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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百花寨二当家打的是哪家的船娘?”陈幺娘眸光没情绪的看着船夫,这船夫估计今儿是等她的吧?

“他打的不是水河上的船娘,是他自己从茶楼带的姑娘,听说还是个有名的茶楼东家,”艄公伸长脖子朝花船阴影处介绍。

“呶,你们细看看船头捆着的丫头,那就是伺候的人。”

精细鬼跟逢吉听了,不约而同的伸长脑袋看,心里还感叹船夫真厉害!河上这么点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陈幺娘深深的看了一眼船夫,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给自己介绍情况,他特意介绍了就说明船上的人跟她有关,否则是认识的。

想到这陈幺娘起身,眯眼看船头越看越觉得熟悉,心里不由得暗沉下来,她怎么看着有点像伴月那个小辣椒?沉声对艄公吩咐道。

“我多给你两吊钱,你想法子帮我从那只船边过一下,”陈幺娘说完拽下荷包倒了钱给艄公。

艄公擦了擦变形裂缝的手,接过钱装好绕着大花船划了一圈,顺着花船的缝隙,一路朝花船的阴影处路过。

陈幺娘看伴月肿成腚的脸,糊满了眼泪和鼻涕,嘴巴被布条勒的紧紧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身体被绳子捆的很紧拴在船杆上,她挣着暴起青筋的脖子脸,疯狂的拖拽拉扯船杆,朝船舱内的方向挣扎。

船舱的门帘外屈腿两个男人在笑,脸上是说不出的下流味。

“五姐……”

“你好好的跟艄公离远些,”陈幺娘安抚的挣脱了精细鬼的手,对艄公示意划快点。

艄公看了看船头的人快速划过,紧接着一声很小的落水声淹没在嘈杂里。

陈幺娘手握匕首游到船边,露出水面悄悄爬上船,小船晃动的很厉害,船舱里污言秽语的声音很大,她走到两个男人身后趴着听了一会。

两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看样子的是听入迷了,来人爬上船他们都没发现,伴月睁大眼睛看陈幺娘,不停的挣扎身体晃动,企图掩饰陈幺娘的动作。

陈幺娘摘下手镯按了三根带毒的针,握手里对着最近的一个扎上去,迅速拔掉,对另一个反应过来看他的人,匕首直接一刀封喉,用力一脚给人踢去水里。

反手再给扎针的这个也是一刀封喉,趁着他挣扎还有活气,薅着沾血的头发,给人提溜着推水里了。

全程动作快的他们没反应过来,踢人薅人船晃这么大动作,都没惊动船舱里面,可见里面的人有多卖力了。

船夫把船停在不起眼处,紧张的舔了舔干涩的嘴,瑟瑟发抖的看血阎王的利落身手,心里一阵后悔害怕,他不会连累到自己吧?

逢吉不自觉的掐精细鬼的胳膊,脸上都是浓浓的惊恐。

陈幺娘解决了船板上俩人,快步跑到伴月跟前割开绳子,摸了摸她的脸。

“快,快去救小姐,里面只有二当家一个人,他今晚要杀了小姐……”

伴月用尽全身力气也发不出声来,嘶哑的声震带受伤了,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怕的发抖。

陈幺娘从伴月一张一合的嘴里,大致猜出了什么意思,起身轻脚走到船帘跟前,手指挑开一条缝隙朝里看,船舱里比较昏暗。

二当家精壮着身子背对船帘在动,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打骂着。

陈幺娘放下帘幕,低头在船板周边找了一圈,最后在船篷角落找到一个铁桩,约有手长三根手指粗细。

她掂着铁桩撩开帘幕趴下进去,可能二当家太兴奋嗨皮了,船舱爬人进来多了重量,他都没感觉到不一样。

陈幺娘像蛆似的拱到二当家身后,小心的爬起身,在阿英呆愣的目光里,拿起地上衣服一把捂住二当家的嘴,毫不犹豫的用了十足力量,一铁棒直接打二当家的后脑勺上。

二当家正快乐上头呢,突然被一铁棒打的魂飞九外天,他扭头睁大眼睛看陈幺娘,后脑勺的血冒的滋滋作响,

陈幺娘放下手赶紧脱鞋,拿着鞋对二当家脸狂扇,扇的二当家脸顷刻间变成胖头鱼,身子直抽倒在阿英身上,血顺着头流到脖子嘀嗒到石彩英身上。

石彩英努力挣扎要起身,陈幺娘穿好鞋,连忙给二当家扒拉下来扔船板上,又捡起地上的衣服给阿英,再给二当家翻个身脸朝上。

二当家眼睛还在睁着,身体时不时的抽一阵,脑勺下晕出一大滩浓稠的绛红。

陈幺娘抬脚踩着二当家的脸,抽出腰间的匕首,对准二当家的脖子下去,做人不能心存侥幸。

石彩英撑着一口心气,一骨碌翻起身扑下来双手握紧匕首。

“别杀他,他对你还有用,我没事的谁要你来多管闲事的?我不是交代了别让你知道吗?”石彩英嘶哑着声音哭骂陈幺娘。

“行,我多管闲事了,我走,”陈幺娘示意石彩英放开手。

石彩英颤抖着松开鲜血淋漓的手,看地上的二当家眨眼,她早已干枯的眼泪突然涌满了流下来。

陈幺娘在石彩英放手的瞬间,一刀插在二当家的胸口上,双手使劲拔出匕首,带出血线飙了她一脸一身。

精细鬼跟逢吉掀帘子的手定住了,他们愣愣的看着陈幺娘,又看了看地上已经不挣扎的二当家。

“你……你干什么呀?我都跟你说了,他对你还有用,你为什么还动他?你是不是疯了?你疯了吗陈幺娘?你的船场不要了?你是不是不要船场了?”

