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半夜听到动静披上一件外套爬起来的野豹来晚一步,只赶上朱策带人把叛徒尸体带下去,于是朝站岗的一名手下问。
“回野豹领队,听说好像是这人想离开基地被朱队长抓住,带过去给主定罪没到一小时就成这样了。”
野豹瞳孔微缩,心中一片寒凉。
自上次答应过雪狼想办法退出军团,他一直在等待机会想试探亚索口风。
只是他没等来机会,刚萌生出来的心思就这样被眼前一幕扼杀在摇篮里。
野豹回到房间关上房门依靠在门上仰头长叹,听到动静的雪狼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灯。
“哥,怎么了?大半夜你去哪了?是不是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雪狼套上衣服要从床上下来,野豹理了理情绪朝他走去,揉揉他头发安慰。
“没什么大事,继续睡吧。”
他神色不对,坐在床边的雪狼仰头看他。
“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跟你分忧。”
雪狼身上套的一件衬衫,下面没穿裤子,两人缠绵的痕迹一览无遗。
野豹在他身旁坐下,轻叹一声后把人拥进怀里。
“阿修,离开的事还需要你再等等了。”
没有完美的撤退计划莽撞行事太冒险,他不敢拿阿修的性命去赌。
雪狼一怔,这些天总感觉他心事重重,没想到是一直受这件事困扰。
心生愧疚,雪狼从他怀里起来,两手捧起他的脸。
“哥,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我想离开,明明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却要说出来给你增添烦恼。”
反握住他的手,野豹扯出轻松的笑。
“没有,只要是你想要的哥都会给你办到,只是我需要好好计划,等到合适的时机才能带你离开。”
“那这件事要跟主说吗?”
野豹摇头,“我们的想法于他而言无异于是背叛,最好先不要让他发现。”
野豹心里是感激亚索的,当年要不是被他所救他们也活不到现在。
可当年他们无路可走决定跟随亚索时阿修还小,加入军团也是他忽视阿修意愿擅自决定的。
这么多年他竭尽全力帮亚索做的事早就还清他的恩情,往后他要做的应该是把对阿修的亏欠弥补回来。
“嗯,我知道了。”雪狼点头。
野豹习惯性摸摸他的脑袋。
“好了,继续睡觉吧。”
“嗯。”雪狼躺下。
野豹褪下身上外套后也在他身边躺下。
自两人心意相通后野豹就诓骗他搬到自己房间来,每天洗完澡就对人上下其手。
刚开始那两天雪狼不太适应,总是哭。
等后劲上来就如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总是哭着要。
这不刚躺下去一条腿就搭到野豹身上,手开始往他身上探。
被他弄得燥热,野豹伸手抓住那邪恶的爪子。
“阿修,明天不想下床了吗?”
他声音沙哑身子发烫,雪狼知道自己得逞后翻身趴在他身上。
“不下就不下,哥,你不想要吗?”
他脑袋埋在自己脖子上生啃,野豹一手把着他的腿一手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
“下不来床就装病躲在房间里不出去,这回就不怕山猫笑话你了?”
两人关系一向亲密,除了亚索和沈泽以及嘴严的朱策,这么多天始终没人发现端倪。
有时训练瞧见雪狼脖子上的吻痕山猫生疑,雪狼随口用一句“蚊子咬的”就轻易给糊弄过去了。
雪狼低头在他唇角浅啄一口,笑嘻嘻道:“不怕,他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我哥打我了,还打的可凶。”
他小表情欠欠的,野豹热血上头,一个翻身把人反压,难得使坏问。
“那他要是问你哥打你哪里,你怎么说?”
雪狼两只手圈上他的胳膊,得意洋洋回着:“当然实话实说,打我屁股了。”
“真是欠打。”
“唔……”
……
眼见那么血腥的一幕洛西没有反应虽让亚索觉得奇怪,但她那声“爹地”让亚索心里乐开了花。
那天半夜亲自把小丫头抱回房间哄睡着,第二天趁着空闲就抱着小丫头在基地里到处溜达,逢人就得意地说这是他的崽。
跟在他身后看着这一幕的沈泽憋笑憋得脸色通红。
亚索就是嘴硬拉不下脸,实际上也是个女儿奴,尤其洛西还漂亮聪明给他长面子。
跟沈泽接触过一段时间的洛西不再沉默寡言,逢人先甜甜一笑把人萌化,接着再礼貌跟着亚索的介绍喊叔叔。
也不知孩子是有意还是无意,喊大家叔叔都只在前面加一个字辨别。
例如他喊山猫不喊山猫叔叔,叫猫叔叔,听起来怪可爱,可朱策不乐意了。
别人都是狼叔叔,豹叔叔,到了他这就成了猪叔叔。
“朱策叔叔。”
“猪叔叔。”
“乖,不对,跟叔叔念,朱策叔叔。”
“猪叔叔。”
“哈哈哈哈哈……”
傍晚的训练场里朱策蹲在小洛西面前纠正半天都没纠正过来,其他人笑得直不起腰。
山猫捂着笑疼的肚子从身后拍拍朱策的肩膀。
“朱队长你就知足吧,少主好歹还加了声叔叔,而不是直接叫猪。”
朱策白他一眼站起身,双手叉腰颓丧道了一句:“我讨厌小孩。”
亚索带着小洛西在基地里炫耀个遍之后基地里所有人都知道军团里多了一个乖巧又软萌的少主。
看洛西一整天都表现的很适应,沈泽和亚索才刚松口气,谁知当天晚上小丫头就情绪大爆发,哭闹着喊要阿爸阿妈。
沈泽和亚索好哄半天还是束手无策,连忙喊来心理医生过来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明明白天还感觉她一切良好。
折腾半宿好不容易把小丫头哄睡,心理医生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连连称奇。
原来洛西不是不记得自己家人,也不是不难过,而是她刚进入一个陌生环境不敢暴露这种心思。
或许是怕沈泽他们嫌她吵闹不要她,于是硬生生憋着。
而今日亚索带她见过所有人,见他们都对自己表现出善意后她才终于敢暴露自己。
到底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如果不是先前有人特意给她做过这方面训练,那这就是个逆天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