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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盐湖女盐商 > 第316章 父子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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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喊打喊杀声震耳欲聋,纷乱乱的兵马在黑夜里窜动,景王手执血剑,一脸激动兴奋的朝金殿走。

他想去御书房前,摸一摸大殿上的宝座,近在咫尺的龙椅对他已唾手可得了。

“王爷,宫外信王带人马来了,”景王手下将军来报。

景王听了扯扯嘴不屑道,“他现在来了也好,省的本王后面还要料理他,今夜就让他为本王祭旗了。”

“属下明白了,”景王手下将军带着杀气十足去迎战信王。

景王依旧兴致不减,快步进了金銮大殿,漆黑的大殿有点不正常,他因为太兴奋了都没发现,进殿还没站稳脚跟,黑暗中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景王,这么着急想要这个位置吗?”

“父……皇?你……你怎么在大殿里?”

景王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目光投向上方龙椅,只看到黑呼呼的影子。

随着景王话落,漆黑的大殿亮起了夜明珠,皇上神情严肃的坐在龙椅上,看冲进来的景王,脸上都是失望的神情,龙椅前护满了侍卫,虎视眈眈的看着景王。

“父皇你……?你是在等儿臣吗?”

景王惊慌的盯着皇上问,又看了看护着皇上的侍卫,脸上多了几分泄气,心里明了大势已去,皇上早有防备后手,他今夜注定走不出这大殿了!想通这一点,景王反而没了怕意多了几分坦然。

皇帝没回答儿子,目光冷冰冰的直视儿子,父子二人眼神交汇,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你死我生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皇上没有起伏的声音问景王。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能做出今夜之事,都是我的好父皇你逼儿臣的,你明明心里最属意信王,帮着他打压我,却依旧各种暗示我是准太子。”

“我哪一点做的不够好吗?还是我不是父皇你的儿子?你如此这般戏谑欺骗我?”景王剑指着龙椅大声质问皇上。

“若你真的做得足够好,今晚又何必来这金銮殿?用朕给你的虎符来反朕,你当真是朕的好王爷呀!”皇上痛心疾首的反问儿子。

“朕一直都知道你的野心,但念在你是朕的儿子,始终对你存有一丝希冀。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朕对你的怜悯,在这皇城之内起兵造反……”

景王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双手抱剑笑弯了腰,笑碎了父子之间最后一点模糊的亲情。

“不要再虚伪了皇上,你若真对我有一丝父子之情,你就不会承诺我母亲谢罪后,太子之位迟迟按下不提。”

“当年我母亲借用外祖之病,为你呕心沥血求医问药,你回报给我母亲的是什么?你赐死了她,你让她替你向天下人交代,你有想过儿臣吗?”

“我日夜啼哭想念母亲,父皇你又在哪?你在抱戚美人刚出生的娇儿,你在关心蓉贵妃三个月的孕身。”

“我母亲夜里有没有入过你的梦?你承诺她的事食言而肥,皇上的心,还能想起来许诺的诺言吗?”

“你总是对我说,会封我为太子,母亲走了十六年了,请问皇上,十六年的时间多少春夏秋冬交替,漫漫时光岁月里,都不够你封我的吗?还是如此长的年岁里,没有一个适合我册封的吉日?”

“论虚伪自私阴毒,儿臣的确不如皇上,论名声残暴不堪,皇上所有儿女加一起,都不及皇上的万分之一……”

“你给我住口,你简直放肆至极!”皇上怒不可遏的起身,厉声呵斥景王的胡言乱语。

景王听了毫无怯意,心里的话除了愤怒,就剩下一吐为快了。

“我为什么要住口?我说的哪一点是言过其实了皇上?我为自己的母亲命不平,也是错了吗?或者儿子不可以为母亲不值?”

“唐凤池说的真没错!咱们越国的皇上唯一的手段,便是喜用后宫女人替你谢罪,你永远是心安理得的躲在龙椅上坐着,你这样肮脏不堪的人,怎的还配为君?你早就该退位让贤了。”

“做天下之父,却带头食幼!为天下之君,不忌人伦阴阳颠倒,闹的民沸反盈无法收场,又是推一个女人,和不知事的婴儿出来谢罪,这就是圣威不可侵犯的皇上?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逆子我让你住口!”皇上被说的恼羞成怒,暴怒的抢过跟前护卫的刀,用力朝景王掷过去。

景王不闪不避,满脸嘲讽的直盯皇上看,刀柄砸在他头上,瞬间红肿流了血丝下来,他还一步一步朝上方龙椅而走。

殿外的杀声不如开始那般足,渐有歇声的趋势,意味着他起势失败了,景王心里弥漫着淡淡的荒凉,握紧手里剑盯着皇上道。

“今日这皇位,我坐定了,”说罢,举起血剑朝着皇上冲过去。

他即将接近皇上之时,十多把枪刀齐刷刷挥向景王,景王直接被三柄枪挑老远,睁着眼睛,缓缓冲皇上龇牙笑,鲜血顺着枪杆落下滋滋的声音。

“景儿……”

皇上猛的挥开挡着他的护卫,一个帝王再如何心硬如铁,也做不到冷眼看儿子死在自己面前,还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他心痛凄厉哀喊儿子,上前几步本能的要看儿子情况,不想景王没凉透,在人靠近的刹那间,手里的血剑毫不犹豫插在他老子的腹部上。

景王插上剑的那一刻,解脱的松开手被护卫用力挑了又挑,看着慌乱的大殿呢喃了几句。

“我母亲和外祖一家,为了你一个承诺,赔上了三百多口子人,没想到他们还没走几年,你已经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有下辈子轮回,本王再不想投生帝王家了!父不似父,子不类子,父的双手沾满子的母血,子却要忘母断恩,日日过着谨小慎微的生活。”

“父惧子,子防父,真是何其的悲哀可笑!”

