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看着有些慌乱的她,将人拥入怀中。
“星尘,我知道。”
她抬起头,下巴顶在男人的胸膛上,“老公知道什么?”
司墨寒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眼中满是数不尽的柔情。
“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简星尘调皮一笑,“那老公觉得我知道多少呢?”
司墨寒没想到她会如此问,想了想缓缓说道。
“星尘,对于你来说,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将它们都交给我处理,会更好。”
简星尘从男人怀中坐起身,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交给老公,我怕被卖了还的感激你呢!”
司墨寒听出她语气中的抱怨,往那边挪了挪身子,环住她的腰身,肯定的说道。
“不会的。”
“那老公这几天对我爱搭不理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有想法吧!”
司墨寒环着她的胳膊微颤,抿了抿唇,声音低到好像蚊子。
“没有,星尘,这几天只是有些累。”
简星尘抬头看着夜空,沉默良久缓缓开口。
“老公,你真的甘心将我推给沈砚吗?”
话音一出,简星尘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胳膊环着自己的力度也缩紧几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凉起白肚,清冷的光照的人有点冷。
司墨寒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知道多少。”
简星尘将温热的小手附在他冰凉的大手上。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司墨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简星尘打趣的说道,“老公警告了所有人,却唯独忘了他。”
司墨寒松开手臂,拉紧她身上裹着的外套,声音平淡。
“我没想到他会全部告诉你。”
简星尘笑的眉眼弯弯,“因为老公脑子里想的都是我,往往会忽略客观现实,做出的决定也更加偏于感性,而铭不同,他是个心理医生,又清楚我的个性,所以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司墨寒想起她那时的话,眸底的悲伤掩盖不住。
“星尘,当初犯下的错误,我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你。”
简星尘用手指怼了怼他的腹肌,声音娇柔。
“老公对我已经够好了,我很知足。”
司墨寒一把拉住她作乱的小手,靠近她几分,声音暗哑。
“星尘,在你变成月魄时,我才了解你被囚禁镜园时的恨和绝望,同时也清楚那道伤痕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抚平。”
简星尘听苏铭说过这段,所以并没有太过惊讶。
她没有理会男人接近崩溃的话语和心情,以吻封缄,将薄唇覆了上去。
温热而柔软的触感让他的思绪回到现在。
司墨寒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她,虚幻中透着缥缈的美,仿佛泡沫般易碎。
简星尘后移身体,手想力撑着他的双腿,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时间有时候并不能抚平所有伤口,但是爱会。老公,你的爱,早已治愈了我。”
司墨寒眼尾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哽咽沙哑到说不出一句话。
简星尘想想说道,“我想月魄多少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才甘心自愿离开的吧!”
司墨寒将她拥入怀中,“月魄的离开,是因为他。”
简星尘眼睛溜溜转了一圈,“是,但不全是。”
司墨寒好奇心渐起,“为什么这么确定。”
“铭说过,月魄的性格就像小时候的我,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她,看主人格将日子过的稀碎,我才不会自愿消失呢!所以肯定是被我们的爱所打动,你说对不对,老公。”
司墨寒被她的脑回路整得有些怔愣,不过想想并不是没有道理。
简星尘看他发呆,声音弱了下来,还带着委屈。
“老公,看在我是个病号的份上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星尘,我没生气。”
“不生气?那为什么不向大家解释清楚离婚协议书的事情,难不成你真打算和我离婚吗?”
司墨寒倚靠在背椅上,眸色黯淡。
“星尘,梦里的场景若发生在现实,你我都无法承受。”
简星尘所组织的话语被他这一句撵的粉碎。
过了许久,她轻柔又坚定的话语传入男人耳畔。
“我感谢命运让我重活一世,弥补我前世对你们的亏欠,但让我就此认命,按照既定的轨迹走,我绝不答应。”
“星尘,你想要干什么?”
简星尘收敛起严肃的表情。
“老公,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好不好。”
“游戏?”司墨寒没有错过她眼底的那抹狡黠。
简星尘点点头,“对的,最近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身边,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司墨寒低头沉思,“你说的是刚才那个女人和骅氏家族?”
简星尘眨巴眨巴眼睛,“那个女人,老公不知道她叫什么吗?”
司墨寒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没注意。”
简星尘捂嘴偷笑,将她那天给自己下毒的事情告诉他。
司墨寒猛的站起身,拉着她手腕的力度都加重几分。
“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简星尘拦住想要打电话的他,“我已经让白老化验了,不是什么毒药,老公不用担心。”
司墨寒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就算跟我怄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简星尘撇了撇嘴,“那不是被你气的。”
看他脸色不好看,简星尘连忙插话题继续说道。
“那个女人叫玫瑰,我让风落那边查过,没问题,但她的行为多少有些奇怪,就比如今天这件事,要不就是她脑袋有泡,要不就是信息有误,否则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怎么说?”
简星尘缩在他怀中,“感觉吧!这事干的漏洞百出,就算成功让我误会,你也不会放过她的不是,用性命去换误会,这怎么想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老公,你说呢!”
司墨寒也冷静下来,“所以你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简星尘心里也没底,“也许有大鱼,不过大概率就是个个纯纯的绿茶,这个可能性更大些。”
司墨寒抬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你还在发烧,不要想了,先回酒店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