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闹剧一直持续到易莫寒被疯狂刷屏，被家里人和几个兄弟连环关心问候，争相送药酒的时候，他才彻底大发雷霆，告了几个营销号后，终是不了了之。
到那时，已经发酵两三天了。
方可后面听说易莫寒掘地三尺，要把偷拍的人找出来，结果那人反侦察手段也高，根本没给他留任何机会。
易莫寒只能隔三差五找饭店麻烦。
眼下，方可跟小b在心里你一句我一句蛐蛐，胃口大开，一个人吃到最后，全桌就只有她吃得最香。
易莫寒还全程不知自己成为了万千网友的笑柄，签完单后，他步履生风，拎着西装率先就走出去了，其他人紧跟其后。
路过方可时，男人没有给方可一个眼神，那冷漠霸气的架势，看上去，饭前被“阳痿”激怒的人完全不是他。
方可倒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方夜梵重新带上鸭舌帽，双手插兜，走之前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言诺跟萧奕宸也都拽拽的，簇拥着苏瑶出门。
苏瑶反而回头跟方可打了个招呼，方可挥挥手，目送他们一路人跟男模队一样走出去。
穿书的感觉真奇妙啊，有好几个瞬间她都以为自己在玩沉浸式剧本杀。
而且站在她面前的，是一段段文字具象化出来的活生生的人，因为她曾经是读者，所以会倍感熟悉。
方可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耐人寻味。
包厢里很快就只剩下方可和叶斯两个人。
方可打量了叶斯一圈，觉得男人真的算是五人中最低调的，哄苏瑶也是哄得最少的，怪不得人气这么低。
是天生不爱说话吗？
但他是真的长得好啊，他的长相放在五个人里，是目前最让她心动的类型，特别是他的长马尾。
方可是个隐形的长发控，她一直觉得，蓄发，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方可心情不错，拎着包起身，礼貌问了句，“学长，走吗？”
叶斯正在用毛巾擦手，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冰冷淡漠的眸光直直射来，像是要看透方可这个人。
方可：？
有点尴尬，正当以为他不会回复时，叶斯突然开了尊口。
“不。”
仙男声音也很悦耳。
方可挑眉，于是跟他挥手，“那我走咯，拜~”
方可今天穿得很休闲，t恤短裙运动鞋。
她背得包也很普通，跟她以前背得爱马仕香奈儿没法比。
但是，如果让叶斯评价，今天这个“方可”，整体慵懒闲散的气质，松弛无畏的态度，犀利怼人的劲头，都更像一个千金大小姐。
甚至她的皮肤都更加剔透，唇色更加鲜艳，她的卷发更加蓬松，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崭新的生命力。
任谁见了她，都不会跟前段时间那个穷困潦倒，被逼到绝路的落魄疯癫千金联系起来。
刚才饭桌上，明明最该尴尬的就是她，但方可怡然自得地像在自家后花园，看上去心情很好。
叶斯就坐在她对面，眼看着她好几次笑意满满在刷手机，那双眼睛都眯成了两弯弦月，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还是收到了谁发来的开心消息。
叶斯眼里古井无波，抬起长指，给下面人发了条消息。
【去查一下，方可近一年的境遇情况，事无巨细跟我汇报。】
很快那边回了一个“oK”的手势，叶斯才收了电话，起身出包间。
-
“你们看见了吗？那几个帅哥居然都围着另一个女生！这女生真的太好运了吧！”
“他们包间里有个超级无敌大美女，刚才Alan进去，差点都迷糊得走不动路了。可以笑他一年了，他也有今天。”
“大美女比不过，但是帅哥喜欢这种普女的话，我觉得我也可以。”
“是瞎了吧哈哈哈！”
……
“嗨，美女们，背后说别人坏话不好哦。”
方可突然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加入她们。
她眨眨眼，“虽然我也觉得他们瞎了，但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嘛。”
几位城南花苑的高级服务员，立刻尴尬地站直身体，见到她的模样，又惊讶地捂住嘴。
这家饭店规格很高，时常接待外宾，所以饭店服务员的标准也很高，基本都是会各国外语。
她们私底下见惯了有钱人的生活，也喜欢凑在一起吐槽。
但是考虑上班时间，这么多人来来往往，肯定不好用中文吐槽，就习惯选一种外语吐槽。
今天大家就凑一起说法语。
没想到居然有客人会！而且还是她们八卦的主人公！
几位服务生又是好一番解释，都在夸方可很美。
方可听爽了，再三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投诉的，几位服务生才放心下来。
方可跟她们一来二去地用法语流畅聊天，拉近了很多距离，顺便还多了几个粉丝关注她的抖音。
方可也不矫情，反手挨个关注了她们，几个漂亮小姐姐都很激动，毕竟第一次跟博主互关。
而且她们一致觉得，以方可的资质，要成为超级网红只是时间问题。
作为最早能和方可互关的人，真的很荣幸。
方可说：“有机会一起玩。”
小姐姐们几乎立刻变成了她的迷妹：“一定一定！”
这时候，那个小帅哥也鼓起勇气红着脸靠上来，吱唔道，“can I？”
是被调侃的那个店草Alan。
方可定眼看了他一眼，直把店草看得双耳通红，她打趣一笑，“当然。”
她和艾伦互关后，才发现对方已经是个粉丝数不少的小网红，评论区果然都是富婆粉丝追着叫老公。
店草又不好意思开口，“能合个影吗？”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不合影，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
方可很大方，直接叫上所有人，连拍了好几张，所有人都很高兴。
短短几分钟，方可已经跟他们打成一片。
小b突然道：“宿主，刚才在你开心交谈时，叶斯正好从你背后路过。”
方可没啥反应，在挑他们拍得照片，“是吗？”
“他还看了你一眼，肯定听到了你说法语了。我猜他这种学霸，取向可能是高智感人类。”
方可还没有get到，“啧。你太高看他们了，这种书里，十个高冷学霸，九个顶级闷骚。他们取向一般跟高不高智没关系，跟浪不浪可能有关系。”
小b：……
小b：“……是么，可是刚刚你一开口，他直接飙升了100点好感度诶。”
方可：？？？
方可转身一看，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冷峻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口。
方可一脸问号，不是哥们儿，早知道你喜欢这款的……你早说啊。
吃饭全程死人脸，还真以为你遁入空门了。
不装了，摊牌了，她方可可是货真价实的学霸。
方可咋舌，她算道：“叶斯好感度现在是不是-840了，所有人当中最高的。”
小b看了眼：“是的。”
方可又算了算，一拍脑袋，“可惜了，我只会八国语言。去掉母语和法语，就算在他面前说六国语言，也只能涨600点了啊，还是没法变负为正啊。”
小b：“……几国？”
他请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