景王自言自语说完,头一歪心满意足的凉了,他也算是为自己母亲讨了一个公道。

“父皇……”

大殿里进来一个急匆匆的孩子,约有十多岁的样子,满脸惊慌的朝皇上跑来,他身后跟了邵侯爷等几个大臣来救驾。

“圣上……”邵侯爷等众大臣更是惊声疾呼。

“传太医,快传太医……”小孩连连催促人传太医来。

众护卫们七手八脚奔走,留下大臣守护受伤的皇上,邵侯爷看皇上还没凉,转而诚恳的对小孩说道。

“臣斗胆,请十二皇子出去平息此事,宫内事变不可任由下去,否则后果难以控制。”

十二皇子担心的看着皇上,脸上是不愿去的模样。

“可父皇……”

“十二,跟邵侯爷出去安抚一下外面将士,朕已无大碍,”皇上有气无力的吩咐十二皇子出去。

“儿臣遵旨,”十二皇子在邵侯爷和两个大臣的陪同下,出来收拾扫尾阶段。

前来捡漏的信王不但没捡到漏,还赔上了一条胳膊一条腿,人昏迷躺在地上,被十二皇子吩咐抬走送去救治。

凌乱的血腥大殿,该洗刷的洗刷,该换毯子的换毯子,好似从没有发生过什么叛乱的事情。

这场叛乱的捡漏王,成就了小透明十二皇子。

次日早晨,田知府被押上大殿陈情,算是叛乱后的第一场清算,清算的第一个人就是唐凤池,朝臣们大有一种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架势。

小罪都给整成大罪,更何况他桩桩件件都参与了谋反,景王能拿到虎符、私养一万多府兵,以及有充足的粮食兵器,没有一样少了唐凤池的影子。

朝野震动臣工愤怒,派大批官兵前来唐宅捉拿人,到了才知道昨夜唐宅走水了,烧的宅子一夜之间成了一堆灰烬。

前来捉拿人的大人,不能因为宅子烧成灰就算了,吩咐衙役回去请十多个仵作过来,交差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空口白牙说烧成灰就行了。

仵作们几乎跪在灰烬里,刨了焦骨出来仔细验看残骸,十多个人脸上都是怀疑的模样。

“怎么了?”前来捉拿的大人,看几个仵作模样低声问。

“回大人,刨出来的几具残骸里,没有一具是叛贼唐凤池的,”其中一个仵作抬手回禀道。

“可查看仔细了?”办差大人确认道。

“回大人确认仔细了,”仵作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办差大人急匆匆回去交差了,八九不离十的是人逃了,得立即请示下海捕通缉令抓人。

骆宝墨夹在人群中看了一会,最后听到仵作肯定灰烬里没有唐凤池后。

他转身快步回府邸去,得赶紧通知陈皮目前更不能走了,说不好唐凤池藏在盛京某处。

陈皮如今是粮草活人证,他只要出府就很危险,要是被人知道他经手粮草了,下场绝对是个死。

……

“五公子确定灰烬中没有凤池吗?”

泼皮怪正收拾东西打算走,听骆宝墨回来说的话,脸色完全凝重了起来。

“我亲耳听到仵作们说的话,还能有假的吗?陈皮你暂时别回去了,也别出府……”

“不,我得立刻回去,我要是不走,会连累你们骆家满门的,我必须得走,”泼皮怪打断了骆宝墨的话。

“凤池囤并粮草铁器的事,是我全权经手安排的,他肯定会用我来威胁小五,小五也会乖乖听他的话,我不能让小五陷入被动局面。”

“凤池不仅在乌溪府有自己势力,他在泾阳府也有一股势力,那势力小五不知道,我跟老三也没接触过,我要赶去泾阳府城找到那股势力。”

“不然他逃回了楚溪郡,等待小五的只有危险和死亡,我回去对凤池来说是危险,我留下对他反而是一种机会,他可以利用我投诚别人活下来,我不能给他机会威胁到小五。”

骆宝墨看泼皮怪斩钉截铁的模样,他皱眉良久拿不定主意。

陈幺娘信上明确交代了,二十万两是求他救陈皮一命的钱,现在陈皮执意要回去救人,他一时不知该不该放他回去冒险。

“五公子,我知道你对我诸多照顾都是因为小五,可小五现在真的很危险,我说什么都要回去,”泼皮怪一脸坚持的要回去。

“凤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后面还会被通缉海捕,他已经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你说他会怎么对付小五?”

骆宝墨听完许久没说话,脸上也没了坚持不给泼皮怪走的表情,身体侧了一方让了路。

“回去注意安全,别再让她伤心了,我八月份会成亲,最快也得十月才能上任楚溪郡,希望我上任的时候,你们兄妹可以迎接我。”

“谢谢五公子!”

泼皮怪看骆宝墨不拦着他回去了,拎着包袱急匆匆的离开了骆府,一路披星戴月的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