石彩英瞬间暴哭出声,不顾手疼的拼命给陈幺娘擦脸上的血。

她一边擦一边打陈幺娘,她不擦还好一点,她一擦陈幺娘满脸血红,已经分不清是二当家的血,还是她自己手上的血,哭着问陈幺娘是不是有病?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脑子昏头了?

伴月跌跌撞撞的红着眼进来,走到石彩英跟前蹲下,捡起跌落的衣服帮她穿上。

陈幺娘擦干净了匕首上的血插回腰间,伸手摸石彩英的猪头脸说道。

“我即使再需要一个人,我都不允许用这样的方式达成目的,阿英,我宁愿不要船场了,我也不想用你的命换。”

石彩英脸上都是功亏一篑的失望,低下头忍不住的哭泣。

“你不用这样的方式,你想用什么样的方式?你又不是有权有势的大官爷,别人手一招来十个八个护卫帮忙,你手一招除了一阵风,你还有什么?”

“你好不容易保他活到如今,你为什么非要冲动了?我都说了我没事,我就是看着有点严重,我回去养养就好了,你干嘛不听我的话?好好的没了一个重要的人,你……”

陈幺娘伸手抱住了石彩英,深呼吸了一口气轻声道。

“他没了我还有别人,你没了让我去哪里找你?”

“陈幺娘……”石彩英抽噎声一滞,而后忍不住放声哭起来。

“怎么办呀?他没了,公子和娇姐不会放过你的……”

“我,小姐你跟公子说人是我杀的,我看他欺负你,我脑子昏头了才动手的,”伴月焦急的扯着石彩英指了指二当家,又指了指自己做了插刀的手势。

陈幺娘抬手摸了摸伴月笑,“傻丫头,别说他们不信了,就我也不信,二当家什么人?你们两个弱不禁风的哪能制住他?白白的带累了你们主仆。”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跟阿英回去好好养伤,我如今是陈氏家主了,老大不会对我如何的。”

伴月脸上一急还待再说,陈幺娘摇摇头对精细鬼道。

“小六逢吉你们带阿英主仆回去,我留下善后,一会我处理好了回去找你们,把外面的艄公留给我。”

精细鬼默默的回头看了艄公一眼。

“好的五姐,”他微微弯身进来,蹲下背着阿英要出去坐船走。

“陈幺娘……”

“我说了我会没事的,安心的跟小六回去,别耽误我的时间了,”陈幺娘给了阿英一个放心的眼神。

伴月跟在精细鬼后面,虚虚的扶着石彩英的衣摆。

逢吉把船帘撩开的很高,待三人出了船他赶紧重新招了船过来,扶人上船坐好,目光担心的看陈幺娘欲言又止。

陈幺娘从窗户里看人走远了,她随便拿了衣服擦了擦脸,走出船舱来到船头,对并排的艄公似笑非笑的望着。

“小五爷……走吗?”艄公胆怯的小声问,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惶恐。

“走,船上的人交给你了,我知道你是百花寨的人,想必你有本事把他弄去断头湾扔水里吧?”陈幺娘蹲下撩水洗血手。

“小五爷莫不是记错了?小老儿……”

“你最好把事做的漂亮些,不然出事的只会是你们夫人,我也有人在水河上看情况,偏偏没人像你一般知道的如常详细,还是在四当家的眼皮子下行事。”

陈幺娘站起身对沉默不说话的艄公,扯了一下嘴角,微微露出别样的情绪。

“还不叫船送我回去吗?你处理完事情躲一躲,别落下喂鱼的结局。”

艄公眼底一怔,手里握紧船杆对远处招了一下手,很快划来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

陈幺娘跳上船看年轻的小伙嗤笑一声,拍了拍船示意走。

年轻的小伙一脸懵的看着叫他来的艄公。

“送相公爷上岸,他被争客打架的花娘污了衣服,”艄公神色如常的简单解释了一句。

年轻小伙没了疑惑,划船飞快的远离了这里。

艄公看人走远他自己跳上船,走进船舱提水开始冲洗。

忙活到四更天河面基本都安静了,吃力的拖着人到船帘下,给人全身浇满油,又给床铺也洒了一圈。

船里全部弄好,把船撑去一处宽敞的水域停下,找出破碗倒油放在帘幕下点亮,艄公跳水里游回自己的船上,一直坐等有相公爷叫船。

闷热的夜风混着湖面的喘息声,艄公睡的迷迷糊糊听见慌乱的喊声。

“烧船了!烧船了……”

“咋回事?好好的咋烧船了?”艄公翻起身睡意浓浓的问看热闹的人。

“那谁知道的,你看那船烧的不能要了,”旁人呶嘴事不关己的回答。

“我们去搭把手帮忙,”艄公说着要划船去救火。

“要去你自个去,”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拢手不愿意的。

艄公看众人态度他也不敢去了,眼睁睁的看花船烧的散架,很多东西咕嘟嘟沉水没了。