姐,我们会尽快去那边,你把省精神病院的地图稍微画一下,如果不会画,你就描述,我来画。”

毛琦玉找来笔和一张海报纸,在海报背面画了起来。这个姑娘秀外慧中,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笔好画,这幅地图画得漂亮翔实无比。蓝乔心想,幸好老子没有献丑。

接下来,四个男人商量前往省精神病院的战斗计划。肖军是特种兵、特警,作战经验丰富,自然他来制定。

肖军的计划是,爬上围墙,从围墙顶上穿行到省精神病院,可以完美避开疗养院的丧尸。至于到省精神病院后从哪里突破,今晚需要去侦察才能下结论。今晚肖军和蓝乔去执行侦察任务。

肖军和蓝乔收拾停当,来到围墙下,肖军后退两步,纵身跃起,两只脚交替蹬墙面,迅速双手攀上围墙顶翻了上去,他骑在墙上,向下伸双手要拉蓝乔,蓝乔摇摇头,爬上狗笼子,接着攀上墙头。两人在墙顶猫腰行走消失在夜色中。

来到省精神病院这段围墙,肖军改为骑在墙顶,上身紧贴墙顶,向前挪动。他想到元亮说那个翻墙过来的丧尸,丧尸怎么会翻墙?奇怪。

围墙的另一边是精神病院的内部停车场,满是丧尸在游荡,这里不适合突破,下去就会被丧尸包围。

肖军示意蓝乔原地不要动。他一个人继续向前爬。一会儿,他返身爬回来了,两人返回。

肖军心里有数了,围墙边有一棵老樟树,一根粗壮的树枝伸到了疗养院这边。树的另一边树下是一个核酸采集房,核酸采集房旁边是疫苗接种室,疫苗接种室通过一个有阳光棚的走道连接到了创新楼。毛琦玉的地图确实有效。

肖军决定今晚就去,事不宜迟,越早越好,趁着夜晚去,原本他决定就自己和蓝乔两人去,其他人没有作战经验,去了反而是拖累。毛琦玉坚持要去,她坚决地说道:“我从小在院里长大,熟悉一草一木和每栋建筑,爬墙是我儿时的游戏。你们都不认识我父亲,我必须去。”。肖军看向蓝乔,蓝乔看向毛琦玉,毛琦玉眼见眼泪就要掉下来了,蓝乔无奈的点点头。肖军低声在蓝乔耳边说:“你同意的,你负责她。”

陈彬也想去,但被否掉了,他体重太大不适合爬墙爬树。倒是叶梅子主动的说:“我照顾毛琦玉,我是体育专业,能爬能跑能跳的,死在我球杆下的丧尸只怕也有二三十了吧。你们两位帅哥专心对付坏人,我和她去找她父亲。”。毛琦玉向叶梅子投去感激的眼神。

蓝乔看了看元亮,元亮点点头,叶梅子的体能和应变能力是不错的。肖军拍板,“就这么决定了。大家准备一下,2点出发。”

毛琦玉换了一身黑色鲨鱼裤、黑色紧身速干衣、黑色棒球帽,钢管用伞绳栓住两头,背在背后。蓝乔在围墙下看着毛琦玉麻溜的爬上围墙,心中暗暗惊叹:“这小妮子,看不出身材还蛮有料啊。”

肖军在前,叶梅子和毛琦玉在中间,蓝乔殿后,四人朝着精神病院方向迤逦而行。这边元亮和燕羽芊守住防线,陈彬和康金萍在围墙下守候接应。

肖军率先爬上了老樟树,落在了核酸采集房房顶,观察一番之后,招招手。四人通过屋顶来到走廊的阳光棚,肖军用脚踩了几下试了试,没信心,他是个大块头肌肉男,叶梅子轻轻地爬了上去,一会就爬到了创新楼那一侧,毛琦玉也爬了过去。

叶梅子和毛琦玉轻轻地落在地面,手持两位警察刚给她们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将走廊里的几个丧尸放倒。肖军和蓝乔从屋顶下来,通过走廊摸进了创新楼。

四人从消防楼梯上到创新楼二楼,在这里有一个连廊与住院楼相通,四人分头行事。毛琦玉和叶梅子前往住院楼寻找毛医生。肖军和蓝乔继续在创新楼搜索黑衣人和桂从喜。

连廊里挤满了丧尸,毛琦玉急得快哭了,叶梅子白了她一眼,转身从一只丧尸尸体的肚子里掏出粘稠的液体往身上脸上涂抹。毛琦玉瞪大了眼睛,做呕吐状,叶梅子凑近她说:“想救毛医生吗?快照做!”

两人学着元亮和丧尸走路的方式,慢慢地向住院楼走去。毛琦玉全身紧张得汗毛倒竖,两人穿梭在丧尸中间,屏住呼吸,短短的10米像走了1000米。

毛琦玉看到丧尸以为她们是同类,她也放松了下来,观察每一只丧尸,辨认是不是父亲。她俩决定从5楼开始向下搜索。这是极度危险的冒险,叶梅子很细心,隔段时间就往身上补充丧尸体液,保持住伪装。

三、四、五楼都是精神病房,很多精神病人是被绑在病床上被转化为丧尸的,她俩从五楼向下搜索,三楼是毛医生的办公室,毛琦玉熟门熟路的找了进去,办公室里一片狼籍,她来到毛医生办公桌前,桌上有父女俩的照片相框,毛琦玉将拿起相框抚摸着父亲的脸泪如泉涌。

毛琦玉陷入了疯狂之中,她急切地观察每一只丧尸,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确认毛医生是否遇难。叶梅子此时紧张了起来,生怕毛琦玉的行为被丧尸发现,她们已经危险到极致。

整栋楼都没发现毛医生。毛琦玉来到一楼出口,这是最后看到毛医生的地方。她定神想了想,朝工会活动室走去,这里有一台钢琴,有一套音响,毛医生喜爱交响曲,他也用交响曲来治疗病人,这里是父女俩经常来拉小提琴、弹钢琴、唱西洋歌曲,听交响乐的地方。

活动室的门是关着的,俩人合力撞开门,进到活动室里,毛琦玉惊呼一声:“爸爸!”,扑向钢琴的方向。毛琦玉在黑暗中一看就认出是毛医生,自己的父亲怎会不认识呢?毛医生还有呼吸。叶梅子走出去将门带关,在门外警戒,刚才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丧尸。

毛琦玉呼唤着父亲,毛医生睁开了眼,毛琦玉发现父亲的眼珠已经变得浑浊,灰黑参半,脸上、头上、手背的黑色血管清晰可见,如同蛛网。他将自己的左手用纱布牢牢绑在钢琴腿上,右手虎口有一个清晰的牙印,右腿也已骨折。毛医生的喉咙里发出低吼,手指头弯曲成爪状,他看到自己的女儿就在眼前,艰难地说道:“玉儿,你快走,爸爸马上要变异了,你快走!”

“不,不,爸爸,你不能死,有什么药可以救你,我就去拿,你不会死。。。”毛琦玉悲痛欲绝。

“阴谋,都是阴谋。桂从喜这个老混蛋。你快走,爸爸马上就变异了,你快离开,远远的离开,向西走,向西走,去喜马拉雅。。。”他用最后残存的理智推开女儿,接着眼珠完全变成灰色,张开嘴低吼着咬向毛琦玉。

叶梅子拖着毛琦玉离开了工会活动室,她扇了毛琦玉两个耳光,恶狠狠地说:“毛医生已经死了,你也想死?毛医生想要你活!你振作点,我还想活,肖军和蓝乔也想活!你不要这么自私!站起来,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